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大家的震驚勁兒過去呢,緊接著又發生了第二次爆炸,看火光的方向應該是向著北城門的方向又近了一步。
難道他們要硬闖北城門?
“快!”
楊彪帶著原來守衛東城門的大多數守衛向著北城門快速的飛奔過去。
誰都知道這是一個搶功勞的大好時機。
大家都知道這次他們被困在城中的是一男兩女,其中還有一個重傷的小姑娘。
現在這麽多人要追捕他們簡直是太容易了,更何況現在又知道了他們的行蹤。
不只是楊彪想要在這一次圍捕中分得一杯羹,就連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是這麽想的。
見城門口的守衛一下子走了大半,蘇浩宇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嘭!”又一聲爆炸聲響起,成功的將守城的士兵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去。
就在士兵們全部調轉過頭看向北城門方向的那一瞬間,兩道淺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快得如只是眨了一下眼睛一般。
有一名反應靈敏的守衛感覺不對,回過頭來看了看大榕樹的方向,發現大榕樹樹冠上的枝葉在輕微的晃動。
“嘩啦”一聲輕微的聲響,那個感覺靈敏警惕性強的守衛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是幾片落葉被風吹動跑出了一段距離。
原來是風吹樹葉的響聲呀!
守衛松了一口氣。
如果當真這個時候有人要衝出城去,就他們剩下的這幾個人還真怕不夠用的。
城北已經亂成了一片,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衙役和士兵們再加上東城門和西城門的守衛數百人已經亂成一團。
大家嘴裡都在喊著抓逃犯,可是轉來轉去誰也沒有發現逃犯在哪兒?
就連老六剛開始看到的那二個淺淡的影子都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三處爆炸點,是從東城門的方向向著北城門的方向接連爆炸的。
到處是衝天的火光和濃煙,還有地上像是無頭的蒼蠅一般到處亂跑的衙役和士兵。老六皺著眉頭看著亂成一團人們,忽然猛的一拍腦袋,
“上當了。”老六懊悔不已。
自己怎麽就這麽笨,這麽容易就上了那些殺人魔調虎離山的當了呢?
“快回東城門,我們上當了。”
老六大喊一聲率先運起輕功向著東城門的方向飛了過去。
那速度把在場的那些兵呀衙役的都給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他們只知道平時城主對老六這個捕快頭兒特別的客氣和禮讓,看來這是有原因的。
人家真是個有本事的!
東城門,留下的為數的不多的守衛們正在看著北城站的方向,暗恨自己不能跟其它兄弟一樣跟著過去搶個功勞啥的。
卻發現從北城門的方向一道黑色的影子如閃電一般飛了過來。
“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老六飛落到東城門的城門樓頂上,厲聲問道。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就算那三個人想要逃跑,也不至於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到處放爆炸物啊?
一定有問題!
“報告六哥,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剛才那個反應靈敏的守衛大聲回答道。
平時,老六經常會出城追捕一些犯人,跟四大城門的守衛都很熟悉。
又因為老六在恆安城中是一個特殊的人物,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卻深得城主大人的心,所以大家為了表示尊敬和親近都會叫老六一聲六哥。
老六一邊站在城牆上環視著四周的情況,一邊點了一下頭,算是表示那個守衛的話他聽到了。
看了一圈,確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老六又將目光投向了城內,那棵已經活了數百年的在榕樹那巨大的樹冠上。
老六那濃重的眉毛下,那雙一看就正義感實足的雙眸危險的眯起。
“嗖”的一聲,如一陣風吹過,東城門的城牆上哪還有老六的身影。
那個巨大的大榕樹的樹冠裡,一身黑色勁裝的老六正仔細的搜索著有他想要找到的證據。
可是這大榕樹的樹冠裡面實在是太暗了,他只能從樹冠的裡面看到燈火通明的東城門,卻看不清樹冠裡面的具體情況。
老六蹲在大榕樹的樹冠裡有些無奈的轉過身,想要回到城門口去找個燈籠來照明。
就在老六的腳跟抬起準備跳下大榕樹的那一刻,他那隻扶著旁邊一支橫生出來的粗壯的樹枝的手卻感覺到了黏膩。
老六一愣,抬起手來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一股濃鬱的樹汁的青香浸放他的鼻孔,讓他那剛剛被爆炸物資熏得有些發乾的鼻子瞬間清爽了許多。
“該死!”老六從大榕樹上一躍而下,一點腳尖直接飛落到城門處,一把將旁邊的一隻燈籠拿在手中。
又一轉身,腳下一動,直接飛上了大榕樹的樹冠。
在那隻明亮的特製的不滅燈籠的照射下,剛剛老六的手不小心摸到的那根橫生出來的粗壯的樹枝一覽無余。
看著那一片片明顯的被人長時間踩踏過的樹枝,老六狠得一拳頭狠狠的捶了下去。
那堅硬的樹枝直接將老六手上的皮硬生生的蹭掉了幾塊。
老六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眼神裡是憤憤的目光,他上當了。
腦子裡快速的回放著今天的一切,最後老六斷定,製造那三起爆炸的人一定是那夥凶徒的同夥。
那三個人應該是趁著北城門那邊的混亂,這邊人手不夠的時候跑出了恆安城。
但是,老六的眼睛一凶光一現,那幾個製造爆炸混亂視聽的人一定還在這恆安城中。
牙齒一咬,老六跳下大榕樹,指揮著隨後跟過來的衙役們繼續搜捕。
到處都是士兵封鎖街道的呼喝聲;
到處都是衙役們挨家挨戶的反查聲;
到處都有著看家的忠誠的狗狗們看家護院的狂吠聲;
到處都是被驚醒的孩子們吵鬧的哭聲;
到處都是因著搜查產生的混亂的聲音。
他們如一首眾人合奏而成的曲子,高、低、長、短、粗、細各不相同,單色複雜,只是這曲調並不算優美。
這一夜,注定了是不會平靜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