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穆旭堯心裡更氣的是自己,明明知道那些人都敢在大路上堵截莘以墨,他怎麽還能放任莘以墨一個人在房子裡不管?
如果莘以墨真出了什麽事,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看著莘以墨那張淡然的臉,穆旭堯心中止不住的心疼。想想那顆彈頭,要是真進了莘以墨的腦袋……
莘以墨轉身倒來一杯水,放到穆旭堯面前,轉身回房,關上了門。這種情況下,她說什麽都是沒用的,與其多說多錯,不如少說多做。
看著面前縈繞熱氣的水杯,穆旭堯將頭埋進了腿間。他明明有很多問題要問,可為什麽在見到莘以墨那小心的動作時,就是說不出口?
莘以墨這女人,天生就是來挫敗他的!
對於莘以墨第二天早晨一如既往在餐廳做便當的行為,穆旭堯沒有一點詫異,她可是莘以墨……
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提起牆上那個槍眼的事情,出門時,莘以墨眼神不經意劃過那片牆面。那裡已經被清理乾淨,原本的彈孔也被填了起來,隻留下一片純淨的白色,就好像牆紙的一角被撕開了而已。
再一想到浴室裡那管被擠得沒剩下多少的牙膏,不由得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用牙膏可以蓋住牆上汙漬她是知道的,不過用來糊牆的,眼前這位怕是第一人了。
這一點自然沒逃過穆旭堯的眼睛,也不由有些囧然。想著自己大半夜拿著牙膏往牆裡擠,也真是醉醉的……
由於暫時找不到能夠把那些女屍和陳天聯系起來的證據,所以穆旭堯打算從其他地方下手,準備先去公證處,讓那邊出具一份關於陳天的出生證明和國籍證明,以保證後面的事情不會牽扯到其他地方。
也不知是不是被昨晚那個槍眼嚇到了,穆旭堯今天對莘以墨簡直就是寸步不離,連帶著去公證處,也把她帶上了。
相比在公證處裡來來來回回跑著圈的人,兩人得到的待遇簡直就是好到不能再好了。在穆旭堯表明身份後,被人直接領著上了樓,上了茶讓兩人稍等,說是穆旭堯要的東西馬上就會送來。
不過穆旭堯親自來這一趟可不是為了要那麽幾頁紙的資料,他直接讓公證處調出來所有關於陳天的公證信息,一一查看。
莘以墨等得無聊,抱著杯子一個勁的喝水,結果杯具了……
“去哪裡?”就在莘以墨趁著穆旭堯不注意,小心翼翼往外走的時候,穆旭堯的聲音突然在腦後響起。
“我出去一下。”莘以墨很自然的說道。
穆旭堯看了桌上的杯子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小心點,快點回來,別亂跑。”
莘以墨嘴角抽搐,這是把她當幼稚園的小朋友看了?
不過還是很‘懂事’的點點頭:“我很快就回來。”
穆旭堯點點頭,示意她快去快回,要不是這裡人多,他都想跟著去了。當然,他並不是想去做莘以墨要做的事情,而是想一起去保護莘以墨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