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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宦無妻》85.第85章 小年宴2
  傅鈺腦中的想法轉得飛快,阿衡和傅明嫻有很大的相似之處,汪延若是見到了,入了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是不是也代表著……他還有機會。

  傅鈺暗中瞥了傅祁一眼,心中已經做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賭一把。

  “明嫻,你怎麽還不進去,義父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情。”傅鈺宛若慈父一般看著傅明嫻,“正要出去找你,沒想到汪督主也來了,真是很有緣分呢。”

  傅鈺的一聲義父,讓汪延沒由來的一陣厭煩。

  傅明嫻笑的有些尷尬,“二伯父,阿衡是看老夫人出門的時候忘記帶貂氅,所以便送來了,阿衡這就回去。”

  一句二伯父,就已經否定了和傅鈺的關系,再用阿衡來稱呼自己,也撇清了要利用去世的傅明嫻來巴結汪延的想法。

  傅明嫻想把貂氅交給傅鈺然後離開,但傅鈺卻並無動作,雖然他也對傅明嫻的稱呼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不著痕跡的擋著傅明嫻的路,叫她走不開。

  “你都來了,怎麽也該你親自將貂氅交給老夫人的,這是你的心意,也好叫老夫人心中知曉。”

  傅祁眉頭緊皺的瞥著傅明嫻,當時汪延來府上的時候,管家馮達曾說過,汪延好像在同一位女子說話,但是他卻是沒看清到底是誰。

  現在,汪延又是和這個很像老三的傅明嫻碰上面,難道……當初和汪延說話的也是她!

  她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傅祁心中咯噔一聲,看著傅鈺得意的樣子,臉色不大自然,“汪督主,外面天冷,還請您裡面上座。”

  他現在已經和傅鈺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一旦哪個得勢,勢必是要將另一方打壓的。

  若是真的讓汪延看中了傅明嫻,那可就不好了。

  “侄女也跟著一起吧,哪有孤身自己回到青桐院的道理。”傅祁乾笑著。

  傅鈺乘勢說道,“是啊明嫻,你這手中還拿著母親的貂氅呢,這麽回去怎麽好。”

  “再說了,你本該是我的義女的,我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晚膳也是應該的。”傅鈺背著汪延用口型說了聲,傅家桓。

  汪延卻是看著傅明嫻沒有說話,轉身徑自走進大堂。

  “還不快點。”傅鈺壓低著聲音,目光冰冷的看著她。

  傅明嫻咬唇,卻只能跟在她們身後進去。

  傅周氏正笑著摸著九小姐傅明衣的頭,難得今日大家都聚在了一起,手心手背都是肉,做祖母的怎麽會不喜歡自己的孫女。

  小年宴本該是一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模樣,傅周氏卻瞧見門外一同出現的汪延和傅明嫻,臉上的笑意生生僵住。

  不是說沒有邀請汪延,傅明嫻不是正在青桐院等著自己回去。

  怎麽會……一起出現?

  難道這是命不成?

  她用最大的能力就是希望傅明嫻能和汪延避開,安安穩穩的嫁人生子,可是現在……

  又讓汪延見到了傅明嫻。

  傅周氏的心理巨大的不安,她能一眼看出傅明嫻是她的孫女,那汪延會不會從傅明嫻的表現察覺出來蛛絲馬跡!?!

  畢竟汪延的實力和手段都不容小覷!

  “母親,汪督主來看您了。”傅鈺眼神示意著傅周氏,生怕老母親說出什麽不好的話得罪了汪延。

  傅周氏並未理會傅鈺,目光卻是一直放在汪延身後的傅明嫻身上,目光帶著可憐和心疼。

  “您請……”傅鈺本打算是想叫汪延坐在上首的,但是有著傅周氏在,好歹也是長輩,總不能做的太過分直接讓傅周氏讓開。

  汪延若有所思的皺眉,沒有去傅鈺讓出的位置,而是自己尋了空位做在了傅明茹的身邊。

  本是家宴,所以沒有男女限制,一家人都坐在一起。

  其實理論上來講,汪延之前娶了傅明嫻做對食,他也算得上是傅國公府的姑爺,來參加傅國公府的小年宴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還是晚輩。

  只是因為傅明嫻過世,再加上汪延身份特殊,才會讓眾人覺得不適應。

  傅鈺臉色微變,傅祁卻是有些驚喜,他本來選中的人選便是傅明茹。

  汪延此刻到底是故意還是不經意的坐了這個位置!

  “明嫻也去坐吧。”傅鈺不甘示弱,想叫傅明嫻坐在汪延的另一側。

  傅周氏慌忙開口,“阿衡啊,怎麽過來了。”

  傅明嫻有些無奈的走到了傅周氏的面前,“見老夫人出門匆忙忘記帶衣裳,害怕您晚上回來的時候路上會著涼。”

  “真是個好孩子。”傅周氏回頭,“許嬤嬤,去給小姐填個位置,就在我身邊。”

  傅明嫻皺眉,想要開口拒絕,傅周氏卻在結果貂氅的瞬間緊緊握住了傅明嫻衣服下的雙手,示意她不要太過擔憂。

  若是汪延本對傅明嫻沒有在意,倒是因為她表現的特殊也注意可就不好了。

  事已至此,解決的辦法唯有傅明嫻盡量的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只要汪延不在乎,那便是再像也沒了用處。

  傅明嫻點頭,聽話的坐在了傅周氏的旁邊。

  這個時候也沒人會說什麽規矩不規矩的事情了。

  傅鈺張開的嘴又閉上,訕訕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傅明珊一雙眼睛見到突然出現的傅明嫻,恨不得直接衝上前來撕碎她嘴。

  素來不敢說話的傅明遠也覺得局促起來。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尷尬起來,因為汪延的突然出現,讓府中的女眷皆是不適應,更怕哪出做的不好惹怒了汪延。

  尤其是坐在汪延身邊最近的傅明茹。

  傅明茹今日身著鵝黃色繡海棠的襖裙,頭上攢著鳳凰琉璃簪,人比花嬌,好不明豔。

  看著傅明茹就好像真的如同海洋一般嬌豔,若是等著她年紀大一些,恐怕會更出眾。

  平心而論,若沒有傅明嫻,傅明茹的四分相像也足夠讓人驚訝錯愕。

  倒是汪延,宛若沒事人一般,心安理得的坐在自己的位置,說出了讓人震驚的話,“西廠事務繁多,一直沒能親自來祖母面前盡孝,是小婿的不周到,還請祖母原諒。”

  “大伯父和二伯父也不必拘謹,否則真是叫汪延愧疚了。”

  “咳咳……”傅五爺聽到汪延這麽說,險些用口水嗆到了自己,汪延很少來傅國公府,就算當年傅明嫻還活著的時候,也不過是年結派人送來些東西,以示心意,像這樣一口一個小婿,一口一個祖母和伯父……

  還真的是……

  讓人如坐針氈啊!

  汪延笑的不著痕跡,一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相比其他人的局促,汪延簡直自在的不得了,好像這裡是他的家才是,而其他人都是被請來的客人。

  “對,對,還是侄女婿說的對。”

  傅鈺撿著台階下,傅祁也笑著招呼汪延。

  傅明茹身體微微發抖,大伯父的想法她也有所耳聞的,但是有著母親的阻撓,她的…她的心中也早就有了意中人,她是決不會同意給汪延做對食,走她三姐姐的老路的。

  可是想歸想。

  如今真正見到汪延又是一種狀態,在汪延的目光注視下,總會讓人覺得莫名緊張,傅明茹的臉色也忍不住微紅了起來。

  汪延……

  似乎沒有傳言中的那麽奸佞殘暴,反而樣貌堂堂的模樣,很容易讓那些待字閨中的女子心如同小鹿亂撞。

  傅明茹本就膽小,如今身體更是止不住的顫抖,一下子不小心,竟然是將筷子夾好的菜掉在了汪延的身上。

  傅祁嘴角笑意消失不見,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也再度緊繃起來。

  誰不知道汪督主有潔癖。

  生平最討厭旁人弄髒他的衣服,從前有位正二品大員的兒子不小心犯了汪延的忌諱,被西廠廠衛當即剁掉一雙手。

  傅明茹竟然這麽粗心…

  “督主,我……明茹不是故意的。”傅明茹快要哭了。

  “督主!”傅祁慌忙從座位站起,厲聲呵斥著下人,“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幫督主收拾!”

  傅四爺也跟著著急了,“汪督主,明茹還小,她不懂事,您……”

  汪延眉心微皺,看著傅明茹發白的臉色,沉著臉,“你們這是怎麽了?”

  “茹姐兒很喜歡吃鮮肉竹筍麽?”

  “那便將這道菜放在面前就可以了。”話落,汪延竟然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起身真的將那道菜拿起放在了傅明茹的面前。

  “好了。”汪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離得遠自然是夠不到的。”

  空氣中仿佛能聽到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

  這……真的是手段殘**佞的汪督主嗎?

  還是傳言不可盡信。

  又或者……

  當時傅明嫻從傅國公府嫁入汪督主府的時候,只見到浩蕩的西廠廠衛沿街護送,卻不曾親眼見到汪延露面。

  如今他對茹姐兒的關愛卻是被眾人看在眼中的。

  傅周氏臉色慘白。

  她不希望汪延再次看中阿衡,不代表她願意用其他孫女的前程來換。

  手心手背都是肉。

  無論哪個一個,她都不想再不得善終。

  陳嵐緊緊攥著傅四爺的手,眼光中盡是煩憂,恨不得下一刻就將傅明茹藏起來,可惜卻不敢貿然行事。

  傅祁臉上卻是帶著笑意,若是汪延看中了傅明茹,那受益最大的便是他了。

  一個人或許別的地方可以作假,但是忌諱和底線卻是無法改變,可是如今,汪延居然半分都沒有嫌棄傅明茹的樣子。

  汪延總是沒有道理要顧及誰的想法而刻意為之的,他該是怎麽想就怎麽做的。

  難道是他意會錯了?

  汪延看中的本就是傅明茹而非傅明嫻。

  傅祁的目光忍不住在傅明茹和傅明嫻之間打量。

  雖然傅明嫻要像的多,但終究傅明茹的關系要更親近,汪延怎麽選也該是選老三的姐妹的。

  相信阿衡的身份一定瞞不了汪延,傅祁越看傅明茹越覺得順眼,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汪延抿唇,夾了一筷子鮮肉竹筍,“的確味道很好。”

  傅明茹的臉色緋紅的看著汪延遞到她面前的鮮肉竹筍,有些不好意思。

  汪延神色無異,旁人也跟著放松下來,懸著的心又重新回到了肚子裡。

  唯獨傅鈺臉色不佳,汪延這表現,很大的可能是相中傅明茹了。

  即便傅明嫻的容貌要超過傅明茹,他還是不如傅祁算計的深沉長遠?

  不!

  他花費了那麽多功夫,先是強行將傅明嫻帶回來,再是用了已故原配趙氏的娘家關系,再又去宮中專門請了茶道姑姑來培養傅明嫻。

  傅鈺垂眸,目光中滿是算計,事已至此,他怎麽都要再做最後的試驗。

  緊張的氣氛過後,又重新恢復了平靜,甚至原先害怕汪延的九小姐,十小姐也歡脫了許多,目光忍不住瞥著這位權及一時的西廠督主。

  其實對於汪延,人們下意識的總會先想到西廠的手段毒辣,想到汪延的心思沉穩,殺伐決斷。

  卻總是容易忽略汪延的過往。

  大明因為幾次江山易主而導致國朝不穩。

  一朝君王一朝臣。

  受牽連的大臣不計其數,而百姓也因為戰亂流離失所,無處可歸。

  為了生存,入宮淨身做太監則成了保命的手段,無論是饑寒交迫的窮苦百姓,還是因罪被罰的罪臣奴仆,都可以安然地活下去。

  畢竟,太監是沒根的東西,好好的人都不會承受這樣的痛苦,對於刑罰來說,這也是極重的懲治。

  先皇英宗朱祁鎮,早年曾受小人王振蠱惑挑撥禦駕親征攻打瓦刺,留下他弟弟朱祁鈺為監國。

  不想爆發土木堡之變,英宗被俘,瓦剌咄咄逼人,不斷勒索大明騷擾邊境。一時之間,朝野震驚,京城人人自危。

  面對危機局面和惶恐不安的人心,孫太后壓陣,在太子年幼僅兩歲的情況下,內閣首輔梁永士提議改立朱祁鈺為帝,朱祁鎮為太上皇,如此才是朝局安定下來。

  權力可以使人蒙蔽雙眼,當時為了大明不受瓦刺小國威脅改立新帝,對於朱祁鈺來說,這皇位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他又哪裡舍得放手,即便瓦刺看朱祁鎮已經沒了威脅的價值想要放他回來,朱祁鈺也是不肯的,兄弟情義更是在朝中大權之中煙消雲散。

  首輔梁永士堅持,朝中又有大臣上書,朱祁鈺這才不得不迫於壓力將英宗朱祁鎮迎接回來,但卻直接關在南宮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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