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這珠子的包漿,它的前一任主人應該也是位行家。所以前主人應該是一位身材纖細,甚至可以稱的上是瘦弱的女子。只有這樣,才符合一個行家為什麽會選擇這樣一串星月的理由。
這串星月到你手裡應該也就10年左右的時光,你為了能把這串珠子戴在手上,又不破壞美感,所以特地找了各方面都跟這串差不多的星月來補上。
想來,這串星月的前主人對你很重要。而你又在這樣的時候把這麽串星月摸出來戴著,它的前主人,不會和那個秦遠有關系吧?”
聽著莘以墨說完嚴一之的臉色已經完全變了,這怎麽可能?
他一直都知道穆旭堯在刑偵方面很強悍,卻不知道莘以墨這個武功強悍的女人,也有這麽強的邏輯推理能力。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又聽莘以墨道:“如果是一般的朋友,你應該不至於把對方留下的東西用這種方式保存,哪怕對方已經死了。這種方式,更像是在對情人表示思念的味道。
加上你這些年來一直‘潔身自好’沒有結婚,也一直沒有過緋聞對象。所以你對這東西的前主人應該是有不一樣的情愫吧?”
嚴一之一囧,有種心中秘密被人全數看盡的感覺。
可莘以墨似乎還嫌給他的刺激不夠,接著道:
“至於那個秦遠,應該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吧。心愛的女人給別人生了兒子,可你卻能把那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養,這份心確實難得。
而且這麽多年了,哪怕不是親生的,你對那孩子的感情也並不少,加上對他母親的感情,就更是複雜了。
而那孩子對你應該也是不錯的,所以前次東西失竊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懷疑過秦遠。要不是這次有監控為證,只怕你怎麽也不會相信秦遠會這樣做。可哪怕你明知道秦遠做了什麽,卻還是想要偏袒他。”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嚴一之突然抬起了頭,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後,又重重的低下。
“所以你明明昨天就發現了他做的這些事情,卻並沒有打算告發他。你或許打過電話找他,讓他把那張唐伯虎的真跡還給你,只要能讓你把別人的東西還上,其他的東西你並不在乎,可是他卻拒絕了你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並沒有真的下定決心要報案抓他。你拿出他母親留給你的星月看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才來報警,算是留給他一夜的時間跑路。”
嚴一之要緊了牙關:“你……真的很可怕。”
就憑著一串菩提子,還有一些在外人,甚至是他自己看來都毫不起眼的東西,竟然將所有的事情,就連他的心裡都揣摩得一清二楚。
莘以墨學著他的樣子,也歎了口氣:“或許在你看來,他就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但是你也別忘了,他是一個成年人,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說到最後,莘以墨的語氣變得凌厲起來,甚至帶上了幾分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