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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隱婚,總裁怦然心動!》302 分開生,一起死(8000)
  302 分開生,一起死(8000)

  落地窗前,一道亭亭而立的身影。

  喬霖穿著黑色的緊身裙,黑色的外套,手指間夾著香煙吞雲吐霧。

  對面是恆科的大樓,從她的位置,用望遠鏡剛好可以將董鬱庭辦公室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這幾天,她每天都從早到晚地站在這裡,望著他發呆,腦子裡仿佛想了很多事,又仿佛什麽都沒想。

  突然,辦公室的門推開了,她頭也沒回地說,“如果你是來說教我,立馬給我滾出去。”

  腳步聲朝著她大步走來,喬霖愣了愣,意識到好像不是自己的手下,正要回頭,肩膀被人用力掰了過去,隨即臉頰上“啪”的一聲脆響,火辣辣的疼痛如同火燒一般。

  她捂著滾燙的半邊臉,牙齒仿佛也被打松動了,嘴裡有血腥的味道,喬霖怔怔地望著眼前怒火中燒的一張臉。

  “喬霖,你是不是瘋了?”喬蕭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從小到大,他都習慣喊她小妹,突然從他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喬霖愣了愣。

  緊跟著進來的矮個子,見她捂著臉的樣子,咒罵一聲上前便要跟喬蕭動手,喬霖冷聲道,“出去。”

  矮個子愣住了,喬霖的目光不耐煩地掃向他,“他跆拳道黑帶,你確定要跟他動手?”

  矮個子臉上露出震驚猶豫交加的神色,察言觀色之間,他發現他倆是認識的,既然她自己叫他出去,日後大哥責怪下來,也和他無關了。

  “你現在倒是混得不錯。”喬蕭嗤笑一聲,看著被掩上的房門,有些陰陽怪氣地說。

  喬霖的手緩緩從臉頰上滑下移開,轉頭望向窗外,沒看他,語氣淡淡,“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

  “既然我知道,你以為二哥不知道?”喬蕭冷冷地說,“你做的這一切動作,二哥都知道。”

  喬霖手指一緊,攥成拳頭,努力抑製住心慌,維持著語氣的淡定,“知道又如何?現在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他還有本事力挽狂瀾嗎?”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喬蕭失望地看向她。

  “你怎麽不問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感情上的事是不能強求的,不是你喜歡他對他好,他就非得喜歡你對你好。你想要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對你如何是好?二哥將你調離身邊,是我的主意,也是為了你好。你在他身邊只會越陷越深,得到的痛苦也會越來越多!他從來沒有虧欠過你,你想要報復他,恨意從何說起?”

  “你沒有喜歡過一個人,你是不會懂的!”喬霖不耐煩地說,“你知道為一個人自殺,當你躺在醫院裡,死裡逃生,卻聽到說他沒有來看你,是什麽感覺嗎?他連你的死活都不在乎,你卻那樣喜歡他,喜歡到連命都可以不要,這種滋味你懂嗎?”

  “你以為就你很痛苦嗎?”喬蕭紅著眼睛怒吼道,“你以為就你喜歡一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你以為我到現在都沒有結婚,是因為什麽?!那種不想活的感覺,我也有過,還不是一樣挺過來了?喬霖,做人不可以這樣自私,你有家人,有朋友,她們都很在乎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放棄自己,毀了自己,是世界上最傻的事!”

  喬霖驟地轉頭看向他,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聽喬蕭提到自己感情上的事。在她的記憶裡,喬蕭以前並不是現在的樣子,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他突然性情大變,變成了一個花花公子,但她好幾次看到他半夜睡不著,一個人站在廚房裡喝水,望著水杯發呆。

  她覺得,有很重心思的男人,不快樂的男人,才會在失眠的夜晚發呆,喬蕭就是這種男人,花心、吊兒郎當只是他的偽裝。

  “你給我聽好了!”喬蕭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厲聲道,“馬上給我振作起來!不要再錯下去了!你跟那個男人的事,我會替你跟家裡保密,趕緊跟他斷了,我送你出國去繼續念書!”

  喬霖如夢初醒,一下子揮開他的手。

  “你又不是我的親哥,幹嘛總是管我!”她退後一步,皺著眉嫌惡地看著他,“你要真是為我好,就幫我得到他啊!在你心裡,董鬱庭比我重要,我知道!”

  說完,她轉身走回辦公桌前,拿起上面的望遠鏡,一邊走向喬蕭,一邊冷笑地說道,“你以為他真的對姓陸的那個女人情深意重嗎?男人都一個樣,他也不能免俗!還不是在老婆懷孕期間出.軌了?為什麽許家那個女人可以,我就不可以?不就是因為她叔叔是許景恆,他和她在一起可以幫恆科度過這次的經濟危機嗎?我也可以!”

  喬蕭氣得說不出話來,瞪眼看著喬霖拿望遠鏡望向對面的大樓,塗得花花綠綠的指甲握著望遠鏡,那刺眼的顏色看得他一陣心煩。

  她從小在自己母親身邊長大,如同自己的親妹妹一般,家裡所有人,包括他的所有兄弟、歷屆女朋友,都寵著她,溺愛著她,或許就因為從小養尊處優,沒受過打擊,事事順心,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才讓她變成今天這樣極端執拗的樣子。其實喬霖心不壞,在路邊看見流浪貓都會抱回家,也很孝順他的父母,所以他今天才會跑來阻止她,若她再不收手就來不及了。

  “呵呵,好戲開始了。”喬霖突然輕笑一聲。

  喬蕭蹙眉,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兩棟樓之間隔著馬路,根本看不清對面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麽。

  看著喬霖這執迷不悟的模樣,喬蕭心急如焚,拳頭無力地落在窗戶上,疲憊地說,“小妹,你真以為你鬥得過二哥?別傻了,快停手吧,二哥今日還允許我來阻止你,就是對你還留有一絲情面……”

  “他叫你過來,是想讓我看在情面之上,放他一馬吧。”喬霖譏諷地嗤笑一聲,“要我放過他,可以啊,你讓他親自來求我。”

  “喬霖——”

  “好了,你可以走了!”喬霖不耐煩地打斷他,對門外喊了一聲,矮個子男人立馬推門而入,這次,他身後帶著好幾個保鏢。

  “送客。”喬霖說完,轉身面對著落地窗,再也沒有看喬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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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恆科的總裁辦公室裡,杵著拐杖的男人破門而入,正在辦公桌前埋頭辦公的男人錯愕地抬起頭,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那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拳頭狠狠揮在了他的臉上。

  他下手很重,直接將對方打翻在地,很快,易白就跑了進來,大驚失色,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飛快地說了兩句便掛斷了,大概是聯系保衛科。

  易白跑過去,攔住那男人想要繼續動手的拳頭,身後的男人卻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指抹了下嘴角,隨即推開易白,上前便朝著那腿腳不便的男人給了一拳。

  看著扭打成一團的二人,喬霖哈哈大笑,目光諷刺。

  兩人縱橫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這新聞曝出去倒是好看了,可惜在恆科內部沒能安排進自己這邊的人,董鬱庭習慣用信任的老員工,哪怕是底層的保潔,也是在恆科工作很多年的阿姨,他給的待遇一向不錯,跳槽的人很少。

  要不是因為方宇的關系,她也拿恆科這座銅牆鐵壁製造的宮殿沒辦法,想要一下子擊倒扎根頗深的董鬱庭,談何容易?

  “這下,許景恆算是對他恨之入骨了。”手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興奮地說道,“許景恆掌握著蓉城的經濟命脈,本來我們還擔心,董鬱庭在渝城拉不到救助,會不會去蓉城找援手,畢竟他爺爺奶奶在蓉城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和人脈,但現在這情況,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就算我們不弄死他,許景恆也不會放過他。”

  喬霖勾了勾嘴角,手指在望遠鏡上摩挲,“許景恆一向寶貝他這侄女,我親愛的二哥也真是不怕燙嘴,跟誰出.軌不好,去搞許靜影。”

  “她和姓陸的那位貌似是閨蜜。”

  “所以我從來不跟任何女人走得近。”喬霖不屑地道,“什麽閨蜜,不過是放在身邊的定時炸彈而已,搶自己老公的人,往往都是自己沒有防備的那些人。”

  身邊的人,歎息一聲,喬霖瞥了一眼那矮個子男人,見他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說似的,不耐煩地道,“有什麽話就直說!”

  矮個子男人猶疑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半晌,硬著頭皮道,“其實我們大哥對您不錯的,您真的不考慮考慮他嗎?”

  喬霖冷笑一聲,“我和他不過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而已,他想要扳倒董鬱庭的心,比我更迫切。”

  矮個子男人抿了抿嘴角,不好再多說什麽。他跟了大哥十幾年,自認為是很了解他的人,是,他的確是恨董鬱庭,但若不是為了她,他隱忍多年,又怎麽會在羽翼還未徹底豐滿之際,衝動地提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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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牆上的鍾敲了十下。

  陸小余喝了金阿姨端來的補湯,坐在窗前看書,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她轉頭看去,兩道燈光影影綽綽,由遠至近,開進了院子裡。

  陸小余連忙放下書,推開臥室的門下樓,大家都已回了自己的房間,客廳裡一片漆黑,她打開燈,躡手躡腳地下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大門門鎖轉動的聲音。

  董鬱庭推開門,看見門口佇立的一道人影嚇了一跳,隨即笑著伸出手臂,想要抱她,卻被陸小余閃躲開。

  “你的臉怎麽回事?”她皺著眉,擔憂又驚慌,伸出手指想要摸一摸他的傷口,又不敢碰,怕細菌感染,手指懸在半空。

  董鬱庭拉住她的手,握在手中,關上門,拉著她往樓上走。

  “到底怎麽回事?你跟別人打架了?”她壓低了聲音問。難怪這麽晚才回來,一定是怕家裡人看見。

  一直到進了臥室,關上門,他才轉身將她摟進懷裡,手臂伸長,放在牆壁上,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牆壁之間,胸口不留縫隙地貼著她。

  房間裡沒有開燈,門一關,陸小余眼前便是一黑。過了幾秒鍾,適應了黑暗的光線,才借著院子裡透進窗戶的暗光隱隱看清他的面部輪廓。

  “許景恆打的。”他開口,語氣似笑非笑的,“雖是演戲,但他倒也挺敬業,下手可一點都不輕。”

  “估計看到新聞說你和小樂有一腿,他心裡不高興。”陸小余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將臉埋在他胸口一個勁地偷笑,“也只有喬霖那傻丫頭才相信你和小樂有一腿,我說,你倆就算是做樣子,就不能聊聊天嗎?面對面坐著,全程無交流,算哪門子偷.情。”

  她正笑著,冷不防下巴被兩根手指捏住,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那怎樣才算偷.情?”他語氣好奇地問。

  陸小余愣了愣,隨即眨眨眼,望著他,耐心地解釋,“至少要牽牽手,接個吻,上個床什麽的啊。”

  “哦……”他恍然大悟,嘴角牽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隻感覺一陣暖風從耳邊掠過,他的薄唇幾乎是貼著她的耳垂低喃,“那你教教我,給我示范一下,下次我才能更好地表演。”

  “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耳垂便被他濕軟的舌頭舔舐了一下,如同電流躥遍全身,肩膀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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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陸小余翻了個身,習慣性伸臂去摟身邊人的脖子,卻感覺手下空無一物。

  她睜開眼,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

  本還想再睡一會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陸小余皺了皺眉,起身去拿手機。

  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盯著那串數字,有點起床氣地嘟噥,若是賣保險的,她一定要將對方罵一頓,大清早擾人清夢!

  “陸小姐,我是喬霖。”清脆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她的頭頂,陸小余一下子清醒了。

  她不由得攥緊手機,深呼吸一口氣,這才開口,“哦,你好,什麽事?”

  “的確是有點事想找你。”喬霖笑了一下,“一會兒我要去蓉城一趟,所以只能這麽早打擾你。不知道你現在方便出來喝杯咖啡嗎?”

  陸小余沉默了,猶豫著要不要答應她,喬霖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就在你家附近的星巴克,裡面人多,你不必擔心我會對你怎麽樣。”

  “那好吧。”話說到這份上,她不能不去,何況她也的確想去聽聽她要說什麽?

  陸彎彎一早就被悠悠接走了,她和董鬱庭最近的風波,非但沒有影響到她,還將她的熱度越炒越高。明星不怕負面緋聞,就怕沒有新聞,更何況她一個小孩子,大家只會同情心疼她,覺得她家庭混亂,父母對她不好。

  陸小余吃了早飯便跟蔣筱說,要出去一趟,蔣筱有些奇怪,問她這麽早出去幹什麽?

  “小花找我商量點事。”為了不讓她擔心,陸小余撒謊道。

  走出大院,步行十來分鍾就到了喬霖約定的那家星巴克。店裡只有兩桌客人,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坐在角落裡,面前是一台筆記本電腦,正在飛快地打字工作,而喬霖坐在靠窗的位置,翹著腿,腳上是細長的高跟鞋,打扮成熟幹練,和當初在恆科時的她判若兩人。

  陸小余走過去,還沒到她身邊,喬霖便感覺到她的靠近,衝她一笑,站起身,“喝點什麽?我去幫你買。”

  “不用了,我坐坐就走。”

  喬霖挑眉,在她面前坐下。

  “聽說你懷孕了。”她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笑著說道,“現在要養一個小孩子,要花不少錢呢。”

  陸小余沉默地看著她,只是微笑,等著她說下去。

  “二哥的公司倒閉了,恐怕下輩子都會在還債中度過呢。你們的孩子一出生就在這樣的家庭,挺可憐的。”

  陸小余還是沒吭聲,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一下。

  喬霖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三兩句話沒激怒她,臉上維持的笑容便冷了下去,喝了口咖啡,而後開門見山地說,“我今天找你過來,是幫你出主意的。”

  “出主意?”陸小余終於有了反應,疑惑地眨眨眼睛。

  喬霖又露出了一點笑容,淡淡道,“辜負我的人是二哥,和你無關,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所以,你離開他吧,帶著孩子走,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下半輩子生活無憂。另外,陸彎彎現在也能賺不少錢吧,你要再撫養一個孩子,不成問題。”

  陸小余斬釘截鐵,“我不是這種只能同富貴,不能共受苦的人。”

  喬霖似乎料到她會這麽說,翹起嘴角,“一個在老婆孕期出.軌的男人,值得你和他同甘共苦嗎?他和你最好的閨蜜在一起了,這樣的男人,你還守著他幹什麽?憑你的條件,要重新找一個有錢有樣的男人,不是難題。何必跟在他身邊受罪,陪他一起還債,過被人追債東躲西藏的生活?就算不為了自己,你也要為孩子打算打算。”

  “我……”

  喬霖眼神一厲,將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擱在桌上。

  “你離開了他,他才能重新站起來,陸彎彎的事業才不會受影響。”

  陸小余臉色一白,手指猛地收緊。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只要你們離婚,他和我在一起,我就收手放過他,當然,也會放過你和你的女兒。”喬霖胸有成竹地望著她,微微抬起下巴,“這是你們面前唯一可以走的路,要麽你倆分開生,要麽你倆一起是死!你是聰明人,自己好好考慮吧,想好了打電話給我。”

  喬霖說完,拎包離開,留下陸小余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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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坐了多久,陸小余站起身,雙腿發軟,腳底一陣發麻。

  她拖著雙腿吃力地走出咖啡店,冷風撲面。

  陸小余仿佛很迷茫,臉上呈現出一種灰白的顏色,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地上的落葉四處亂飛,身邊的行人都是裹緊了衣服匆匆而過,可是她卻似乎感覺不到冷,一個人愣愣地在街頭走了很久,走到一處公園,便在長椅上坐下,望著小廣場上跳舞的阿姨們發呆。

  不遠處的車裡,喬霖不耐煩地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裡,皺眉看著她。

  她到底在想什麽?難道自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看到他身敗名裂,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封殺,她才肯離開嗎?若這就是她對董鬱庭的愛,那她的愛也太自私了。

  她正想著,那道僵直的背影突然起身,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離去。

  喬霖連忙開車跟了上去。

  陸小余到了恆科樓下,望著氣勢恢宏的建築,腳步躊躇。

  最後,她咬了咬牙,走進了那棟建築。

  喬霖將車停在路邊,而後將鑰匙甩給手下,乘坐電梯到自己新租下的寫字樓,徑直進了房間,拿著望遠鏡走到窗前。

  看見董鬱庭辦公室裡那道意料之外的身影,喬霖愣了愣,許靜影不是回蓉城了嗎,怎麽會在這裡?

  “金輝!”喬霖朝著門外喊道。

  很快,矮個子男人就推門走了進來。

  “你昨晚去裝的監.聽器,裝好了沒?”

  矮個子連忙點頭,“裝好了,我測試過,可以正常使用!”

  喬霖滿意地勾起嘴角,揮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昨天路過恆科的時候,碰見恆科的保安,沒想到竟是金輝的親戚。那男人叫金輝有空去找他聚聚。她查了一下那人的值班表,發現他昨天正好值夜班,她便趁熱打鐵叫金輝晚上拎著酒上恆科去找他,將他灌醉之後,上董鬱庭的辦公室安裝了監.聽器。

  喬霖戴上耳機,站在窗簾後。

  “我小叔不肯出手救你,原本和他說好的,他都答應了,都怪林躍,將我們的事情告訴他!”許靜影又氣又急,一臉的無措,“現在怎麽辦?恆科是不是無力回天了?要不我們私奔吧!帶著錢出國,去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董鬱庭往後靠在椅背上,手掌緩緩覆上頹敗的面孔,一陣沉默。

  許靜影一掌狠狠拍在他的辦公桌上,“你是不是舍不得你老婆?你說要離婚和我在一起的話,都是騙我的?”

  “我沒有。”董鬱庭終於抬起頭,有些不耐地看著她,擰著眉,“和她在一起之後,我才發現和她沒什麽共同語言,她性格又很強勢,不合適我,我和她在一起很累,只有在你身邊,才能真正放松,感覺到開心。我會和她離婚的,不過我也不可能和你私奔。”

  “為什麽?”

  董鬱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狠狠地將茶杯放置在桌上,握緊水杯的手,手背上青筋爆起。

  他目光狠戾,嘴角微沉,淡淡地說,“寧死不逃。”

  “你——”

  許靜影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一臉無措難過的陸小余衝進來,“老公——”

  她似乎想說什麽,話還沒開口,腳步便頓住了,雙眼震驚地瞪大。

  許靜影的臉上閃過被抓奸在床的尷尬,手指不由得攥緊,下意識往董鬱庭身後縮了縮。

  陸小余愣愣地看著她,隨即遲鈍地看向董鬱庭,眼睛裡已經有了淚光。

  她努力想要擠出笑容,卻比哭還難看,聲音顫抖,“小樂……你怎麽會在這裡?”

  “我……”許靜影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有些愧疚地轉開了頭,不忍心去看陸小余含淚的眼眸。

  陸小余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看著董鬱庭皺緊的眉頭,臉色發白,腳步搖晃。

  “我在門外聽見了你們的話,卻沒想到……”她苦笑一聲,轉頭看向許靜影,“沒想到真的會是你,小樂。”

  許靜影的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愧疚也更深了,將頭埋下,不敢看她。她和陸小余似乎的確是真正的好朋友,只是搶了好朋友的老公,光是愧疚就夠了嗎?已死謝罪都不足以泄憤。

  喬霖喝了一口水,冷眼看著這一出戲。

  “這兩天的新聞,我都看見了,但我什麽也沒問,因為我相信我的老公和我的閨蜜,我覺得這一定是一個誤會,我根本不屑問,問了就代表我懷疑了。”陸小余一步一步走近,走到董鬱庭面前,仰著臉,凝視著他冷然的面孔,受傷地問,“你們怎麽可以這樣對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董鬱庭目光複雜地看著她,面孔緊繃,她微紅的眼角閃爍著淚光,讓他動容。

  沉默半晌,他欲拉她的手,陸小余手一縮躲開了。

  董鬱庭低垂的眼眸,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目光涼涼,語氣也是涼涼的。

  “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有必要再拖下去。我們離婚吧……不過,我現在沒有錢可以補償你,希望你不要恨我,帶著孩子好好生活。”

  陸小余身體晃了晃,許靜影連忙上前扶住了她。陸小余抵觸地掙扎開,推了她一下。

  喬霖看見她明明沒用很大力氣,許靜影卻跌倒在地,捂著臉委屈地哭了起來,她嘲諷地笑了笑,笑自己剛剛還認為她倆是真閨蜜,看樣子也不過如此,為了同一個男人而反目成仇,爾虞我詐。

  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許靜影的這點心計在她眼裡是可笑的,根本不配跟自己鬥。等利用她收拾了陸小余,她再去收拾她。

  “陸小余!”董鬱庭見許靜影倒在地上,憤怒地瞪向她,臉色鐵青,氣得不輕,“適可而止吧,不要讓我討厭你!”

  他話音剛落,許靜影就捂著臉起身哭著跑出了辦公室。

  董鬱庭嫌惡地看了陸小余一眼,轉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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