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相怨——陣痛一浪高過一浪

  聽了玉芝的話，婆婆頓時變了臉色。

  正這時，玉芝媽拿著做好的飯菜、拎著早已準備好的小被褥走了進來，她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問玉芝：“這會兒怎麽樣？”

  玉芝調整了一下表情答：“還行！”

  玉芝媽打開飯盒蓋說：“吃點東西！必須吃，一會兒才有勁兒！”

  又轉向靖濤媽說：“大姐！你也吃點兒吧！”

  沒等靖濤媽說話，買了一大堆生活日用品的靖濤也從外面回來了。

  一見到兒子，靖濤媽說：“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問你！”

  靖濤沒看出火候，還笑著說：“先吃東西！先吃東西！”邊說邊拿出兩根紅腸。

  靖濤媽厲聲說：“我說你呢！跟我出來！”轉身她先出去了。

  靖濤感到不對勁兒，急忙跟出去。

  玉芝媽看向玉芝問：“怎麽了？”

  玉芝說：“她知道我的病了！”學了剛才的事。

  醫院外靖濤媽訓斥著自己的兒子：

  “你為什麽不和家裡人說？”

  “你還把我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裡嗎？”

  “要早知道這樣，我根本就不會讓你們結婚！”

  “你辦的這叫什麽事？還有她家？……”

  靖濤解釋著：

  “我就怕和你說了，你不讓我們結婚。”

  “我是想結了婚，再慢慢告訴你，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我沒想瞞你！……”

  可不管靖濤怎麽解釋，母親就是不聽他那套。

  靖濤沒辦法，回到醫院。

  這邊玉芝已進了產房。躺在分娩床上，玉芝的陣痛一浪高過一浪，緊咬著牙，側著身，怕自己失了顏面，好幾個醫生聚了過來，玉芝也感到有事卻又不知道是什麽事。

  產房外守候的三個人，默默無言，隨著產房裡傳出那因強烈疼痛而發出的叫喊聲，三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玉芝媽忙問向一個從產房出來的醫生說：“醫生！怎麽了？”

  醫生也有幾分著急地答：“胎位不正，看一會兒能不能正，要是不行，就得剖腹產了！”說完醫生又進了產房。

  醫生的一番話，讓產房外守候的三個人擔心起來！

  產房內，幾個醫生圍著玉芝，這時的玉芝已被疼痛折騰的失去了理智，她在分娩床上翻滾著，也高聲的呼喊著，她跟本控制不住自己。

  幾個醫生有的按住玉芝，有的在幫玉芝正胎位。

  玉芝的叫喊聲穿越整個走廊，仿佛瞬間可以窒息，產房外守候的三個人更加緊張。

  玉芝媽在產房門口來回快步地走著，邊走邊急切地說：“怎麽樣了？怎麽樣了呢？”

  靖濤媽也十分著急，和醫生說：“不然，讓我進去吧？”

  靖濤皺著眉，眼睛睜得大大的，瞪著產房的門，那一聲聲的呼喊令他克制不住，在他就要破門而入之時，醫生及時的出現，對三人說：“生了！生了！順產！”

  三人聽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把心重又放回肚裡。

  產房裡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的玉芝，仿佛是從生死線上繞了一圈重又回來似的，此時也有了清晰的意識，當她得知是女孩的瞬間，多少有些自責（靖濤家就靖濤這麽一個兒子，我怎麽沒給人家生個小子呢！），但正因為是女兒，玉芝覺得她的心離自己的心很近很近，近得可以相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