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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妃傾城》第一百七十一章 錙銖必較
  “哦?那倒是奇了怪了,既然那位夫人美若天仙,想必那位老爺定然十分疼愛,又何故橫眉怒目,徒惹不快?”李掌櫃眼見店小二主動聊起關鍵人物,不動聲色,循循善誘,以便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不,掌櫃誤會了。那位老爺對夫人著實是寵愛有加,但對於其他人卻是冷漠以對。但小的覺得他們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看著著實有些奇怪。”

  “何以見得?”當然奇怪了,那男人可是貨真價實的劫匪啊,而且搶的還是我們戰神的王妃。只能說他膽大包天。

  店小二沉默了一下,似乎在醞釀措辭,而後才說道:“那位夫人對那位老爺的態度十分的冷淡,看著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仇人。”

  “啪”的一聲響起,掌櫃突然一巴掌抽在了店小二的腦袋上,怒聲道:“你小子是不是傻,竟然明目張膽的議論貴客的私事,是不是想毀了爺的生意啊?”

  店小二愣住了,囁嚅道:“掌櫃的,您這是·····”說話就說話,幹啥一言不合的就動手啊。

  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啊喂。

  “啪”的一聲,李掌櫃又一巴掌抽在了店小二的腦袋上,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小子腦袋昨晚是不是被驢踢了?有你這麽說客人的嗎?人家是夫妻還是什麽的關你屁事,你幹啥像個娘兒們似的在這嘰嘰歪歪的,你是想回家種番薯是不是?”

  店小二的臉頓時綠了,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道:“哎喲,你看看我這嘴巴。著實還打。”

  客人是他的衣食父母,這樣說客人的壞話真真是不該。若是被客人聽到,被罵倒是小事,客人刁難起來他可真要回家種番薯了。

  那廂,店小二後悔不迭,這廂, 長夜漫漫,顧傾暖翻江倒海的腸胃終於平靜下來,但是她表示她很不忿,她從不肯吃啞巴虧,若是不整治一下這該死的變態男,她心中那口氣真的咽不下。

  突然窗外滑過一道美麗的流星,顧傾暖腦袋裡頓時閃出一道亮光,她坐起來打了一個響指:“有了!”

  隔壁的廂房裡言淵睡得很香,他從未想過能成功的惡心到那個刁蠻的女人,能讓她大嘔特嘔也算是他無心插柳之作,更不論這還是一個傳說級別的‘作品’,回到他的損友圈這絕對也是一個絕佳的吹牛的資本。

  這次 他做了個美夢,夢到顧傾暖這隻驕傲的金絲雀臣服在他腳下,任他魚肉,而他在這個嬌小柔美的身軀上放肆的榨取著每一快樂。

  他和以往一樣沉迷在女人的哀嚎與求饒中,突然,顧傾暖轉過身抽出發簪一簪插進他的脖子上,讓他措手不及,他的血似煙花爆炸般飛濺到天花板上。

  言淵被嚇的醒了過來,此時天已經亮了,著急的想要回到言涼的他喊來婢女服侍他沐浴更衣,然後順手抓個婢女來一個‘回魂炮’!

  這就是他本來的貴族生活,讀書人稱這種生活為糜爛生活,貴族卻笑那群窮書生享受不起,窮人確實享受不起,書生拚命讀書也是被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句話給荼毒,一個窮書生若非金榜題名想躺在床上轉向左邊個美女抱,趴到右邊也有一個軟玉溫香簡直就是南柯一夢。

  在昨晚被顧傾暖抓包之後,他索性就放棄了那謙謙公子的偽裝,做回自己。

  言淵一出生就享受著這紙醉金迷的糜爛生活,不能否認的是投胎絕對是一個技術活。兩個美婢四隻小手搓去凌王昨晚‘辛勤勞作’留下的汗味,然後兩個美婢依據老規矩卑微的跪在那裡,老實的讓言淵來一把清晨的愛的一發。

  糜爛之後言淵心滿意足的走下樓,看到馬車已經在客棧門口等候,美麗的顧傾暖依靠在旅館門口,手上拿著一個茶杯,杯中還有半杯茶。

  言淵突然想到了一個惡心這刁蠻姑娘的好主意,他走過去搶走顧傾暖手中的茶杯,像個登徒子似的把茶杯放到他的鼻子下輕輕一嗅:“好香!”

  果不其然,顧傾暖怒瞪著言淵,惡狠狠的說道:“言淵,你·····”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都嫌多。顧傾暖似乎被氣得夠嗆,徑自倒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不說話,兀自生著悶氣。

  言淵樂了,佯裝溫柔的說道:“暖暖,不就一杯茶麽,你至於這麽生氣嗎?”

  顧傾暖拍案說:“言淵你真不要臉,本王妃的茶你也敢搶,你敢喝下去我保證你會後悔。到時候別說本王妃沒有提醒你!”

  “是嗎,本王倒是很想看看本王會不會後悔。”凌王一口氣喝下,還在茶杯的杯沿舔了一圈,似乎不想放過顧傾暖嘴唇碰過的每一個地方,看到有胭脂的地方他還親了一下。

  本以為顧傾暖會生氣,誰知道她卻神秘的笑了,只見她十分得意的拍了拍手,然後數著數:“1、2、3、嘭!”

  這時凌王肚子裡傳來一陣咕咕叫,然後那驕縱輕狂的笑容瞬間被凍結,之後他捂住肚子迅速的往內堂跑去,隨後就是一陣劈劈啪啪的鞭炮聲與凌王的哀嚎聲和咒罵聲···

  “顧傾暖····你這賤人竟然敢陰本王·····我··靠!”

  “本王·····屮····”

  “顧傾暖·····本王一定會報仇的!”

  突然茅房外傳來顧傾暖嬌柔的聲音:“言淵,你在喊本王妃嗎?”

  言淵感覺一股寒意自脊背傳到腦門,就好像有一把冰冷的劍貼在他的喉嚨上,他有些驚慌失措道:“顧傾暖,你要幹什麽?”

  顧傾暖冷冰冰的說道:“昨晚王爺送了本王妃一個大禮,今天本王妃也得送凌王一個大禮,先哲曾經說過,要禮尚往來的嘛!”

  嘭的一聲,茅房門被人一腳踹開,言淵眼睜睜的看著顧傾暖手中拿著一個夜金桶往自己的身上潑去。

  頃刻間,惡心的東西帶著惡臭劈頭蓋臉的朝著言淵砸來,高貴的王爺頃刻間變成了一個髒兮兮渾身還飄著異味的乞丐,而且那種獨特的氣味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凝固在空氣中。

  此刻,各種窩囊的感覺,憋屈的感覺,與一團火混合在一起,言淵想說話,不料卻被身上和臉上的汙穢物堵住了嘴巴,他站起來想撲向顧傾暖,讓她與自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他忘記了之前他正在入廁,忘記穿好褻褲,是以沒跑幾步就被自己脫下的褲子絆倒,摔了一個狗啃泥。

  顧傾暖笑盈盈的將夜金桶裡最後的剩余物倒在言淵腦袋上,得意洋洋的說道:“王爺啊,昨晚你讓本王妃惡心了一個晚上,現在本王妃也賞你一身金子。咱們彼此彼此。”

  言淵被顧傾暖的潑辣惹得想哭,自己堂堂的皇族居然被一個女人給狠狠的修理了一頓,而且還修理得這麽慘,讓他這般的狼狽,傳出去他哪裡還有半點顏面可言?

  那股窩囊氣讓言淵十分的抓狂,他爬起來狂吼:“來人,給本王把顧傾暖這賤人拿下。”

  侍衛跑進來看到自家王爺一身夜金,臭氣熏天,最重要的是王爺的寶貝居然也露了出來,臉上一陣難堪,誰都知道夫人是王爺的寶貝,兩人過了那麽多招這一次是最狠的一次,簡直是踐踏了王爺的底線,侮辱了王爺的王威。

  但是這樣又如何,王爺真的能狠心對待這個美麗的潑婦?

  說實在的,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彬彬有禮溫婉可人的夫人耍潑撒賴,細想之下莫非昨晚王爺霸王硬上弓了才引來夫人今天劇烈的反擊?

  如果這樣他們可不能因為王爺的憤怒而得罪了這個王妃。

  侍衛一臉的苦逼,但他卻不敢罔顧王爺的命令,他一臉為難的對著顧傾暖說道:“對不起了,王妃!”侍衛彬彬有禮的請顧傾暖離去,顧傾暖還一幅洋洋自得的表情看著火冒三丈的言淵,好像在說你能拿我怎麽樣?

  言淵頓時覺得自己的怒火燒的更旺了,他怒氣橫生的咆哮道:“給本王拿下她,把她給本王綁起來!”

  肚子很不合時宜的再度傳出咕咕聲,侍衛還沒有完全離去,丫鬟們衝了進來,言淵忍無可忍的當眾噴射···

  言淵真的很想找個洞鑽進去,這輩子他總是盛氣凌人,霸氣改天,從來沒像今天這般威風掃地丟人現眼過,褲子還在地上,寶貝見光,還當著侍衛丫鬟的面嗞的一聲噴射出一汪小瀑布。

  這是天要亡他的節奏麽。言淵有些想哭,他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聳嗒著腦袋,這時丫鬟們提來水開始她們卑賤的工作。洗刷刷,再洗刷刷。

  大堂裡,顧傾暖被捆在椅子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言淵足足拉了一個時辰才軟綿綿的走出來,平日威風八面的臉變成了一直脫水的苦瓜。

  “喲,王爺終於出現了!看王爺春光滿面精神煥發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啊。”

  言淵心中臭罵:你這個賤人,一會看看是誰更春光滿面精神煥發。他回話:“顧傾暖,你被本王捏在手心裡還敢如此羞辱本王。”

  顧傾暖狡辯說:“本王妃怎麽羞辱王爺你了,本王妃只打算惡心你,沒打算羞辱你。”

  “你給本王下瀉藥!”

  “打住,這瀉藥本來是本王妃自用的,是王爺你自己搶去喝的,休要賴在本王妃的頭上。”

  “你····”言淵被顧傾暖弄得說不出話來,這瀉藥確實是自己搶喝的,只是這坑本來就是為他挖的,他只不過是傻兒吧唧的自投羅網而已。

  “好,你好得很呀,顧傾暖。”言淵拍拍手,一個侍衛拿出一碗茶,另一個侍衛提出一個沉甸甸的夜金桶,只聽他惡狠狠的說道:“暖暖,你給本王享受的,本王全部還給你。”

  顧傾暖無所畏懼的說:“你敢,信不信我現在就死給你看,我絕對不會給你侮辱我的機會。不信你試試,你把本王妃擄到這裡,本王妃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提到死字,言淵很是抓狂,難道這一大早受的罪就這樣算了?如果不這樣算了這瀉藥灌下,屎盤扣上,他的氣倒是出了。但萬一這小女人真的抹了脖子,那他凌王豈不是白忙活空歡喜了一場?

  他碰都沒碰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美人,就讓她這麽死了,傳出去他豈不是又要被人恥笑?

  “暖暖,既然你都已經打算死了那,不如我們先把該辦的事辦了,你送給本王的大禮本王也不小氣的全部回送給你,然後你想死便死,隨你怎麽死都行,你看如何。”

  顧傾暖冷笑:“言淵,你最好想都別想,你若敢強來,你只會得到一具冰冷的屍體。”

  “一大早你就弄了本王一身汙穢物,這筆帳總得要算,你說我是打你100棍還是抽你一百鞭。”

  “你敢!”顧傾暖瞪著凌王,美眸之中淚水嘩啦啦的流了出來,萌嘟嘟的雙眼,嬌滴滴的哭腔,抽泣的說著:“我就知道你只會欺負我,你把我擄來就是為了欺負我,你打,我讓你打,最好把我打死,省得我去撞牆,你打呀,打呀!”

  顧傾暖祭出了最大的殺手鐧——女人的眼淚。

  言淵被顧傾暖這一冷一熱弄的是暈頭轉腦, 在這個殺手鐧之下言淵徹底沒轍:“本王還沒打你你哭什麽。”

  顧傾暖卻是哭喊著嬌滴滴的說道:“就是你,你這該死的就會欺負人,你欺負我,讓我惡心了一個晚上。”

  身邊的丫鬟突然發出了笑聲,她們似乎也曾經被惡心過,當然她們不敢說,更沒那個膽子敢以牙還牙。言淵輕飄飄的看了她們一眼,嚇得她們趕緊閉上嘴巴。

  言淵對顧傾暖道:“好好好,本王不打你,但是暖暖,這皮肉之苦可以免,但是你得答應本王一件事。”

  聽到不挨打,顧傾暖心中愉快的笑了。小樣,跟我鬥,你還嫩!

  “什麽事?”顧傾暖佯裝一副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

  “讓本王親一下!”

  話剛說完,沒等顧傾暖答應,言淵就吻了下去,舌頭舔遍顧傾暖的小櫻唇每一個地方。雖然顧傾暖緊閉著嘴巴,但是能夠一親芳澤足以讓他得意洋洋。

  突然間言淵的臉色變了,只聽安靜的大廳裡面再度傳來一陣咕咕聲,接著他迅速的轉身再度跑向內堂,不多時內堂裡傳來陣陣的哀嚎。

  顧傾暖笑了!

  跟她鬥,想死她就成全他。他以為她不知道他的賊心未死麽,她才沒有那個好心告訴他,為了防他這個大色狼,她的嘴巴上也塗的有瀉藥!

  內堂裡再一次傳出一陣劈劈啪啪的放鞭炮聲!這一回言淵是被人抬出來的,行程再次被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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