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葉晨將藥方遞給田之柔,囑咐道:“照單抓藥,要最好的藥材!”
“哦!”田之柔接過,見紙上大字龍飛鳳舞,峰會折轉蒼勁有力,讚道:“想不到你還寫的一手好字,現在我相信你不是文盲了!”
“本來就是不是。”葉晨翻了翻白眼,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道:“回來,記得買張黃表紙,一盒丹朱砂、一支狼毫筆、半盞琉璃水、三株靜心香、一隻紅腹大錦雞來。要快,都要上好的!”
田之柔聽後愣了半晌,訥訥道:“葉晨你沒有發燒吧?你讓我買這些幹什麽?你玩我呢吧?你是治病啊,還是做法啊?這也太扯了吧?還有,這些東西現在哪裡有賣的,你這不是為難我麽?”
“你懂什麽?華夏玄學數千年歷史,你以為全都是些唬人的玩意兒?哼,無知!這些東西在騙子的手裡,自然是騙錢斂財,害人騙命的東西,但是在真正的修士手裡,卻是治病驅邪的利器!”
葉晨帕田之柔不信,鄭重道:“那些江湖騙子的騙術,只是些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小兒科而已,多有障眼騙目之數在其中。真正的玄學手段又豈是一般人隨便能夠見到的?你之所以不信,是因為這些玄學已經被太多的江湖騙子抹得夠黑了。
哎,算了,你我三觀不同道不合,跟你也說不清楚,你趕緊去買吧!這些東西肯定有賣的,只是要費一番力氣找罷了。你早一分鍾找來,你男人早一分鍾脫離苦海,你看著辦吧。”
田之柔被雷的有些外焦裡嫩,她打心眼裡不相信這些有的沒的,可是這關系到喬文樂,田之柔不得不招辦。
“葉晨,我發現你真的有做神棍的潛質,就憑你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臉不紅心不跳的本事,我也得佩服你!”田之柔好像第一次認識葉晨的一樣,上下認真打量了幾眼,眼神很是複雜奇怪。
從這一刻,葉晨在田之柔的心理,多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葉晨歎一口氣,無奈的翻著白眼,就連他當年接受這些都感到震驚無比,又何況田之柔這種社會的精英人士呢?要改變他們的根深蒂固的認知,是很艱難的一件事情。
“好好好,你就當我是神棍吧!你相不相信無所謂,只要記得喬文樂就行!快走吧,讓我清淨一會調整一下狀態。”葉晨無奈的道。
“好!”田之柔走的極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低沉的敲擊聲,她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葉晨,謝謝你!這次是真心的,真的謝謝你!”
葉晨一陣愕然,笑著搖頭,他走近病床,喃喃道:“喬兄,你就再睡一會兒吧!我給你調調息,順順脈,我的顧問位子還要你來給我掙呢!你可要爭氣啊,不要辜負了之柔的心。”
兩個小時之後,葉晨吩咐下去準備的東西盡數被送了過來。
只是送貨的兩人竟然是哪天夜裡幫了葉晨的林泉林安兄弟。
這兄弟兩人是技術宅,專門乾些找人跟蹤的活兒,難怪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葉晨想要的東西。
“田姐,你吩咐我們買的東西都,都買來了,哎呦……”
林安抱著一隻毛色鮮豔油光滑亮的紅腹大錦雞,滿臉笑容,屁顛屁顛的一路小跑來邀功。
沒曾想卻懷中被掙扎的紅腹大錦雞一翅膀扇到了臉,鼻血都被拍下來了,紅腹大錦雞也掙脫了林安的懷抱,在客廳裡亂跑起來。
“你這該死的家夥,給我站住。你竟敢襲擊我,等我抓住了你,不把你的毛該拔光了宰來吃!”
林安鼻孔塞了一團衛生紙,氣急敗壞的去抓那隻紅腹大錦雞,卻根本抓不到,跌跌撞撞的很是狼狽,整個房間弄得雞飛狗跳的。
“哈哈哈……”葉晨見此樂了,笑的前仰後合,林安絕對有著搞笑的天賦。
就連田之柔都撲哧一聲笑了,臉色的嚴肅盡去,嬌靨生花。
“你真是笨死了,連隻雞都抓不知,你能幹啥?”林泉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無情的嘲笑著。
“啊……你們不要光看著了,趕緊來抓住它啊。啊,快點,它要啄我了!”
畫風一轉,沒想到那紅腹大錦雞被逼急了,激起了凶性,頓時抖擻羽毛,為長翅膀,呱呱亂叫的追了上來。現在林安成了那個瘋狂逃命的了,被追的上躥下跳的。
“哎,晨哥,晨哥救命啊。他們都不幫我,就數晨哥你仁義,快點幫幫我啊!”林安急中生智,向葉晨求饒。
“好,那晨哥就救你一命!”葉晨笑的肚子頭疼了。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忍不住又笑場,深呼吸幾口氣,暗運丹田之氣,衝著紅腹大錦雞沉聲一喝,“還不住手?給我過來,助我一臂之力!”
啥?他是不是傻了?竟然跟一隻雞說話?
眾人一呆,僵硬的將目光轉向葉晨,滿臉的“你TM在逗我”的表情。他們都認為葉晨瘋了!
可令人驚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那紅腹大錦雞聽到葉晨的“吩咐”之後,竟然立馬就停止了動作,收起了翅膀,翎羽也平順了下來,踱著優雅的步子,一步步來到了葉晨的身邊站立,安靜的梳理其羽毛來。
“晨哥,真乃神人也!你竟然真的能夠跟雞說話,你竟然通獸性,命禽行,這就是傳說中的‘衣冠禽獸’啊。額……晨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安滿眼的狂熱,小跑著湊了上來,誇讚著葉晨,可這話實在是不中聽的很。
葉晨滿臉黑線,衝其屁股就是一腳,“你才是‘衣冠禽獸’呢!哥這叫本事!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們大開眼界,刷新你們的三觀!”
“是是是!”林安笑著湊了上來,滿臉的諂媚,“晨哥,你抽煙不?你喝水不?你有需要偷窺的對象不?以後只要您開口,小弟一切都給你辦穩妥了。只要,嘿嘿,只要你叫點本事就行!就這跟禽獸的本事也好,這技能,簡直炫酷!”
葉晨翻了翻白眼:誰沒事去偷窺別人?虧這小子問得出。
他身腳邊的紅腹大錦雞似乎通靈了一般,作勢欲撲,把林安嚇得一蹦三尺高,遠遠的跑開了。
林泉見自己兄弟如此丟臉,別過頭去,裝作不認識。
“你想跟我學啊?”葉晨挑了挑眉,誘惑道:“也不是不可以。你要先拜我為師,伺候為師,說不定哪天為師心情一好就教你一兩手呢。”
田之柔見此,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林安,心道:得,葉晨這小子心中肯定憋著壞呢!林安不是田姐不幫你,這可是你自願的。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林安大喜過望,有模有樣的衝葉晨拜了三拜,笑嘻嘻的湊了上來,伸出手,“師父,見面禮!”
得,感情這小子也不傻!
“啥見面禮?你哪裡學來的見面禮?還想不想學本事了?”葉晨臉皮也夠厚,根本不以為意,吩咐林安將紅腹大錦雞抱來,自己提著袋子徑直往病房而去。
“那啥,你這雞,是師父要我抱你進去的,你可千萬不要啄我啊!”林安小心翼翼的衝紅腹大錦雞比劃著,那樣子別提多逗了。
可紅腹大錦雞還是沒有放過他,衝其屁股上狠狠的啄了一口,出了一口惡氣。
“好了,接下來我一人足矣。有些東西,你們還是不要見的好,就此留步。記住待會兒,無論裡面有什麽動靜都不要緊張,不要進來,切記切記!”葉晨異常認真的吩咐道。
林安上前兩步,“師父,我也不行麽?”
“不行!”葉晨的話,斬釘截鐵,“你留下來,看住你田姐,千萬不要讓她打攪我。還有去廚房簡要去,打會兒要用。”
“好!”林安也鄭重的答應道。
“嘭”,病房的門被葉晨重重的關上了,並且傳來了鎖死的聲音。田之柔內心突然無比的擔憂起來,此刻,這一扇門裡外,似乎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隔絕了戀人同心,隔絕了生死迷惘。
門裡的一切,在這一刻都變得牽腸掛肚起來。
門裡,葉晨右手並指成劍,輕輕一劃,精美的黃表紙便被裁切成一張張寬三指長一尺三寸的紙條。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在他手裡揮舞,切口平整光滑,幾無誤差。
丹朱砂、琉璃水,被其混合在一起,鮮紅的朱砂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葉晨嗅了嗅,自語道:“果然是上等的貨色,真難為了林泉林安兄弟兩人。嘿嘿,以後林安給我跑腿,倒是不錯。現在這東西,的確是不好找的,也省的我麻煩了。”
原來葉晨手林安為徒弟,打的這個主意,也不知道林安知道了會怎麽想。
他奸笑著,接過黃表紙,抓起狼毫筆,飽蘸朱砂,狼毫筆筆走龍蛇,丹朱砂鮮豔清香,在黃表紙上留下一些奇古怪的符文。
“一支狼毫筆,畫符續靈氣。靈紋通天心,方寸留清明,清心明性符,成!”葉晨低喝一聲,神態虔誠。
一氣呵成!
當他手上符籙畫成之時,靈符光滑一閃,其上朱砂瞬間乾涸,封存靈氣與其內,又重新變得普普通通起來。
葉晨慢一點頭,如法炮製,奮筆疾書,勾畫符籙。
但當第二張符籙成時,卻火光一閃,成為了灰燼。
葉晨搖搖頭,繼續畫符,不時有火光閃爍,成功與失敗之數各佔一半,他花了不少的時間才湊足了要用的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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