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尚未說完就惹得喜蘭一陣面紅耳赤,半晌,她才察覺娟心一臉調侃的神色,不由得故作生氣地衝著她的手臂打了幾下:“看我也敢拿我開玩笑―――”
惹得其他幾人掩嘴竊笑。
喜蘭見狀又去鬧其他幾人,幾人鬧了一會,喜蘭回過神來,望著葉崢華,不由得說道:“要說長相,我們這裡要數崢姐長得最為漂亮。”
這點娟心倒是認同,她也說道:“那也的確是,崢姐眼睛大、臉形尖尖的,皮膚長得又白淨,絕不比主子們長得差。實話說,我第一回見到崢姐站在夫人身旁這時,還以為崢姐是哪家來的千金呢。”
葉崢華聞言不好意思地笑笑,謙虛地說道:“妹妹這話在這兒說說便好了,說出去可要被別人笑話的,我也就長得膚色白淨一點,論長相與夫人相比是相差甚遠了,再說了,就算長得再漂亮又怎麽樣,還不是伺候人的命。”
她這話說出幾人的心聲,對於她們來說一生下來就是服侍別人的命,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中,身不由已卻無可奈何。
甚少出聲的華芳打破了沉默,忍不住說道:“姐姐們都信命嗎?我六歲的時候隨娘進廟上香,那兒的大師說我命不薄的,是先苦後甜的命。”
“是嗎?我會看手相的,你將右手伸過來給我瞧瞧---”喜蘭好奇地說著。
華芳立即給她伸過手去,她抓住她的手掌審視了片刻,說道:“的確是挺有福相的手相,是旺夫相呢。”這話---直說得華芳的心甜滋滋的。
葉崢華見狀,心不由得一動,也伸出手去,說道:“喜蘭,你也給我看一下吧。”
“好。”喜蘭拉住她的右手,有模有樣地審視著。
葉崢華隻覺得心怦怦地直跳,過了片刻,不由得心急地催促著她說道:“到底怎麽樣了?”
喜蘭一笑,說道:“姐姐的手指比較細長,掌心的肉又厚,是少見的福相了,我想啊,姐姐日後定能找到好的歸宿,過上好日子的。”
葉崢華這才放下心來,擔憂的神色一掃而空,衝著甜甜一笑,說道:“那就承妹妹的貴言了。”
娟心與虹寶見狀,也不由得蠢蠢欲動,待她將手收了回去,都爭先恐後地伸出手,要喜蘭給她們也算上一算,如此玩鬧了好一會,不知不知的竟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喜蘭想起自己現在服侍的那個讓人頭痛的女人怕是睡醒午睡了,也不敢再多作逗留,匆匆起身告退而去---。
幾人沒了玩鬧的興致,娟心開始拾桌上的瓜子殼,葉崢華見狀,說道:“娟心,你就別忙活了,我有空,這些東西我過一會再收拾吧。”
心娟抬頭望著她問道:“我聽說翠蓮告假回家幾日了,崢姐你怎麽還會有空,不用過去伺候三夫人嗎?”
“這個時辰,夫人一般都在繡女紅,而且許多東西她都喜歡親力親為,我是去也行,不去也行,再說了她身邊還有奶娘照料著呢。”
華芳聞言不由得歎息一聲,說道:“所以才說姐姐你好命嘛,到時翠蓮回來了,姐姐你就更閑了。”
“我聽她說她娘親病得挺重的,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葉崢華話剛說完,就見喜蘭去而複返,一臉神色匆匆的模樣。
她不由得愕然地問道:“喜蘭,你怎麽又倒回來了?”
喜蘭拍拍心口,說道:“好險,我方才在院子見到莊主往汝院走過來,就趕緊躲起來了,幸而躲得快,要不然,被莊主知道我們平日不乾活,專跑到這兒來竄門子那就麻煩大了。”
葉崢華聞言,不由得一楞,喃喃說道:“這個時分,莊主怎麽就來了呢?”後來轉念一想,她趕緊站起來說道:“我得過去一趟,娟心,這些東西還是你代我收拾一下吧。”交待完畢,她就快步走到梳妝台前照了照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隨即匆匆往正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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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崢華還以為翠蓮還有好一陣子才能回來呢,不料剛跨進拱形的院門內,就見翠蓮捧著托盤正往裡頭走去。
葉崢華趕緊加快腳步追了上去,喚了她一聲:“翠蓮。”
翠蓮回頭見是她,聲音不高不低地輕應了一聲:“崢姐。”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剛剛,我剛放下包袱,奶娘就過來吩咐我說莊主過來了,讓我過去奉茶。”
葉崢華見她神色不是很好,不由得關切地問道:“翠蓮,你娘親身體還好吧?”
翠蓮一副心事重重地說道:“還是老樣子,看了大夫,服了藥。雖沒再惡化下去,但卻也不見好轉。”
“那你怎麽不多留在家幾日方便照料,不用擔心這兒的,有我和奶娘呢守著夫人呢。”
“我知道,我過來是有點事兒。”
“哦!”葉崢華點點頭,隨即又說道:“我看你臉色也不好,也要照顧好自己身體才是。”
“嗯,我會的---。”
兩人並排著一邊走著,一邊聊著,遠遠的就見院裡頭的涼亭處好生熱鬧,原來,來的不只是莊主一人,還有赫連公子和四小姐都在。
葉崢華側頭望了一眼翠蓮手上的托盤,見盤子上果然有四個茶杯,不由得暗叫好險,幸而喜蘭走回來告知她莊主來了,若不是,幾個主子過來了,她一個丫環卻窩在房中不過去服侍,這實在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