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被那個該死的魔族白面使者發現了這個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雖然我的人被他封印在了石雕之中,但是在我情緒激動的時候,卻還是會有功法流出。
之後,他們便把封印我的石雕移到了這裡,還將那些族人的破碎的屍首和那些被他們捉住的族人都弄到了這谷底的一處低窪之處。
然後,那個喪盡天良的魔族的白面使者便當著我的面,下令他的那些手下將還活著的龍族族人一個一個的切碎放血,以刺激我的情緒。
我當時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以至於體內的‘以血續命’的功法散發出來的越來越多。
功法影響到那已經流成了小湖的鮮血之中那些異常活躍的血分子,一此受到影響比較強烈的甚至是擁有了微弱法力的血分子便被那魔族白面使者用特殊的陣法收集起來。
之後,他每天都會用這樣的方法來刺激我,然後再收集更多的受到功法影響的血分子。
一直到那數以萬計的活著的龍族族人全都都他們給殺死,切碎。我到現在還清醒的記得,我當時瘋了一樣想要衝破封印好與那魔族的白面使者同歸於盡。
怎奈我當時身受重傷,根本無法與那陣法相抗衡。
卻因為我的情緒極度不穩而釋放了更多的‘以血續命’的功法,這使得那白面使者更加的興奮。”
鷹使臉上痛苦的神情一直沒有散去半分。他的情緒隨著他的述說仿佛又回到了萬年前那慘烈的現場
時而憤怒無比,像一座隨時想要爆發的火山;時而失魂落魄,像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兒。
七月半想要出聲安慰一下這個在萬年前親身經歷了那悲慘的一幕的堅強的男子。
可還未等七月半開口便聽到這密室之中傳來了一陣陰森恐怖的笑聲。
那陰森恐怖的笑聲聽不出發聲之處在哪裡,在這並不算小的密室之中回蕩著。
“不好,是那個魔族的白面使者。
月兒,一會兒如果找到機會你一定要盡快離開這裡。這一次我就算是粉身碎骨魂飛魄散也要保月兒安全離開這裡。
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他封印我的機會了!”
鷹使一抬步,他那高大健壯的身軀將嬌小的七月半擋在了身後,警惕的看向四周。
“哈哈哈哈,沒想到還真讓我釣上來一條大魚啊。還竟然是這麽大一條,竟然還是龍族的聖女幻月!沒想到你還活著?哈哈哈哈!”
在鷹使和七月半的面前,在這祭台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團黑霧。隨著這陰森如地獄般的聲音漸漸地變得遙遠,那團黑霧漸漸消散。
一個身材中等的人出現在二人面前。
深灰色的鬥篷又寬又大,將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被完全罩在其中。同樣又寬又大的帽子將他的整個頭部也全部覆蓋,只露出一張如精品白面般的面具。
面具上沒有一個可以供給其可以呼吸的孔洞。
七月半嚴重懷疑他是不是一個死人,因為只有死人才不需要呼吸。
“你就是那天截殺我的那個人!”
七月半甜美卻帶著冰碴的聲音滿是肯定。
這個人就是那天突然憑空出現的白色面具之人,就算他化成了灰七月半也會認出他來的。
因為那一次的經歷是至今為止七月半遇到了最詭異的事情。
“哈哈哈哈,龍族的聖女就是龍族的聖女,連記憶都是這麽的好。”
空曠的聲音響徹整個密室之中,無法從他那白面餅一般的臉上找到能夠發出聲響的部位。
如若不是七月半心裡清楚這聲音是由面前這個帶著根本就沒有一個孔洞的面具的人發出來的,恐怕她和鷹使又要到處尋找聲音的來處了。
七月半翻了個白眼,記性好跟龍族聖女有什麽關系?再說,他帶著一群穿著黑色鬥篷帶著骷髏面具的人截殺自己,這才是剛剛過去不久的事情,只要不是腦子不好使的傻子,估計沒有哪個人會忘記那生死一線間吧!
“廢話少說,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把鷹使封印在這裡?”
七月半好看的雙眸一凜,怒目瞪向魔族白面使者。聲音之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冰冷的冰錐,周圍的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
七月半知道面前的這個藏頭藏尾的家夥就是滅她龍族的主要凶手之一,更是將龍族族人切碎並放乾族人體內全部鮮血的罪魁禍首。
“哈哈哈哈,幻月,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隨著陰森恐怖的笑聲響起,七月半忽然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自己與鷹使禁固起來。
“哢擦哢擦,”
數道聲響響起,一聽就知道是什麽機關被啟動了。
緊接著數道強光從四面八方向著七月半和鷹使的方向射來,將他們二人圍困在其中。
慢慢地,七月半和鷹使被那數道強光從地面上拉起,慢慢地升空。
七月半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這種束縛,怎奈這種禁固太過奇怪,無論七月半怎樣發動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掙脫半分。
鷹使的情況也是如此。
只見鷹使那張英俊帥氣的臉上此時正憋得通紅,他正在使用他所擁有的各種法術,試圖擺脫魔族白面使者的陣法控制。
就在七月半和鷹使正使用渾身的解數想要掙脫束縛的時候,圍繞他們兩個人身邊的禁固他們的那數道強烈耀眼的光柱突然強光更盛,隨即那數道光柱發生了奇妙和變化。
那一道道原本筆直的強烈光束,突然之間光柱變散幻化成光圈,圍繞在七月半和鷹使的周圍。
再之後,從那一圈粗粗的光圈之中,分散出無數道不同方向不同粗細的小光柱。
這些不同方向不同粗細的小光柱轉瞬間便結成了一張複雜的大網。
說是大網,不如說是一個由特別的光柱組成的陣法。
七月半感覺到這個特殊的陣法此時正在一點點的消磨自己的意志,正在一點點的將自己體內所擁有的法力和功法抽出。就像自己是一隻被層層包裹的蠶繭,現在正被人一點點的毫不留情的抽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