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臻從哪來的,並未穿成之前那般寬袖軟袍,而是著了一襲豔紅色的騎馬裝,將他的寬肩窄腰大長腿顯露無疑。
配上那張活色生香的臉蛋,秦相活脫脫一個傾國禍水無疑。
寧灼華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秦臻並沒有任何不適,那形狀精致的桃花眸依舊深不可測。
半響,寧灼華才悠悠開口:“哦,秦相也早知臨水大營發生了命案?”
秦臻自覺地走進營帳,坐到了寧灼華下側的椅子上,這才揚著那幽涼沉鬱的嗓音開口:“本相乃一介凡人,一來不會掐指算,二來不能預未來,怎麽會早知臨水之事。”
“本王還以為相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呢。”寧灼華含笑盈盈的看著他。
讓秦臻忍不住呼吸難捱,幸而他已經快要習慣了這個小混蛋時不時的挑釁逗弄,此時聽到她後,亦是副平靜無波的模樣,徐徐回道,“王爺多慮了。”
不再逗他,寧灼華神色變得沉靜許多,“叢鷹應該同相爺說了本王讓相爺來的原因吧?”
“自然。”
秦臻微微頜首,眼神卻依舊放在寧灼華身上,不輕不淡,意味深長。
卻沒有讓寧灼華感到一分的不適。
看著他頜首,寧灼華似笑非笑的繼續道:“那相爺以為如何?”
寡淡揚唇,秦臻嗓音幽涼但是話語卻囂張狂妄無比,“本相想要殺人,怎麽會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法子。”
寧灼華突然低笑出聲。
聲音下意識的壓低了,但是卻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秦臻眼底劃過一抹不明所以,他說的話很好笑嗎,這個小混蛋為什麽笑的這麽開心。
“相爺果然與本王心有靈犀。”
寧灼華這話一落,站在秦臻身後的叢鷹便笑著開口了,“相爺,王爺方才也是這麽維護您的。”
“嗯,維護這個詞用的甚好,叢校尉,本王看好你!”寧灼華一臉嚴肅的看著叢校尉,忍笑說道。
叢鷹笑的裂開了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看著寧灼華有些晃眼睛。
秦臻看到她跟別的男人這麽自然輕松的說話,殷紅的唇瓣抿的更緊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秦相正在思索什麽大事,實際上,秦相只是淹了醋壇子而已。
下一刻,秦臻低幽冷淡的聲音響起,“叢校尉,本相有話要同王爺單獨說,你先出去。”
叢鷹看了一眼攝政王。
在這個大營中,他要聽命的自然是手持虎符的鎮國攝政王。
寧灼華對他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叢鷹這才行了一禮後離開。
還將大帳給徹底合上。
這大帳一合上寧灼華就坐不住了。
直接從案前走到秦臻面前,兩隻手撐著秦臻所坐椅子的扶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禍國殃民的男子,灩灩的唇瓣,吐氣若蘭,微微俯身,便能清晰的看到秦臻那低垂的眼眸,驚心動魄的美。
“秦相支開叢鷹,是想要同本王說什麽悄悄話?”
微微一側身,寧灼華帶著灼熱的呼吸便落在了秦相的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