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鷹使牟足力氣一聲大喊,忽然就從這複雜的光柱之中掙脫下來。
雖然是掙脫了光陣的束縛,但是鷹使卻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撲哧!~”
一口鮮血從鷹使那好看的薄唇中噴出,鮮血噴在了那光陣之上。
由於有了鷹使鮮血的滋潤,那由粗細不同的光柱組成的奇妙陣法忽然之間光芒大放,呈現出了鮮紅的顏色。
而隨著那光陣的顏色越來越變得鮮紅,鷹使的狀態卻是越來越不妙了。
只見鷹使雖然掙脫了光陣的束縛,但是卻還是陷在光陣的中央,只不過是位置從半空之中轉移到了地上而已。
而且,鷹使口中的鮮血越吐越多。
七月半甚至能感覺到鷹使的元氣越來越少。
七月半被那光陣困在半空之中動彈不得,心中焦急一片。
看著鷹使倒在地上,他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微弱下去,他的生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
七月半的心中警鈴大作!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曉自己身世的同族之人,還是從小與自己一起練功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她怎麽能受得了眼睜睜的看著這樣一個與自己密切相關的人失去生命呢?
此時的鷹使已經癱軟在了光陣中央的地上,眼看著他的生命即將消失。
七月半卻被困在陣法之中無法前去救援,她的內心幾乎崩潰。
滿是痛苦的臉上扭曲成一團,那原本如深潭般深邃的雙眸此時一片紅光,那是憤怒的光芒。
忽然,七月半的胸口處一道白光衝天而起,以七月半的胸口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發射出去。
那極強的光芒將七月半整個都罩在其中,那道白光強到完全看不到七月半的半點影子。
而七月半胸口發出的這道極強的白光卻產生了一種無形的力量,使得那個魔族的白面使者無法靠近。
幾個呼吸之後,極強的白光如朝陽初升時的大霧一般,消失不見了。
而原本虛弱的跌在地上的鷹使旁邊卻多了一個身姿曼妙的可人兒。
只見該女子一身雪白的托地長裙,輕紗曼妙,凹凸有致。
白嫩細膩的肌膚,如脂如玉毫無瑕疵的臉龐,兩道秀麗的不濃不淡的好看的眉,一雙深邃如深潭般迷人的雙眼躲藏在那兩道長而濃密的睫毛之中,給人以魅惑。如精靈般靈動,如仙女般聖潔,如妖精般迷人,如......
她的美根本無法能夠用哪一個詞匯來正確表達。
她的周身都散發著淡淡的瑩瑩的光芒。
仿佛那根本就是她本身的每一個細胞所擁有的一般。
“鷹,你怎麽樣了?你還好嗎?你可不愛嚇我呀!”
甜美的如同剛吃了一口上好的奶油蛋糕,清脆得如同那山間擊石的歡快的小溪。
讓人無形之中會陷入她美好,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只是這甜美清脆之中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擔憂。
“月兒,你醒過來啦?”
鷹使全身的法力幾乎全都被抽空了,此時的他虛弱無力,甚至都無法動彈一下。
可是他這一聲只有近距離的站在他的旁邊才能聽得到的話,卻帶著強烈的激動,仿佛激動得又給他增添了活力,注入了新的力量新的生命一般。
那一種激動猶如千萬年的冰川在瞬間被暖陽所融化,融化了的冰水如那深海之中的巨浪,波濤洶湧近乎相逢於天際。
鷹使口中的月兒,並不是七月半,也不是李婉月,他在激動的並不是七月半掙脫了陣法的束縛,而是真正的龍族聖女幻月的蘇醒。
望著已經脫離了那只有十三歲的幼稚身材的幻月,看著記憶中的那個曼妙身姿的女子,想著那個深深埋在自己的內心深處那一個影子,鷹使覺得,就算此時讓他馬上去死,也值了!
“鷹,你還好嗎?”
曼妙的身影帶著毫不掩飾的哭腔蹲下身子,扶住鷹使的雙肩。
‘鷹’是萬年前幻月對鷹使的稱呼。
“月兒,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什麽事都沒有。你終於醒過來了,真的是太好了。”
鷹使的眼中閃著激動的淚花,只是反覆說著自己沒事,不要他的月兒擔心,卻不知道怎麽來表達自己此時激動的心情。
就在這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哈哈,幻月!看來你命中注定了歸我魔族所有,你命中注定了會成這我這血祭的祭品,哈哈哈哈。”
魔族白面使者那狂妄的笑聲不停的飄蕩在這並不算小的密室之中,飄蕩在這小小祭壇之上。
聖潔的白色身影並沒有理會那多余的聲音,她輕輕的將已經無力的伏在地上的鷹使拉起,坐直了身子。
雙手一抬,一套複雜的法訣自她那一雙纖纖玉手中生起。
隨著法訣的生起,祭壇之上一股暖暖氣流漸漸地升起,圍繞著鷹使和那聖潔的曼妙身姿。
“哈哈哈哈,以血續命!老夫看來今天是可以大開眼界了,可以看到真正的以血續命那龍族不傳的神秘的功法了。”
空洞毫無焦距的聲音飄蕩在密室之中。
“月兒,不要,你不要這樣做,你先逃出去再說,不要管我了。”
鷹使焦急的聲音比剛才高了幾分,緊接下來的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那曼妙的身姿並沒有因鷹使的話而放慢自己的速度,只見她那如玉如旨的纖指不停的溫柔的動著,法訣一道一道的升起,溫度一度一度的升高。
鷹使直覺得自己的體內力量在一點一點的恢復。
哪知,就在鷹使以為自己可以很快的好起來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自己身前的曼妙身姿痛苦的‘嗯’了一聲。
抬起頭,鷹使發現他的月兒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原本櫻紅的雙唇此時卻如冬日裡那大片的雪花,毫無血色。此時正緊緊的閉著,想要阻止它發出痛苦的呻吟之聲。
再往上一看,鷹使那已經有些泛起了紅暈的臉龐一下子變得慘白一片。
“月兒快停手!”
鷹使此時那淒慘的聲音不亞於當初親眼看著自己的族人被這個魔族的白面使者一個一個的切碎放血時的悲涼淒慘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