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堂哭喪著臉,欲哭無淚,偷雞不成蝕把米,連自己都一個月時間都被搭進去了,這特麽叫什麽事兒啊?
“走吧,司機!白兄我們走了啊。”葉晨坐在法拉利裡愜意的躺倒,跟白盛堂打招呼。
“葉兄走好!”
白盛堂看著逐漸遠去的兩人,臉色的笑容漸漸地凝固了起來,眼神也變得異常深邃,不知道在考慮著什麽。
法拉利上,葉晨雖然看似在閉眼睡覺,實則是在思量著什麽。
這一次,明生科技的白盛堂來的很是蹊蹺啊。這白盛堂可不比白明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商人最的行事準則就是利益最大化,那麽區區一個白明堂的一頓打,能值得一百萬華夏幣和一輛四百多萬的豪車麽?
在葉晨心裡,答案是否定的。
白盛堂說這是為了白家的臉面,這個借口也未免太牽強了一些。是為了結交自己麽,也有這個可能。
但直覺告訴葉晨,事情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
這天葉晨剛醒來,迷迷糊糊的出了臥室,就看到田之柔已經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咖啡在喝了。
葉晨瞟了田之柔一眼,就看出了一些異狀,田之柔雖然外表依舊是平靜冷漠,可其實不然,葉晨感到她的氣息亂了,心跳的頻率也亂了。
事實上,田之柔這個工作狂一大早的出現在蘇雪兒的公寓裡本身就不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定然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你要我看的病人來了麽?”葉晨問道。
“是的!”
“這麽一大早就來這裡堵我,那人是誰?似乎對你很重要嘛?讓我猜猜,肯定不是你的家人,卻讓你這麽緊張,那就是你的愛人咯。”葉晨壞笑著湊了上來,“我還能猜到,你這麽做,你家裡人一定不知道,而且他們一定反對你讓你跟他斷絕來往是不是?而且,還讓你嫁給有權有勢、門當戶對的公子哥對不對?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呐。”
“葉晨,想不到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心眼兒卻只有針尖大,至於變著法兒的諷刺我麽?還有,你現在可是個大忙人兒,我不早點來堵你,你就跑沒影了。”
田之柔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瞪了葉晨一眼,“我承認那天是我的話重了,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可我那也是為了雪兒好,希望你能夠理解我。還有,你猜的很準,我的這點兒事情基本上都被你猜準了。
我不得不說你,你又做八卦狗仔的潛力,加油!你不是說我缺個男人麽?有本事你把他治好了,還我一個男人,我保證以後都不跟你作對咯。”
田之柔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個性子直爽的女人,倒是一點兒也不扭捏掩飾。
“哼,你這是雙重標準!算了,我不跟你你計較了!蘇雪兒那邊,我派白明堂去盯著點兒,我洗漱一下就跟你走,看看看上的男人到底有多麽的優秀,又得了多重的病,你傾盡錢財都看不好。”
葉晨笑道,聲音中滿是自信和好奇。
“你什麽時候把明生科技董事長的二公子給降服了?那花花公子可是對蘇雪兒垂涎已久了,你就這麽放心麽?”田之柔眉毛一挑,紅唇微張,感到有些意外。
“嘿嘿,哥我自有妙計。總之呢,白明堂在這一個月裡都是我的專職司機,隨叫隨到。”葉晨道。
“看不出來啊,你還真有兩手。”
“之柔,你來了啊。”蘇雪兒也醒了走了出來,她知道葉晨和田之柔約定看病的事情,告誡葉晨道:“葉晨你可千萬要用心看病啊!之柔她這些年挺不容易的。你不要擔心我,有菲兒陪著我呢。”
“哎,你那是什麽眼神?我這些天可是一直都睡沙發的,剛從只是去叫雪兒起床而已。我們之間真的沒有那什麽,我發誓。”葉晨見田之柔目光曖昧,連忙解釋道。
田之柔大有深意的笑笑,“你心虛哦,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哦!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又不是聖人,說沒什麽,誰信啊?”
“愛信不信,懶得理你。我去做早餐了,你留下吃點吧。”葉晨洗漱完,直接去了廚房。
不一會兒,早餐就做好了。
田之柔心中惦記著自己的愛人,早飯也沒心思吃,葉晨剛吃完早飯就被田之柔拉著急急忙忙的跑了。
兩人驅車一個多小時才來到豐海市郊外的一幢別墅中,這是田之柔的私產,秘密基地,連家裡人都不知道她在這裡有房產的。
“之柔,你真有錢!”葉晨看著歐式風格,裝修華美的別墅,由衷的感歎道。
“別廢話了,趕緊跟我來吧!”田之柔焦急的脫了高跟鞋,也不讓葉晨換鞋了,拉著他就往二樓跑。
兩人闖入二樓的一間房間,葉晨心中歎道:田家不愧是做醫藥、醫療器械的。
這房間簡直就是重症監護室,各種醫療器具一應俱全,有些甚至是連豐海市醫院裡都沒有的頂尖醫療器械,更有專業的醫生和護士看護。
“你們先出去吧!”田之柔冷冷的吩咐道。
醫生和護士應聲離開,臨走時兩名醫生用奇怪的目光看了眼葉晨,他們似乎知道了葉晨是來幹什麽的,這分明就是來搶他們飯碗的,心裡能好受了才叫怪事呢。
“他叫喬文樂,跟蘇雪兒他們一樣,也是我大學的同學。我們大學交往了三年,畢業後我到家族的企業上班,而他考上了研究生。就在一年前,我們都要準備結婚了,而他卻突然然上了怪病,就是猝睡症。”
田之柔眉宇間流露出傷感痛心的神色,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喬文樂,眼中滿是溫情,“他最嚴重的時候,一天猝睡上百次,每一次幾分鍾到十幾分鍾不等。現在,沒有人知道他什麽時候醒,又什麽時候會突然睡過去。
他這個樣子別說是工作學習了,就連正常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我把他送去國外最好的腦科醫院治療,整整一年,花了錢財無數,也依舊無法治愈。
現在我父親已經發現了我挪用公司財產的事情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露餡了。文樂是一個來自山區的孩子,家裡老父老母還不知道他生了病,我都不敢告訴他們。”
田之柔越說,越感到辛酸,眼睛也有些濕潤了,“若是再看不好他的話,我真的快要崩潰了,這簡直太折磨人了……”
就在這時喬文樂悶哼一聲醒了,他的目光無神、呆滯,精神狀態很差,思維靈敏度也很差,看著兩人的目光過了幾秒鍾才有清明的感覺。
“之柔,你來了?”喬文樂先是一喜,但看到田之柔掛著淚痕的臉和心碎的眼神,頓時心如刀絞一般的疼,連忙別過頭去,“這一位是誰?”
葉晨不等田之柔說話,伸出手,道:“葉晨,之柔的朋友,這次應之柔的請求來看看你。小弟不才,也會幾手醫術,說不定能治好你的病呢!”
喬文樂聽後,下意識的伸出手,眼中閃過一絲希翼的光芒,但他認真的打量了一下葉晨,頓時又滿心失望:這麽年輕,就算打娘胎裡學,醫術又能夠高明到什麽程度?
要知道,醫術要通過大量時間和臨床經驗的沉澱積累,才會升華逐漸高明起來的。
他向田之柔投去詢問的目光,田之柔點點頭,喬文樂的神情再次木然了。
一年的病痛,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折磨,對於喬文樂來說這種折磨更重更深,無論是身體上、精神上還是心理上。
他已經到極限了,而且心中已經愧疚到極限了,田之柔為他做的已經夠多、夠多了。
葉晨特意的多握了一會兒喬文樂的手掌,他五感靈敏,超乎常人,對他來說摸病人身體任何一處都能夠準確的知曉脈象。
令他驚奇的是,喬文樂的脈象雖然有些虛弱散亂,但卻並無大礙。
他又觀其形,聞其氣,皆沒有觀察出有何大礙之處。
除了被病痛折磨的不堪一擊的精神和心理狀態外,其自身倒是沒有多大問題。
這——
葉晨收回手掌,摸著下巴,陷入了深思之中。田之柔緊張的看著葉晨,不敢有絲毫打攪,生怕一點聲響打擾了葉晨的思緒。
喬文樂看著葉晨的表情,眼中的神色黯淡了許多。
這樣的表情,他已經多次見到過了。就連國外最好的腦科醫院的專家都每每沉思,這個年輕人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喬文樂苦笑著搖搖頭,對他來說這種打擊已經習以為常了,只不過是給灰暗若死的心上再圖上一層灰色而已,已經無所謂了。
“怎麽樣,你有沒有把握?倒是說話呀,你這讓人心裡很著急,很沒底你知道嗎?”田之柔見余文樂又不聲不響的睡著了,焦急的問道,而聲音卻像是被彈動的緊繃的琴弦,微微顫抖。
葉晨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見喬文樂又睡著了,表情沉重的上前幾步,右手手掌貼到其頭頂,閉目冥思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所得的病,並非是天災,而是人禍,是有人要害他,他著了別人的道兒了。”葉晨沉聲道:“不知道他一個沒有背景的窮學生,究竟是誰要害他,而且手段這麽殘忍,分明是打算要他的命啊。他有沒有什麽仇人,或者妨礙了什麽人的利益?”
田之柔聽得目瞪口呆,驚慌失措,不住的搖著頭,“不,這不可能,不可能的。文樂人很好,生活中幾乎沒有跟人紅過臉,更別說是什麽仇人了。再說他還是個研究生,根本沒有損害別人的利益的機會,我實在是想不到誰會對付他。對了,你說什麽殘忍的手段,到底是什麽手段?你究竟有辦法救他嗎?”
“你先別急。有些東西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你也不要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葉晨為難的道:“以我現在的能力,暫時無法根治他的病,只能夠壓製,暫時控制使其能夠正常生活。但是,之後每個月都都要重新施展手段,為其壓製病情,當然這個過程不好受就是了。”
“若是我師父他老人家在的話,一定能夠根治他的病。可是,那老頭子整天就知道睡覺的,根本不會下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