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不知道這位作假大師當年有沒有想過,他的仿品有一天會被別人仿了去?”帕查笑著說了一句。
眾人對視一眼,頗有同感的點點頭,卻沒有說話,示意嚴一之接著說。
“據說張大千將自己作畫的時間安排得如此早,地點又是如此的私密,就是為他在造假畫時不受外界干擾。還是這位學生回憶,張大千曾經拿出來一張石濤的畫讓他看哪一段是接筆,哪一部分是石濤的真跡,因此看來,在巴西生活期間,他不但在造唐宋時期的假畫,仿明清畫的老本行也沒有丟掉。”
眾人沉默,倒是帕查冒了句話出來:“張大千的畫,有的臨摹品價值比真跡還要高呢。”
她這話,在場倒是沒人否認。專業的,譬如嚴一之,又譬如那個取畫的小青年,都知道她說的是實話。而何小虎,只能保持沉默。
莘以墨沒有說話,是因為她也沒從這畫裡看出問題來。以她的眼光看來,這幅畫就是一副張大千做的仿品。
別人不清楚,她自己卻明白,這世上能夠瞞過她這雙眼睛的技術,太少……
對方的造假技術到底到了怎樣的一個程度?
辦公室裡,經過商量之後,幾人做出一個決定:通知其他收藏館,博物館,檢查他們的藏品,看看有沒有出現和華光收藏館一樣的情況。
當然,這件事情需要秘密進行。如果沒有其它家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個初步可以確定對方是在針對華光收藏館,可以從這上面查看。
要是有其他家也出現被掉包的事件,那麽就可以看看能不能從那些地方發現什麽蛛絲馬跡,要是能找到一星半點,也算是有收獲了。
一轉眼又是幾天過去,幾人又集中在了辦公室,都有些頹廢。
幾天下來,各個地方傳過來的消息裡倒是有過和華光類似的調包事件。可是人家被掉包的也就是那麽一件兩件小東小西的,根本不像華光這樣都能用‘打’來算了。
而且根據那邊的描述,他們所發現的用來替換的贗品,仿真程度也達不到華光發現的那那麽高,甚至可以說是差了一大截。
“真是奇怪,按照對方的手法,想要換誰家的都是換吧,怎麽就隻盯著華光一家,難道是想把華光搬空?”帕查搖頭晃腦,很是不解。
連續作案,容易被發現不說,被掉包的東西多了,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好吧。
“或許對方就是在等著有人發現呢?”莘以墨突然冒出一句。
“什麽意思?”穆旭堯道。
“你難道想不到麽?”莘以墨挑眉,她可不覺得以穆旭堯的頭腦,想不到這點。
穆旭堯聞言,轉頭看向何小虎:“秦遠的情況怎麽樣?”
何小虎有些為難的道:“聽說身體恢復得不錯,今天就會出院了,不過一樣的說話不利索。”
莘以墨垂眸:“暫時性失語,幾乎都是受到刺激造成的。這個秦遠,雖然被關了好幾個月,但也不至於造成失語,他很有可能是在那之前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才會這樣的。”
“可是他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就算說不出來,起碼也該有點表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