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安城的東南方向約一百二十裡左右,有一個小鎮,名字叫做太平鎮。
現在已經過了初夏時節,天氣睛好,人們也活絡起來。沒事也願意走出家門跟周圍的鄰居們聊聊天,交流交流。
太平鎮不算太大,只有三條比較繁華一些的街道。
此時,正值上午已過臨近正午時分,一個看起來大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小姑娘身材偏瘦,卻有一張圓嘟嘟的小臉蛋。眉如遠黛,眼如圓月。鼻梁雖高挺卻也顯秀氣。一張如海棠般紅潤的唇給她白皙的臉上增添了一抹顏色。
一身普通的衣料製成的長褲長短衣將她那已經略顯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得煞是迷人。
只不過如若不是熟悉她的人仔細觀察,若想在這熙熙攘攘來往匆匆的人群之中發現這個一身衣服的料子和顏色都不顯眼的小姑娘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一會兒,小姑娘來一了這條太平鎮上三條繁華的街道之一的民安街。
民安街上有一家據說已經有百年歷史的粥鋪。
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此時正站在這家粥鋪的大門前。抬起頭看了看已經敞開門營業的的粥鋪大門正上方懸掛的那塊牌匾,
“趙記粥鋪”四個鮮紅的大字有力的刻在一塊用上好的木材製成的大大的匾額上。
小姑娘見目的地已到,嘴角一挑剛要高興的跳進趙記粥鋪裡面,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立刻收回了剛剛要跳起的腳,挺直腰板梗了梗脖子,一本正經的走進了粥鋪之中。
不一會兒,便見她拿著二個食盒走了出來。
步態輕盈姿態優雅的慢慢地從那些熙熙攘攘的趕著中午回家吃飯的人群之中消失不見了。
民安街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一個穿著樸素的小姑娘一手拿著一個食盒站在巷子的中間,探出她那小腦袋瓜前後左右的看了看,見一個人也沒有,便腳步一輕身手靈活的轉到了另一條巷子裡,隨後消失不見了。
已經是正午時分,雖然還沒有到盛夏,但是這火熱的太陽也會令人感覺困意濃濃
在太平鎮的東面約三十裡,有一座山,當地人喚它作麅子山。
只因原來這麅子山上麅子繁盛眾多,山民們便會經常到山裡面去打些麅子等野味,既可以換些錢糧又可以改善夥食。
只是,這山上雖然麅子多,可也架不住打獵的人也多。
打獵人數最多的時候甚至有人在麅子山上直接搭建起了臨時住所,就住在這麅子山上。
家裡人口興旺的或是朋友較多的,還自發的形成了打獵運輸販賣一條龍的鏈接。
但是這樣大量的毫無節製的打獵,使得麅子山上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沒有了麅子的蹤影。
獵戶們便也都下山回家另謀生路去了,隻留下這山林之中偶爾幾間還沒有因破敗而倒塌的簡易小屋。
雖然麅子山上早已經沒有了麅子的蹤影,但是麅子山的名字還是被人們給延續了下來。
此時的麅子山山上早已經是鬱鬱蔥蔥,密集的樹木能夠隱約想像得出當年麅子滿地跑的盛況。
由於二十年前麅子徹底在麅子山消失絕種,連帶著山上的其它動物也慘遭不幸,所以這麅子山上已經將近二十年沒有人來過了。
大自然終於恢復了她的寧靜,也給了她足夠的喘息的時間。
在隱約還有點當年影子的一條通往山頂的小路上,剛剛就跑過去一隻可愛的小松鼠。
它那大大的尾巴毛嘟嘟的,一晃就跑到那茂密的樹木裡不見了蹤影。
旁邊足有一人高的雜草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鮮豔的小花含笑著點了點頭,似在在欣賞著小松鼠的可愛。
麅子山不高,也就三百米高左右。
在這麅子山的半山腰的一片密林之中,有一間稍大一點的破舊的小茅屋。
一看就知道是當年哪個獵戶遺留下來的。
只不過間屋子看起來不小,應該足夠五六個人居住了。
想來這一夥人當年也是眾多獵戶中的佼佼者。
突然,在茅屋的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仔細一看,正是之前在太平鎮中的民安街上那個趙記粥鋪中買粥的小姑娘。
小姑娘腳步輕快,地上的那些雜草橫枝完全沒有對她產生半點的影響。
幾個錯步,小姑娘便已經來到了茅屋的門前。
推開那看似就要掉落的木門,
“月兒,我回來啦!”
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林間輕輕的飄蕩,引得不知何時來山中落戶的鳥兒們跟著歡快的叫了起來。
“呀!月兒,誰讓你起床的呀?你怎麽不在床上躺著呀?你說你怎麽這麽不聽話呢?”
清脆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滿責怪和心疼。
原來,在這間獵戶曾經的茅屋裡的正是七月半。那個去太平鎮買吃的的正是當初那個一身鵝黃色衣裙的玉妍姑娘。
玉妍走進屋子的時候,發現七月半正站在屋子裡臨時用大木頭塊做成的簡易桌子旁邊,在那伸胳膊動腿的呢。
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大木頭做的桌子上,玉妍小心的扶著七月半胳膊把她扶回到屋子裡的一張小床上。
房間裡只有二張床,都是就地取材用山林裡的木頭做的。
上面原來鋪的是雜草,七月半他們來了之後,換上了被褥。
屋子裡的空間很大,中間有一個大的空地,看樣子原來是用來生火的地方。
四周的牆壁上到處都是鉤子,應該是之前獵戶用來懸掛獵物的地方。
玉妍把七月半扶到床上之後便來到木頭桌子前,將自己人鎮上買來的食盒打開。
一股香氣直接噴入鼻中。
“嗯!真香啊!玉妍謝謝你啦!嘿嘿!”
甜美動聽的聲音在這山間如清泉般令人身心舒暢。
“哼,就知道吃。你要是再不聽話,再下地亂動,看我還給不給你買你愛吃的牛肉包了。”
玉妍故意嘟起她那張小巧的嘴巴,假裝生氣的說道。
“誰又不聽話啦呀!”一道好聽的男聲傳入這間看似簡陋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