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真愛點點頭,“前天我跟你說要上廁所,因為我需要房間保險櫃裡的印章和一些文件,我知道你每天都會來我房間打掃衛生,我怕你發現,卻又希望你發現,所以走的時候故意沒有把我動過的椅子放回原位,細心的你肯定會發現。”
靜姨瞠目,“是你進了阮軟的房間,椅子是你動的!”
尤真愛的房間密碼,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連處心積慮的周玲這麽多年都不知道。
“靜姨,我用我的指紋打不開門,肥肥看到我害怕的躲開……”尤真愛攤開手掌,低頭看著自己的十根手指,哭的像個孩子。
做尤真愛這麽多天,她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因為回不到原來的身體而感到如此絕望痛苦和無奈。
她想光明正大的抱著媽媽的墓碑傾訴思念,能大膽的抱著靜姨,跟她撒嬌,告訴她她想吃什麽
靜姨看著尤真愛那副樣子,心疼的撲向她,“阮軟!”
她一把抱住尤真愛,也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我的好孩子,老天有眼,能讓你再回到我身邊。”
……
醫院安靜的回廊上,只有她和靜姨兩個人,她和往常一樣,腳步停在熟悉的病房門口。
猶豫不決。
靜姨伸手準備輸病房密碼,看了眼尤真愛,她收回手,問:“還恨他嗎?”
尤真愛抿著嘴角,輕輕搖頭,“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了。”
“大夫說他這兩年服用的都是慢性自殺的藥,所以才會由當初的小病惡化到現在這個樣子,周玲那個女人真的是……”
怕會再激起尤真愛情緒,她沒有再說下去,伸手快速的輸入了密碼,門鎖開了。
“老東西,我告訴你,我要是有什麽事,你們永遠都別想見到阮軟生的那個孽種。”
門開了,屋裡傳來周玲惡毒的聲音。
尤真愛和靜姨表情皆是一驚,下一秒腳步不約而同的往房間裡衝。
病房裡已經被打掃的煥然一新,空氣中散發的是清新的花香味。
周玲彎著腰,咬牙惡狠狠的瞪著阮振東。
“周玲!”
尤真愛滿身殺氣的走向周玲,身後的靜姨忽然拉住了她,她轉頭,靜姨對她輕輕搖頭。
她深吸一口氣,顫抖著閉上雙眼,一雙手拳頭無奈的松開。
靜姨又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抬腳走到周玲面前,冷冷的看著她,“周玲你死到臨頭了還要作。”
周玲痛恨她,咬著牙恨不得把她撕了的語氣,“蘇文靜你這個老狐狸,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很疼阮軟嗎,她給人家代孕生的野種你不想知道在哪嗎?”
聞言,尤真愛雙手又握拳,差點沒控制住去揪周玲的衣領。
衝動一瞬間閃過,理智回歸,她搖頭。
不,孩子已經被她殺了,她是想用這個來套住靜姨,保住她自己。
靜姨當然也不相信周玲的話,“阮軟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阮軟找了這麽多年都沒找到,你怎麽可能會知道,你那點小伎倆已經騙不到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