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相怨——傻孩子！

  生完孩子，玉芝癱軟得象泥！無力睜眼，任由醫生安置。

  她聽到了親人的聲音：

  靖濤媽看著新生兒，高興地說：“看看這小樣！……”

  玉芝媽看著女兒，心疼地去衝紅糖水。

  靖濤只看了一眼女兒，就走到玉芝的床邊，接過丈母娘手中的紅糖水說：“媽！我來喂吧！”

  靖濤愛憐地看著玉芝，一杓一杓地喂她喝紅糖水，有時水順著嘴角流了，他就怨自己不會喂，邊喂邊擦。

  玉芝雖然是閉著眼，依然能感覺到他的手足無措和那憐愛的目光。

  三天后，玉芝出院了！

  抱著懷裡那愛的結晶，玉芝欣慰、激動、快樂！她並沒有意識到身後的波濤暗湧。

  回到自己的小家，家裡很靜，白天只有她們娘倆兒。婆婆嫌樓上熱，不會在樓上多呆。

  每到吃飯時，婆婆會來送飯，她不僅僅是來送飯，送來的還有——她的質疑、她的氣憤、她的悔意……

  婆婆來送飯，她問玉芝：“你是在什麽時候告訴靖濤你的病的？”

  玉芝想也不想地說：“剛處，不到一個月吧！當初和靖濤說時，我父母還說——讓我考慮好了，最好先別說（指太早了）！”玉芝不經大腦，將一堆有利不利的話，統統地告訴了婆婆。玉芝隻想證明，自己告訴靖濤得很早，連自己的父母在當時都認為太早，她可沒想到會被婆婆誤認為是父母要隱瞞。

  婆婆接了玉芝的話：“你父母還不讓你說？”那語氣仿佛是拆穿了個陰謀。

  玉芝還沒聽出來，笑著說：“是啊！”她傻傻的將父母“出賣”了。

  中午靖濤下班回來，和玉芝說：“我媽的勁兒還沒過，要是這幾天說什麽，你讓著她點兒。”

  靖濤的話提醒了玉芝，玉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

  這天，玉芝媽來看玉芝，玉芝學了靖濤的話。玉芝媽這才忍不住對玉芝說：“在醫院時，靖濤媽就和我說——說靖濤說你的病，他是婚後才知道的。我當時就告訴她了，靖濤婚前就已經知道，玉芝老早就和靖濤說了！”

  玉芝詫異地說：“是嗎？那她頭幾天象不知道似的問我——是在什麽時候告訴靖濤我的病的？”

  玉芝媽說：“她是想從所有的人口中證實——她兒子是婚前知道的！”

  玉芝頓了頓，忙說：“不能！也就只是嘮嗑兒而已！”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

  玉芝媽看看玉芝，笑笑說：“傻孩子！就一個心眼！”也就沒再多說。

  婆婆來送飯，她和玉芝說：“靖濤婚前沒告訴我，你有病的事。我要是知道了，是絕對不會讓你們結婚的！真的！”她後悔！也抱怨！

  玉芝只是笑笑，十分不自然的笑笑。

  中午靖濤下班回來，和玉芝說：“今天中午，我媽又訓了我一通！”

  玉芝安慰說：“讓她說說吧！說出來，她也能消消氣！”

  靖濤讚同地點點頭。

  婆婆來送飯，她和玉芝說：“他（指靖濤）怕我知道，我要是知道，一定會給你們攪黃了！你信不？”

  玉芝又氣又好笑，只是聽著，沒說話。

  中午靖濤下班回來，和玉芝說：“這陣子，中午我先不回來了？！”

  玉芝明白（他想躲躲），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