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程子昂來訓練大家，這幾乎就是一道送命題。

  顧子夜是看著程子昂一天一天訓練起來的，如果不是因為她原本素質就過得去的話，這一關，她就直接卒了。

  而且程子昂和之前的教官有個很大的不一樣，他不會區分男女訓練，美其名曰，一視同仁。

  第三輪的訓練還沒有到後面，就已經卒了一大批人。

  聲名赫赫的黃埔軍校，幾乎每天都有人橫著進來，躺著出去。

  慢慢的，顧子夜發現了一件事情，很奸詐的事情，應該是程子昂自己搞起來的。

  慢慢的折磨那些人，有些女孩子接受不了會直接離開，但是那些男孩子，受不了走可就太丟臉了。

  之後——

  就有人送禮，送禮之後，發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情，他受到的訓練竟然少了很多，程子昂對他的要求竟然也沒那麽嚴格了。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送禮，保全自己的在這個黃埔軍校的面子。

  然而顧子夜覺得，這群人已經沒面子了。

  不過她還是不知道，程子昂做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麽意思呢。

  一天晚上跑步的時候，顧子夜看見操場上還有一個挺拔的影子，他的速度很均衡，邁出來的步子也幾乎是標尺一樣長度。

  一步一步。

  顧子夜挺佩服的，遠遠的看，她就知道，這人是程子昂。

  “子昂！”

  夜裡人少，喊一聲也不會有人聽到。

  程子昂聽到之後停了下來，慢慢回頭靠著顧子夜這個方向走。

  “子夜。”

  兩個人在夜裡相遇，月光下，程子昂的身上全是汗。

  “你這麽晚，怎麽還在？”

  顧子夜看著他，“你在，我也在，有什麽好奇怪的。”

  “不是奇怪，只是覺得你很用功。”程子昂是真的佩服顧子夜，這麽多年，他沒有這麽佩服過一個人。

  當然……除了他爹。

  “這樣強度的訓練，你每天都是一個表情，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力度不夠了，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每個被我訓練我的人，就算不死也脫了一層皮啊。”

  他頗有些感慨，顧子夜笑了出來，“只能證明我韌性比較大而已，我問你，你故意折磨那些富家子弟，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程子昂沒有多說，只是喝了一口自己自帶的鹽水，“黃埔軍校，從來就沒有區分階級的先例。”

  她瞬間明白，然後笑了兩聲，“創始人很奸詐。”

  “不，不是奸詐。”

  顧子夜點點頭，然後捂住了程子昂的嘴巴，“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對，不是奸詐。”

  “只是有一種超出常人的智慧而已，這點，是我們比不上的對吧。”

  “哈哈哈……”

  “我先回去了。”

  她眯著眼睛笑著，程子昂的心裡忽然激蕩起來。

  這個才十七歲的女孩子，綻放出了比許多國民前輩都更敏感的思維。

  她是個天生的軍人。

  很惜才。

  不過看顧清河那樣子，大約是不會讓她真正參軍的了。

  她的光芒……不能綻放在戰場，竟然只有他看。

  “男主好感度+5，目前男主好感度：25，目前積分余額：0。”

  不對，這樣的靈魂，生來就不是平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