黃埔軍校終於也放假了,顧清河等著這一天,頭髮都快花白了。
女兒從來沒有離開家裡這麽久過。
一去就是一個月,而且顧清河還聽說,同批次去的很多女學生都已經回家了。
因為那裡的環境不是人待的就算了,那裡的訓練簡直就可以殺了一個人。
特別是新來的那個教官,男女不分,簡直就要把人弄死了。
顧子夜就是唯一一批還留在裡面的人。
顧清河在有些驕傲的同時,也覺得很痛苦,他可可愛愛的女兒啊,出來之後千萬不要變成了什麽傻大個的樣子就好。
總算是看見顧子夜了,顧清河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來了,但是仔細再一看,他發現顧子夜黑了很多。
內心瞬間有許多許多的不平衡和心裡話要說出去。
“子夜!”
“爹,你來了。”
大家都是被家裡的馬車接走的,但是鮮少有和顧清河一樣的,自己親自來,而且等了這麽久的。
徐子夢上了那個破馬車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她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原本想著去了顧家也不過是一個二女兒,還不如留在徐家,好歹是個大小姐。
憑著她八面玲瓏,也能混的很好。
是啊。
她的苦心經營,那個女人什麽都不用做,就是滿滿的,誰要就端什麽過來。
指甲斷了,直接刺進了肉裡面,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總之,她徐子夢不想輕易的就放棄顧這個姓氏了。
“子夜,不然我們也去給程少爺送禮好了,不要訓練的這麽累,你都瘦了。”
“爹,你別這樣。”顧子夜有些不好意思,“那些送禮的基本上都是被的程子昂拋棄的學生。”
“他這樣只是美其名曰找到一大筆投資,擴建學校,然後開始第二批招收有天分的普通學生,到時候,那些送過禮的肯定就是廢了。”
“這樣啊……”
顧清河頓了頓,“那你累嗎?”
“不累,我挺開心的,冬冬在家裡怎麽樣?”
“那丫頭現在掌管你房裡,應該是不錯的。”
兩父女在馬車裡面聊了很久,下來的時候,顧子夜忽然問,“爹,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犯過錯,我發現——”
“學校裡有個人很像我。”
“!”
顧清河啊了一聲,然後支支吾吾看著顧子夜。
一向強勢的顧清河竟然是這個表情,顧子夜也很無奈,“爹,我們去書房,你先說清楚。”
“好。”
畢竟,眼前的才是自己養大的女兒,至於那個長的很像的,不好意思,這麽多年從未見過,聽到也沒什麽感覺。
聽了顧清河細說,顧子夜只能暗啐一聲。
愚蠢的醉酒,可怕的女兒。
顧子夢的娘,應該是個戲子。
還是個顧子夜母親喜歡的戲子,那時候顧請清河酒醉,還被下了藥,就和那戲子發生了關系。
他知道之後,給了戲子一筆錢,就讓人走了。
沒有想到——
“爹唯一做過的錯事就是這件了。”
“你還記的那個戲子叫什麽名字嗎?”
顧清河搖搖頭,“當時不願意記著這段,所以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