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顧子夜對封之，太好了點。

  “子夜，這樣不行的。”

  李年看著顧子夜已經把人抱進了帳篷裡，忍著心裡的不痛快，“這裡是末世，你不可能保護他一輩子，他必須自己站起來！”

  “我……”

  顧子夜看著李年一臉鄭重的表情，不知道要說什麽。

  封之絕對有能力在末世裡活下去，但是這事兒也不能告訴李年，她有些泄氣，“誒。”

  “你要保護他，就要讓他強大起來。”

  顧子夜嗯了一聲，“以後再說吧。”

  以後，李年說不定就能看見封之的異能了。

  傳說中，可以力壓所有異能者的異能到底長什麽樣子呢。

  封之立在帳篷裡聽著兩個人說話，他唇角的笑容瀲灩明媚，李年，顧子夜。

  想著想著，他眸子裡更是明亮。

  喜歡。

  他喜歡這樣的生活。

  十八歲的禮物，真好啊。

  封之最後在帳篷裡面待了一個多小時就出來了，他直接無視了在一邊的李年，很乖巧的站在了顧子夜身邊。

  虎牙少年瞬間感覺自己被挑釁了。

  他看這封之，發現他垂著眸子，一副根本不想管他的樣子。

  封之的世界，只有兩種人，活人，死人。

  目前，李年還站在死人堆裡沒出來。

  一路趕路，顧子夜和李年都很照顧封之。

  顧子夜對封之基本無微不至，封之很奇怪，他懷疑，顧子夜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對，目的。

  那種無緣無故的好，除了好，還有可能是目的。

  某個夜晚，李年又‘悄無聲息’的睡著了。

  這次兩個人是坐在樹上守夜的，周圍異常的安靜，封之坐在樹乾上。

  月光下，少年臉上打著光，樹林間，他就像是一個精靈一樣。

  好美好美。

  但是顧子夜覺得今天的封之，似乎有點……侵略性。

  “樹上挺安全的，要不你去睡一會兒。”顧子夜看著封之，封之微微眯著眼睛，笑著說：“你去吧。”

  “我去了你守不住。”

  “不。”封之微笑，眼眸裡帶著幾分篤定，“你知道，我可以守住的，對不對？”

  顧子夜心裡一緊，她感覺自己的背後全都在發涼，她看著封之，封之深邃的黑眸望不到底，她努力讓自己在這樣的眼神下平靜下來。

  沉默了好久，顧子夜感覺自己的周圍在起風。

  風……有些銳利。

  封之，想幹什麽！

  她立刻抬頭，對面的人越發的溫柔，“子夜，你知道的，對不對？”

  “來，告訴我，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他的語氣有些喟歎，也有些失落，果然啊，都是有目的的。

  這樣好的人，為什麽也喜歡這樣接近他呢。

  難道不知道，這樣他會不開心麽。

  冰涼的手指留戀在顧子夜的下巴上，顧子夜的心慢慢的揚起來。

  “沒有目的。”

  “噢。”

  他這個字說的百轉千回，“沒有目的？”

  他笑了，這樣的笑容讓人感覺到瞬間百花盛開，他的手在顧子夜的脖頸周圍，顧子夜發現封之的溫度比正常人低了很多。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什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