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凶手真就運氣那麽好,薑凱被扎後的幾十秒時間內,還是有反抗能力的,不可能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而且下午屍檢的時候,我發現薑凱耳朵根下方的位置,有一小塊燙傷的痕跡。
我跟縣裡的法醫也討論了一下,斷定應該是凶手拿了一根高壓電擊棒,先用電擊棒擊昏了薑凱,在他失去行動能力後再對準心臟,用槍刺一下扎準。
當然了,死亡到今天下午已經過了大半天時間,所以法醫沒法通過體液鑒定薑凱死前是否受了電擊。這是我們的推斷,但也是最有可能的推斷了。”
會議室裡頓時唏噓一片,因為在這個普通的縣城,從來沒遇過有人行凶,先用電擊棍擊昏,再直接往致命器官上扎一刀。
普通的刑事殺人案,大多是失手殺人,即便是有預謀的報復性殺人,手段也很粗劣,往往用斧頭、榔頭、尖刀等凶器。
用電擊棍先擊昏,再造成能瞬間死亡的致命傷,這種手法很乾脆,而且留下的作案痕跡也最少。
穆旭堯道:“基本的案情介紹到這裡,現在暫時沒有人證物證,我們對凶手的年齡、性別、體貌特征也一無所知,大家對這個案子有什麽看法都提出來吧,集思廣益。”
“凶手殺人後,沒拿錢物,有很大的可能是仇殺,我認為可以從死者的社會關系角度入手。”說話的是縣局裡一個警察。
“仇殺和熟人作案,熟人的范圍也就廣了,可以是親戚,朋友,公司同事,或者任何在工作上有來往的人。薑凱是在貿易公司任職的,跟生意夥伴上的接觸比跟同事還要多……”
底下議論開了,紛紛討論誰容易更薑凱結仇。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道:“我倒是覺得,薑凱的老婆有很大的嫌疑。”
眾人聞聲望去,說話的是縣公安局的那位副局。
那位副局長似乎很享受被眾人矚目的感覺,不自覺的正了正神色,嘴角更是露出一個得意而謙遜的笑意,接著道:
“就我們現在所知道的,薑凱是C省人,他老婆也是,而且薑凱個很怕老婆的人,他對他老婆的怕簡直就是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可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薑凱居然下班不回家在外面打牌,他難道就不怕他老婆發飆?
而且她老婆聽了他在外面打牌的事情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麽去睡了?就沒發個話,讓他早點回家之類的?”
要說這位副局的話,聽起來似乎也挺有道理的,可一邊的局長確實忍不住的翻了好幾個白眼。
這位副局的身份他們都心知肚明,就是一個放下來吃閑飯的家夥。
可偏偏他還不是個安分的主,屁本事沒有不說,還特別喜歡出風頭,尤其喜歡瞎指揮,可謂是給他這位局長找了不少麻煩。
可是架不住人家後台硬啊,所以他這位上司,也只能乖乖的跟在後面幫著擦屁股了。
可他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會蠢到這個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