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君雖然頭腦混熱,神智已經有些許的渙散,但還是快速地伸出手來,一把將他那無禮的手拍掉,大聲喝道:“走開---”
“哎喲喲---”譚永發發出一陣誇張地叫著:“沒想到娘子平常看著嬌滴滴的,也能有這麽大的嗓門兒。看我來真小看你了,我說娘子,你就不對了,我是見你臉色不對,才上前來關心關心你的,也沒有惡意,你何必如此惡言相向,如此的不領情呢。”
身體的不適已經讓寧靜君夠難受的了,此時她隻想早早回家歇息,也就懶得理會這人,急急地蹲下身子,扛起那沉重的扁擔,步伐輕浮地往旁邊走了兩步,欲越過譚永發身邊走過。
豈料這人卻不依不僥地纏著她,她往左走,他就攔在左方,她往右走,他就攔在右方,刻意擋住她的道,還衝著她一直嘻嘻地笑著,那笑容極為討厭。
寧靜君強打起精神來衝著他大聲怒斥道:“譚永發,在這大街大巷、人來人往的,你想要幹嘛?趕緊給我讓開----。”
譚永發卻一臉無賴地衝著她笑道:“娘子,你看清楚了,這兒哪裡有大街大巷、人來人往的了?”
寧靜君一怔,扭頭一看,這條巷子冷冷清清的,少有人跡,她這才憶起,自己昏沉沉間已經走進這小巷子來。
回頭望著跟前這個無賴,她心裡頭閃過一陣驚慌---
看出了她的不安,譚永發越發得意地衝著她直笑。
寧靜君強壓著心中那升起的莫名心悶與燥動,一臉警剔地盯著這個無賴---
就在這時,一條黃狗從悠然自得地從兩人身旁走過,譚永發以來有人過來,不安地扭頭一看,寧靜君見這無賴放松了警戒,立時扛起東西往一旁的空隙越了過去----
“娘子---你要往哪裡去---?”一聲急切的聲音在她後頭響起。
這聲音讓她膽寒,寧靜君越發的感到惶恐不安,然而此刻她覺得身子乏力得很,頭也嗡嗡作響!腳步卻是怎麽也走不快。
下一刻,她扛在身後的笸籮被這無賴一把扯住。
她身子無力地被這人往回扯退幾步,她雙眸霎時睜得大大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驚惶-----完了---這個無賴今日總是如此死纏爛打的,究竟打得是什麽主意?
她在一驚之下,什麽東西也顧不上了,憤力將扁擔往譚永發身上擲過去,譚永發沒想到她會有此一著,被笸籮撞了個正著,一個站不穩,一屁股跌坐了地上模樣甚至是狼狽。
寧靜君急急地舉步往前跑去,然而她頭腦昏暈暈,身子泛力,跑了幾步,身子直撞到了巷子裡的一棵大樹上,她急急推了一下樹乾,再抬頭時,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這種感覺讓她驚慌不已,什麽也顧不上了,她腳步蹣跚,身子搖搖晃晃地往前方跌跌撞撞地跑去----
這機會他不知等了多久,眼看就要到手了,譚永發哪裡容得了她逃,他急急地爬起身來,往她奔了過去,也不再向著她說廢話,伸手一手環住她的腰身,一手按住她的手臂並急急地將她往一條深巷裡拖去。
寧靜君頭昏沉沉的,身子直發燙,但意識卻甚是清醒,那隻環在她腰間的手讓她覺得惡心之極,她使勁地掙扎著,但卻發現自己怎麽也使不上力來---
眼看著這個男人將自己拖進一條陌生的深巷,她的心中的恐懼一下子放大,一邊使勁地掙扎著,一邊大驚失色地追問道:“譚永發,你要帶我去哪裡,放開我---快放開我---。”
“嘻嘻---娘子,你放心,你身子不舒服,我這就帶你到我家裡去休息休息---”
寧靜君聽了,大驚,不停地揮動著手臂掙扎著說道:“不---不---我不去---放開我---。”
譚永發卻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繼續拖著她無力的身子往前走去,她大叫道:“醜八怪,松開我,松開我---”
平時的人叫他醜八怪也就罷了,但這是他心儀的女人,從她口中那一聲聲的醜八怪將譚永發激怒了,他狠狠地抓住她往一旁的牆邊一推,衝著她一臉陰狠地說道:“醜八怪?你敢罵我是醜八怪?我告訴你,今晚這個醜八怪就是你的男人---你的丈夫了。”
寧靜君無助地望著眼前這一臉抖動著的橫肉的男人,害怕得雙唇哆嗦著:“不---不---你不能這樣,求求你,放開我。”
譚永發揚起嘴角,拖著她繼續往前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對著她說道:
“我勸你還是雖想著逃了,還是認命吧,我告訴你,方才我可是在你喝了的水裡頭放了迷心藥進去的,藥鋪的夥計說了,那是專用來催情的迷心藥!怎麽樣?你現在是不是很需要很需要一個男人?放心,爺過會就狠狠地滿足你。”
說到了譚永發心中一陣的蕩漾,身下立時已經按捺不住了,他嘻嘻地繼續說道:“再說了,你都當了寡婦這麽久了,一定連男人的滋味都忘記了吧?爺我會讓你一輩子都記住的---”
他口中的穢言穢語讓寧靜君幾乎崩潰,他說他給她下了迷心藥,難怪---難怪自己的身子會如此異樣。
這個無賴如此的處心積慮,自己卻怎麽能逃得了他這魔掌?
這男人一直拖著她往前走去,那按在她腰間的手還不時地不安分地往她腰兩側揉搓、按捏著。
她身子軟而無力地被拖著走,腦海閃過的盡然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