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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最強紈絝子弟》第5章 抓住了一隻小蘿莉
  第5章 抓住了一隻小蘿莉
  在府裡閑逛著。

  路遇一隻萌萌噠的小姑娘,便順手一把逮住她。

  這小丫頭素來膽子都很小,嚇得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花花太歲。

  好在高方平只是問:“小姑娘,話說你知道我老爹書房在哪嗎?”

  “知道啊,小朵這就帶您去。”

  哈哈,她也不覺得奇怪,以往的花花太歲不學無術,不知道書房也正常。

  來至書房。

  小丫頭無比好奇的道:“衙內要幹什麽呢?要是想捉弄人,可得換個地方,否則老爺打死你。”

  “我要練字,將來考個狀元。寫的字不能太差勁啊。”

  高方平隨手拿起一本高俅的藏書翻著。卻不太喜歡這些句子,也不喜歡這些字體,隨手扔一邊。

  “太好了,衙內多聰明,要是肯用功,一定可以在東華門唱名的。小朵真為衙內高興。”

  小姑娘畢竟孩子氣,忘記了身份的拍手叫好。

  好在小高脾氣比以往好多了,也沒收拾她。

  又隨手拿了本名貴的藏書翻著,漫不經心的道:“小姑娘,你太小了,以後乾脆就不用你做重活了,專職陪我說說話就行,平時的話,有人欺負你,就報我的名號。如果我欺負你,也報我的名號。”

  “哦。”

  小姑娘還是膽子小,也不太明白這個喜怒無常的大少爺是怎麽回事。

  接下來小姑娘弄墨,讓高方平開始練習毛筆字。

  真是的。

  即使是這麽小的一隻姑娘,也覺得衙內的字寫的太醜了。

  但神奇的是他進步很快,甚至是神速。

  寫了沒半個時辰,竟是感覺已經不難看了?

  “小姑娘。當年北地馬賊打草谷的情景,大抵是什麽樣的?”

  高方平邊練字邊問。

  主要是之前聽一個麾下無賴提及過小朵的身世,大抵就是宋遼邊境上鬧馬賊,死了好多人,官軍也處理不了。

  最後她娘領著她逃難來這邊生活。

  小姑娘回憶著,又眼淚汪汪了起來。

  她總歸是個孩子,而那時更小,說也說不太清,大抵就隻說好多死人,是媽媽領著她,用別人的血塗抹,母女兩看著像死人,才躲過一劫的。

  至於其他人,她的弟弟,哥哥,父親叔伯,都死了,都沒能逃出來。

  高方平停下了手,想了想,把現有的這張紙揉了扔了,反正寫的也不好。

  新拿了一張高俅老爹的名貴紙張又開始寫: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寫完後想了想。

  又在最下方落款:嶽爺爺。

  “這嶽爺爺是誰?”

  不知什麽時候,高俅老爹已站在了高方平身後。

  來了已經有一下了,見這廢材破天荒來書房拿筆,所以高俅也不打擾,饒有興致的看著。

  結果看了幾個字就忍不住大怒,那也叫字?真想一巴掌把這小子拍飛再說。

  可惜他偏偏進步神速。

  而且就這沒心沒肺的紈絝子弟往日脾性來說,願意進來沾染點墨汁氣息,已經很難得了。

  關鍵是,寫的還真尼瑪好。

  其中的金戈鐵馬殺伐之意裂紙欲出!
  哪怕高俅是曾經真的進大西北征戰過的大將,也還是被這種意境驚到了!

  尤其是國朝內憂外患、與西夏戰事吃緊,又與遼國越來越不對付的時局下。

  “問你呢小子,此嶽爺爺是誰?”高俅好奇的道。

  “是作者。”

  高方平神色古怪了起來。

  高俅其實很有文采,畢竟是跟過蘇軾的人。

  一邊看著,又問:“什麽是靖康恥?我兒不覺得這裡該推敲一下嗎?如果改好了,這簡直就是當下的神作。”

  “不改不改,老爹你不懂。我改給誰看?為誰改?為這辭而改,還是為我改,為看客改?”

  高方平搖手道:“若為兒子情緒,何須改?反正我就要這個味,一字不能改。它又不是為看客存在的,它是怒發衝冠!是心中所想!”

  “看不懂拉倒,不接受反駁。”

  越說越囂張,乾脆就擺出了一副我驕傲我有理的嘲諷臉。

  不好的在於忘記了對象是權傾朝野的高俅啊?
  高俅脾氣再好也黑臉了,忍不住後腦杓一巴掌,就把弱雞兒子打撲街了。

  高俅又蹲下來拍拍他,哭笑不得:“兒啊,為父也知道天降祥瑞後你變得聰慧了,想學習想從文是好事。可你真的不是這料啊,就這字寫的……讓為父這個陪蘇軾讀過書的人看著,就像是吃屎的感覺。”

  又笑道:“兒啊,你乾脆別讓人笑話了,就好好的做你的紈絝子弟,少闖點禍,空閑時候陪為父說說心裡話,好是不好?”

  高方平撲著地上捶地道:“不行不行,練武是不可能練成了,所以我要從文,我一定要東華門唱名。”

  高俅繼續哭笑不得:“為父是該為你高興呢,還是該傷心於你會被其余人取笑?”

  “不管,我就要東華門唱名。”高方平繼續捶地。

  高俅道:“你要為父幫你害林衝,老夫即便認為不妥也認了,然而,東華門又不是咱家的。”

  “好吧……其實我也知道不可能,叫老爹見笑了。”

  高方平知道撒嬌要適當,也就不耍賴了,起身捂著後腦杓道:“但您以後最好不要打我的腦殼,萬一又打傻了,老爹你豈不是廢了?”

  額。

  高俅也不禁一陣冷汗啊。

  眼見兒子變得精靈古怪,可別真的又打成從前那樣。

  於是高俅改而輕輕摸摸小子的腦袋,眼睛裡全是笑意。

  也難免高俅又注視著兒子寫的狗腳雞字帖,又默念了兩遍,還是覺得不知道怎麽評價?

  明明很好很大氣的辭,只要適當的改一點點,就算是畫龍點睛了。

  高俅喃喃道:“這真是好詞,先忽略你這字體,你真的不打算改改?”

  “不改不改,我不是作者,這辭真的一字不能改,又不是拿來賣的,看不懂就算。”

  高方平很固執,看似比看中林衝他娘子時候還固執。

  於是高俅也就放棄了,隻好奇的問:“真的不是你寫的?為父可卻從未聽過。”

  “不是不是,說了作者是嶽爺爺。”

  高方平繼續搖手否認。

  高俅一是拿他小子沒辦法,二是身為權傾朝野的大佬,也實在沒多少心思舞文弄墨的。

  於是高俅岔開道:“為父聽說,你今天又去了林娘子的家裡。原本還為你擔心,後續卻再聽說你處事妥當,頗有駕馭屬下心得?”

  “是啊,兒子我覺得以前非常混蛋,昨晚劫後余生,忽生念頭:十幾年來不能為國家和民族做點什麽,每思及此,悲痛欲絕。自此打算洗心革面,做個好人。”高方平把臉仰做45度角,看著東方道:“所謂冤仇不宜結太深,戾氣也不宜太重。兒子現在覺得,林衝問題上,不要鬧的太大才好。”

  高俅愕然少頃後,才比較驚喜的拍大腿道:“哎,老天啊,你這活寶總算開竅了?”

  “你預感到此時朝堂暗流湧動,不宜太過得罪張叔夜。這很好。”

  “嗯,雖說開了頭不做乾淨,有損老夫的梟雄臉面。但說起來,處事圓滑仁厚些,倒也無可厚非。畢竟那些清流文臣要臉,但老夫就一陪官家開心的弄臣,恰好可以不靠臉面官聲吃飯。”

  “好啦好啦,我兒若覺得適合,往後盡可自行處理事務,為父就不為了面子問題過問這事了。”

  “恩恩,老爹大人威武。”

  高方平小乖乖的模樣點頭。

  高俅笑道,“雖然我朝有把父親喚作大人的傳統,不過還是喜歡聽你老爹。好了,為父有事處理,你自己去玩。”

  高方平出門前,又好奇的道:“老爹就一個閑人,此時又沒軍務,有什麽要忙?”

  高俅神秘的一笑:“忙於讓官家高興,否則文不能輔政,武不能疆場殺敵,你以為咱高家靠什麽崛起?”

  高方平嘿嘿笑道:“額,明白了,官家生平喜好琴棋書畫花鳥魚蟲,老爹在這裡用功不是要從文,而是找到官家喜歡的東西,投其所好,成功絕非偶然啊,做弄臣也要精力和天賦的,這方面除了童貫誰也不及你。話說天上下白銀雨,也要起的比別人早,體力比別人好,才能搶到啊。”

  “孺子可教也。”

  高俅高興得哈哈大笑……

  出得門來。

  路遇臉上有塊黑痣的那蠢貨。

  高方平招手道:“對了,你叫什麽,我又忘記了。”

  富安痛心疾首的走來道:“我的衙內,小的富安啊,午間為您擋了飛刀的富安,忠心耿耿的富安,其實小的除了蠢些,然則一片忠心日月可見。”

  高方平摸著下巴觀察,嗯,倒是信他的。

  此君是個壞蛋這毫無疑問,不過忠心還是問題不大的。

  “當真忠心?”高方平問道。

  “水裡水裡去,火裡火裡跳!”富安大拍胸脯。

  高方平道:“那好,給你個差事,去帳房支取五十貫錢。今天在張家,陸謙手下軍士死了一個,把錢送給其家人,一定要安撫好,這是不幸也是意外。”

  這事太常見了,富安也的確很會處理這類事。

  大拍胸脯道:“衙內放心,包準妥妥當當。”

  高方平道:“妥當我信,但目測會被你貪汙二十貫?”

  富安頓時瀑布汗,不敢應聲。

  高方平道:“水太清則無魚,這道理我懂。不過人家的娃送來當兵吃糧,人卻死了,換做你富安怎麽想,咱做人得講良心是不是?比方說你有天為我擋黑錘犧牲了,我會給你家人一百貫,卻被執行的陸謙貪汙了七十貫,你能瞑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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