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兒善良得讓他心痛,或許她狠心一點,會過得更灑脫,然而那也就不是他的君兒了吧―――?
“君兒,過去的就由得它過去吧,孩子----日後還是會有的。”他安慰著她。
她只能無言的點著頭,輕輕地閉上雙眸---
都說孩子是折翼的仙子,是老天爺不願他們的孩子墜落凡間受盡人世的苦楚,才將他從他們身邊奪走的吧?
感受到男人的雙臂越收越緊,她知道他也是痛苦的,只是他不願意說出來,給予自己最為強悍的後盾而已。
是的,她與他一樣堅信,日後―――孩子還是會回到他們身邊的。
感受著被他緊緊的擁抱著的感覺,這一刻,男人溫暖的胸膛是她心靈上最為寬慰的港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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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雪白的貓咪神態懶散地窩在屋簷的一角曬著太陽,突然屋子裡頭傳來一陣聒噪聲,驚擾到它的清靜,貓咪優雅地站起來,伸伸前方的兩條腳,張大嘴巴打了個盹,隨即踩著它獨有的高貴步伐一步一步地離開。
掛在它脖子上的鈴鐺隨著它的動作,響起一聲聲清脆的鐺鐺聲---
聒噪聲是從汝苑的一個偏院內傳出來的,這偏院內統共有五間各自獨立的廂房,其它幾個廂房都靜悄悄的,而最靠右方的一個廂房內卻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嘻戲笑罵聲。
這廂房雖然裝飾得簡樸,卻也不顯狹窄。家居所需的都不缺,有一張實在的四方桌,八張圓凳,右方靠牆還有一個大衣櫃,窗台有張滕椅,一張梳妝台擺放在炕頭。
四個丫頭裝扮的姑娘此刻圍在一張四方桌上一邊不停地嗑著瓜子,一邊談著笑。
葉崢華將矮幾上的一個食盒拿出來,走了過去放置在四方桌上,說道:“來---我這兒有清晨夫人打賞給我的糕點,我自個兒吃不了這麽多,妹妹們都分了吃吧。”
一個翠衣丫環不客氣地接過來,說道:“等我看看是什麽樣的糕點。”
四雙眼睛不約而同地盯著食盒,蓋子一拿開,裡頭排得滿滿的精致小點惹得幾人同時感歎。
“吃吧。不用客氣。”葉崢華一出聲,幾個丫環原來還有些拘謹,此刻也毫不客氣地一個各拿了一塊中意的小點,放進口中。
輕嚼了兩口,娟心不由得感歎地說道:“果然是出自華膳師之手的好東西,這桂花糕入口就化,太好吃了。”
葉崢華含笑說道:“妹妹們惹是喜歡就多吃點吧。”夫人的胃口小,吃不完的東西經常賞給她吃,有時候一盒送過來的果點原封不動的就讓她拿回來,而她也毫不吝嗇,總是分給莊內頭這些與她談得來的丫頭們吃,如此一來二往,莊裡許多丫環一有空閑都喜歡往她這兒跑,與她套近乎,她也樂於與她們親近。
喜蘭連吃了兩塊果糕,見她站著,覺得不甚好意思,趕緊移了移凳子,說道:“崢姐,你也坐下來吃吧。”
“嗯,好。”葉崢華歡喜地從一旁端來一張圓凳子也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這四個丫頭年紀相仿,都是十六、七般的年紀,比她小二、三歲,所以她們對她說話都帶著幾分敬意。
小點太吸引了,幾人也顧不上聊天,埋頭吃了好一會兒,一個丫頭方滿足地歎息一聲,說道:“真是太好吃了,外頭如意樓的廚子都弄不出這般好味的糕點呢。”
“是啊,我們也是托崢姐的福才能如此隔三岔五的就吃到這麽美味的東西。”娟心說道。
“崢姐你實在太幸運了,能跟著三夫人這般慷慨的主子。三夫人現在又極受莊主的寵愛,看那架勢,日後啊,咱們莊就三夫人一個女主人了,崢姐你就跟著三夫人享福吧。”另一丫環虹寶滿是欣慕地說道,語間盡是酸意。
葉崢華淡淡一笑,說道:“我看二爺為人也是挺大度的,他對下人應該也不錯吧?”虹寶是二少爺殷磊那苑裡頭的丫頭。
虹寶說道:“二爺為人是不錯,可我平日還是服待文夫人比較多,文夫人也不是說對我們不好,但有什麽好東西,卻總想不起要打賞些給我們當下人的。”
喜蘭聞言,不由得嘴一扁,說道:“虹寶你算幸運的了,看我---跟著姓許那個剛進莊的女人,那女人真的很難伺候,挑剔得很,我的日子可不好過。”
娟心聞言,不由得細聲地說道:“我也的說了她是挺刁鑽的,喜蘭,你說二少爺會不會將那女人娶過門當妾呢?”
“我說不會---。”喜蘭很有把握地說道。
“怎麽會?不是說她正受寵嗎?二少爺為她還冷落了文夫人呢。”葉崢華也不由得好奇地說道。
明知四周沒有旁人,但喜蘭還是謹慎地左右看了一下,這才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我跟你們說,別看那姓許的女人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那些都是她裝的,其實啊――那女人是揚月樓來的妓女。”
葉崢華一聽揚月樓,拿著糕點的手不由得一抖,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但聞得喜蘭繼續說道:“二少爺怕莊主知道那是個風塵女子不肯讓他養在莊內,才謊稱是從外頭救下來的女子。你說這種風塵女子,玩玩還可以,將她娶過門卻是不太可能,咱們二少爺又不是傻子。”
“那也是。”幾個人不由得頷首。
娟心接著說道:“咱們二少爺挺風流的,帶女人進府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喜蘭你長得也挺有模有樣的,二少爺有沒有特別關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