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話?
他眸色深深:“那也沒有什麽要對我做的?”
白楚寧仔細想了想他這句話的意思,不太理解這個‘做’是指的什麽?
雙眸眨了眨,問:“什麽?”
“我有。”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已經傾身朝她壓了過來,長臂一探扣住她的後腦,唇毫無罅隙的吻上她的。
…
白楚寧有點呼吸急促的從車上下來,關上車門直接進了單元樓,進去之後還在撫著胸口。
她是被鬼迷心竅了吧……
今天邢璐在家裡陪著睿寶,她怕她看出端倪,在外面呆了一會兒才拿出鑰匙開門。
進門就看到邢大小姐正躺在瑜伽墊上做瑜伽,旁邊睿寶在跟著學。
“小白!”睿寶看到白楚寧就兩眼放光,從瑜伽墊上爬起來,跑過來抱住她的腿。
白楚寧握住孩子的手臂,睨了一眼邢璐做著的極其扭曲的動作,“你怎麽又帶著睿寶做瑜伽?你讓他看看熱鬧就好了。”
邢璐側眸看了她一眼,“可你兒子非願意跟著湊熱鬧怎麽辦呢?”
她放松全身,從瑜伽墊上站起來,很認真的道:“我覺得,你兒子骨骼驚奇,可以練練,而且這顏值絕對是遺傳他爹,以後要是跟著我進娛樂圈,必定……前途無限……”
白楚寧很嫌棄的看著她:“我覺得你可以轉行去當算命大師了,前途必定無可限量。”
“……”邢璐伸展著雙臂走到她面前,覺得她的臉色和平常不太一樣,眉眼間的神態仿佛流淌著水一般,嗯……
“看你這一臉春心蕩漾的,你跟裴易白談戀愛了?”
白楚寧佯裝鎮定,“怎麽可能,你想太多了。”
小家夥在白楚寧身邊兒撓著她的腿:“小白,你又跟老爸出門約會了嗎?”
白楚寧俯身勾了一下他的小鼻頭,然後將睿寶抱起來,“不準八卦,都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媽咪平常怎麽跟你說的?先哄你睡覺。”
抱著睿寶走向房間,他還在耳邊問著:“那你們有抱抱,有親親嗎?”
“不準聽你乾媽胡說八道。”
白楚寧百分之一百肯定這種話絕對是邢璐教給小家夥問的。
邢璐耳尖的聽到這一句跟了上去,扒著門框,眯眸看著將白睿言放在床上的白楚寧:“我什麽時候胡說八道了?你少在我兒子面前黑我。”
接著看向滾進被窩的睿寶,指著白楚寧道:“你媽害羞咯,她絕對跟你爸親親抱抱了。”
白楚寧瞪了她一眼之後,邢璐這才笑著轉身離開。
將睿寶哄睡著之後,她看了一眼手機,這才想起來忘記跟裴易白說一聲她到家了。
還有幾通未接電話。
給他回了個電話,解釋了一下理由,剛掛斷又接到蘇芸熙的電話。
竟然是……宣戰?
公平競爭嗎。
其實現在認真的想想,她似乎並沒有多少,要和裴易白交往的欲望。
反倒是,對明知不可能的人抱有期待。
………………………………
不知道為什麽,新的一周裴易白忙的不可開交,所以白楚寧便和他約了周末的時間,帶他見兒子。
下午五點下班,她直接打車去了水墨洞庭。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天空已經下起淅瀝的小雨。
剛進門,便聽到墨宇揚在和墨老爺子交流要換家教的事,原因竟然是……
“白老師喜歡二哥,她絕對是對二哥有非分之想,其實她教我就是為了有接近二哥的機會而已,要不然我欺負她這麽多次,她非但不走,反而說如果她教不好我她就跟我姓?”
玄關處,傭人正在詢問剛進門的白楚寧:“白老師,沒有淋到吧?”
“沒事。”她微笑回應。
墨老先生拿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口,看向走過來的白楚寧,“白老師,你剛進門,想必我孫子剛剛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不知道你有什麽要解釋的?”
“墨老先生。”白楚寧禮貌的頷首,瞥了墨宇揚一眼,唇角微揚,淡淡道:“關於我喜不喜歡墨二爺,我想……我說喜歡也不是,說不喜歡也不是。如果我有什麽做得不妥當的地方,您可以詢問墨二爺,我的存在,是否給他造成了困擾?”
墨宇揚在沙發上輕嗤一聲:“你可真是會為自己辯解……二哥又不在家,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打電話接的幾率又小,問誰去?”
說巧不巧,墨宇揚這句話剛說完,別墅大門被傭人打開。
穿著迷彩軍裝的男人從外面進來,臉色不是很好看,唇色略有些發白,不仔細看看不出異樣。
“二爺。”
“嗯。”男人將身上的軍裝外套脫下來,左手手臂的T恤衫上印著清晰的斑斑血跡。
墨老爺子眯了眯渾濁的眼睛,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拿過一旁的拐杖拄著站起來,“老二,你這手怎麽了?”
“沒事,訓練的時候傷到了。”他輕描淡寫的,掃過客廳內的人,擰眉:“怎麽了?都在這做什麽?”
白楚寧的視線落在他的手臂上,眉間微微動了動,傷口很長,看起來怎麽算是沒事呢?
墨老爺子簡單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下,便又道:“你先叫醫生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
“嗯。”墨祁琛應了一聲,視線掃向坐在那邊看平板的墨宇揚身上,“在爺爺這裡糾結這麽無聊的事情,好玩嗎?”
墨宇揚撇撇嘴巴,但是在墨祁琛面前,脾氣還是硬不起來的:“二哥……”
“你的功課,我定期抽查。”男人的嗓音淡淡的,“如果做不好,那就跟我回軍區呆一周,如果你覺得你受得了我的訓練的話。”
墨宇揚立刻坐直了身子,驚恐道:“二哥,你認真的?”
白楚寧也被他的這句話驚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他。那天在車上的時候,他不是說過……不想管的嗎。
男人邁開步子走向樓梯,留下三個字:“很認真。”
墨宇揚的表情很精彩,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男人上了三個台階,突然轉身,看向白楚寧:“你不是醫生嗎?過來給我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