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來到紀小念的房間,那丫頭果然是休息了。
不過他還是輕步走了進去,再動作輕盈的坐在床邊,給她理了理被褥。
紀小念只是背對他,而並非真的睡著,忽然感覺有個人在床邊,她以為是禦聖桀,下意識的就翻身過來。
當看到是白晏坐在床邊時,著實有些意外。
可意外之後,想到今天的事,她心裡又不痛快了。
雙目怨怒一般盯著他,她口氣不悅的問,“你來這裡做什麽?”
不是要陪他那個所謂的妹妹嗎?現在又過來做什麽?
想到之前在白家別墅附近看到的那一幕,紀小念心裡就不舒服,她覺得,叔叔阿姨有了方妙齡,以後肯定會很少記起她了。
還有白晏,她可是從未見他笑過的,可是剛才在方妙齡面前,他笑了。
想到這裡,紀小念心裡又酸又涉,不想見到面前這個虛情假意的男人,不想跟他說話。
白晏就坐在床邊,原本以為,這丫頭見到他,會很高興,然後像之前那般,嬉皮笑臉的朝他撲過來的。
可他沒想到,她竟然板著一張臉,冷不丁的問他來做什麽。
這到讓白晏有些意外,心裡,自然也不舒服起來。
“怎麽?不想見到我?”
紀小念低垂下眼眸,看都不看他,翻過身躺著繼續睡,“你走吧,我困了。”
在別人面前,他就溫文爾雅,紳士謙遜,到她這裡,他就冷若冰霜,不可一世,紀小念覺得,她也沒必要一直那麽死乞白賴的巴著他不放了。
至少現在心情不好,她不想見到他。
白晏真的沒想到,這小丫頭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圍。
心下一傲嬌,半句話都不說,站起身來就走。
他心裡其實還有點想法的,想著,或許自己沒走出門,那小丫頭肯定會出聲叫住他。
可是,即便他都走出房間了,也不見得那丫頭出聲。
白晏驀然停下腳步,想到剛才在樓下看到的那個人,想到他的突然出現,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莫名地,頭腦一熱,她轉身又進了房間。
紀小念也以為,白晏真的走了。
想到他對自己的冷漠無情,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就湧了出來。
完全沒想到白晏又返回來,無聲的站在了床邊。
“紀小念,給你帶了零食過來,要吃嗎?”
站在床邊,看著小丫頭單薄的背影,白晏也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跟她說。
所以,便胡亂的找了一個借口。
聽聞聲音,紀小念很意外,猛地坐上身來,揉著猩紅的雙眼看著他,小嘴一撅,抽泣著問道:“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看到小丫頭紅紅的雙目,眼底還有殘留的淚珠,白晏心口也極其的不是滋味起來。
坐在床邊,他伸出手,修長的指腹輕輕地觸碰在她白皙的臉頰上,頭次相當輕柔的問:“怎麽哭了呢?”
頭次面對白晏的溫柔,紀小念心口又酸又澀,一股委屈沒由來的湧現而出。
她終究沒忍住,猛地撲進了他的胸懷裡,緊緊地抱著他。
“嗚嗚……晏哥哥,你們家有了方妙齡,以後是不是都不要我了呀?”
“哥哥走了,我身邊現在只有你了,你都不知道,看到你們跟方妙齡在一起有說有笑,全然把我給忘了,我的心裡有多難受。”
“我知道我這樣心胸狹隘,可是我就是嫉妒,晏哥哥,真的有了她,你們就不要我了嗎?”
她雙目含著淚,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問。
其實晏哥哥把方妙齡接來他家住也不要緊,她隻想得到叔叔阿姨的關愛跟白晏的關心,只要他們心裡都有她,多個方妙齡也沒什麽的。
可是,自從有了方妙齡後,叔叔阿姨不記得她的生日了,白晏也對她愛理不理的。
她就是受不了這樣被無視拋棄的滋味,所以心下一委屈,她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白晏,“……”
看著眼前哭花臉的小東西,他緊抿著薄唇,一時間心酸的說不上話來。
真的沒想到,他的忽略,會讓這丫頭心裡如此的難受。
是他的不是。
默了半響,他輕摟著她,沉聲說:“沒有誰不要你,整天胡思亂想什麽呢!”
紀小念眼含淚光,仰著小腦袋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問:“那我之前跟你說的,叫你接方妙齡的時候,我順便坐你的車回家,你為什麽不等我呀?”
白晏,“……”
他能說,他剛把方妙齡送到家,就回去接她了嗎?
只可惜,回去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
他打了個電話給家裡的保姆,讓她去紀家看看,結果保姆告訴他,說這丫頭回來了。
回來了,那他還接什麽?
可是這事兒白晏沒說,他的字典裡,就沒有解釋這兩個字。
“你回答我呀,為什麽不叫我?是怕我給你丟人嗎?”
見身邊的男人不說話,紀小念撅著小嘴緊緊地盯著他,忍不住又是一陣的委屈,“你都不知道,看到你那麽大張旗鼓的去接方妙齡,我有多羨慕,同時心裡又有多難受。”
“晏哥哥,你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嘛!”
他不說話,她就一直在他耳邊嚷嚷。
白晏聽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乾脆就用行動告訴她,他心裡的想法。
一個字都沒說,他直接捧著她的小臉,低頭啄上了她的小嘴。
像是在開剝神秘又美味的東西一樣,他小心的,溫柔的,卻狂熱的將舌頭,狡猾的探進她的口中,席卷,吮吸,貪婪又享受的霸佔著。
紀小念,“……”
整個人驀然愣住了,僵住了,也傻了。
白晏他……他他他……
她在心裡語無倫次的想不起事來,頭腦一片空白。
也不知是不是他撩撥的緣故,她的身體很快就有了奇怪的反應,情不自禁的抬起手,順勢樓主了他的脖子,然後忘情的配合他激吻起來。
紀小念知道,白晏就是她的劫,不管他之前怎麽對她,只要他一次溫柔,她就又淪陷了,而且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