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以墨動作一愣,卻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實她和他的感覺一樣,都知道嚴一之沒說實話,起碼有所隱瞞,沒有說盡。
“好的,有什麽事情,我們保持聯絡。”如果套到什麽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好”穆旭堯面上的表情緩和,挑起淡淡的笑意,一雙眸子盯著她,那眼中的溫柔,似乎能夠滴出來了。
“走吧,我們去辦公室坐坐,喝喝茶,等著他們的好消息。”穆旭堯離開後,莘以墨對嚴一之道,同時對著帕查使了個眼色。
“好的,那就打擾了。”嚴一之的聲音中透著疲憊,似乎一夜之間,就老了許多。
莘以墨看著,也不禁有些感慨,之前幾人在一起經歷生死追殺,也沒見嚴一之有這樣情緒。現在看來,他真是被秦遠的背叛傷得不輕。
兩人忘辦公室走去,帕查很自覺的沒有跟上來,直接去找修齊了。
“坐。”莘以墨笑著招呼,順手給嚴一之倒了茶。
“哎……”嚴一之看著莘以墨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星月,又歎了口氣。
“這串星月盤得不錯,有20年以上了吧?”莘以墨自然不肯放過機會。
嚴一之又看了看自覺手上的星月,笑道:“是啊,盤得不錯,就是可惜……”
“可惜底子不好,品相也就這樣了。”莘以墨笑著接口道。
“當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啊。”嚴一之看了她一眼。
莘以墨也笑:“這麽明顯的事情,誰都看得出來。只不過比人或許會礙於你的面子,不敢說出來罷了。堂堂華夏收藏館的主人,居然帶著這麽一串年代久遠,卻品相一般的星月,怪事。”
“看來你很好奇這串星月的來歷。”
“相比之下,我更好奇它的前一任主人。”莘以墨挑唇。
“哦?怎麽說?”這下,換嚴一之好奇了。
“這珠子的前一任主人,應該是個女子。”莘以墨喝了口茶。
嚴一之眼前一亮:“接著說。”
“這珠子應該在前一任主人的手裡盤過不少年頭了,後面到了你手上之後,你雖然有意找了包漿和年份外形基本相同的星月來補上,但是不是一個人盤出來珠子,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的。”
“萬一是這珠子中途壞了幾顆,我才找的珠子補上的呢?”嚴一之道,不過這話也算間接承認了。
“或許所有看到這串珠子的人,都會講心思放在它的包漿和與包漿完全不搭調的品相上,所以都會忽略一件事。”
“哦,什麽事?”嚴一之算是被徹底勾引出了情緒。
“一般來說,男人玩星月,珠子大小都是從8*10往上加的。尤其是嚴先生雖然看著瘦弱,看實際上卻正值壯年,手腕上起碼也該是這個尺寸才對。可你手上這串,卻只有5*7,屬於星月中很小的尺寸了。
先不說太小的尺寸看著不夠大氣,不符合審美。尤其是嚴先生這樣懂行的人,更不可能選擇這樣不好盤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