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華握著椅子扶手,直接就將這扶手握成了粉末。
嚇得在場的人跪了一地。
“先散了,去請臨都最好的仵作過來。”
說著,寧灼華率先起身,讓人帶她去了將軍的營帳。
即便是寧灼華很少來著臨水大營,營中還是有她這個大將軍的營帳的,並且每日都有人打掃的乾乾淨淨,寧灼華撩開簾子進去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似乎之前自己領兵打仗的日子就是昨日一般。
將自己身邊的幾個副將都請到了營帳中,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寧家軍出來的寧家親衛,一看到寧灼華,便欣喜不已。
“爺,您終於來了。”
“得,別跟爺耍嘴皮子,寧柒,你來說,最近臨水大營都發生過什麽事情?”
寧灼華總覺得這命案發生的太過蹊蹺,但是這臨水大營中,她能信任的也只有寧家軍裡的人了。
聽到自家爺的話,寧柒立刻正色道:“王爺有所不知,自從三日前,就開始死人了,都是暴斃,因著營中偶爾死人不算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但是今日這一下就死了十幾個,才引起了重視,這不是,請您出山了嗎。”
“之前死了多少?”寧灼華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
寧柒臉色微涼;“每天死一個。”
這話一落,寧灼華直接摔了杯子,“能夠進入臨水大營的,沒有一個不是經過嚴格的身體檢查,現在每天死一個人,你告訴本王是正常的?”
“是不是今日不是死了這麽多沒法跟人家的親人交代,你們也不會向本王匯報?”
說這話得時候,寧灼華的眸色中滑過一抹狠厲。
頓時,書案前跪了一群人。
“請王爺降罪!”
一個個跪的筆直,寧灼華更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本王當年帶兵第一日就說過,進了這隊伍,就是一家人,你們這是對待家人嗎!”
寧灼華一字一句,聲音越發得寒冷。
別人也就算了,他們寧家出來的人,竟然也是如此。
“你們這是太令本王寒心!”
說著,寧灼華面色沉沉的抬手:“滾出去跪著。”
一群跪天跪地跪祖宗的大老粗,自尊心非常強,偏偏面對這個年輕的大將軍,一聲不敢吭,排排跪在外面。
可謂是臨水大營的一道風景線。
畢竟這群人,在這軍隊裡面的位置都不低。
就在寧灼華坐在營帳裡思索事情的事情,外面傳來了莫白的聲音,略帶一點僵硬:“王爺,秦相到了。”
寧灼華還在奇怪,莫白這貨什麽時候過來的。
大帳便被一雙白皙如玉的修長大手撩開。
不由自主的被這雙美手吸引的寧灼華,腦海中完全無視了莫白。
只是眼睜睜看著那雙手的主人身影出現在帳前。
本來頹靡隱怒的臉色順便如同春暖花開般,帶著毫不掩飾的笑意:“秦相,你來的可真快。”
秦臻將寧灼華的神色變化收入眼底,此時聽到他的話,殷紅的薄唇微啟:“不巧,半路上遇到了叢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