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塵不由勾唇，“對啊，就是很神奇，你快點練習早點學會。”

  朱如玉趕忙閉上了眼眸。

  白沐塵輕笑一聲，回到書案繼續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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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漸漸深了，白沐塵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提醒朱如玉道：“好了，就到這裡吧，爺送你休息去。”

  朱如玉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眸，有些尷尬地起身整理衣衫，同時保持了沉默。

  出了長春宮，白沐塵對前面提著燈籠的丫鬟道：“去雲霞院。”

  “那個，雲霞院是趙側妃住著呢。”朱如玉原本不想說，可白沐塵明顯是忘記了，自己不得不提醒一句。

  白沐塵恍然地“哦”了一聲，“那就去凝香閣吧。”

  “凝香閣薄姬小姐住著呢，”一旁的丫鬟輕聲回了一句，“瑤華閣是張夫人與張小姐住著呢……”

  總管恭恭敬敬立在跟前聽候命令。

  “這個好像不合適吧，那裡……”那是裡廣陽王妃的住處，雖然他對自己有承諾，但別人不太清楚，自己貿然住進去，不太合適。

  她的話沒有說完，白沐塵便打斷道：“去明月宮吧。”

  王嬤嬤與張老夫人在最前，然後是趙春蘭與梁淑芳，張小姐挽著薄姬，而金氏與李氏很自然跟在後面，朱如玉正要跟隨上，結果中間又插入了女眷們的丫鬟，所以朱如玉隻好走在了最後。

  天上的星光璀璨，映入彼此的眼眸，和煦的春風駘蕩，撩人心懷。白沐塵默不作聲，與朱如玉十指相扣著，慢慢朝聽風苑而行。

  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

  白沐塵沉眸，點點頭，“她不願意提前去明月宮，就隻好現在翠寧院，可我不能委屈了她——對了，飛信傳書，叫玄天宗幾位長老即刻來廣陽一趟。”

  清風聞言，修眉一緊，“王爺，要追查皇家陵寢事件麽？”

  經朱如玉再三要求，白沐塵終於放棄了叫她住進明月宮的主張。

  “你是你，她們是她們，豈是可以放在一起比的？”白沐塵語氣裡多了一層不爽與薄怒。

  朱如玉吐吐舌頭，趕快進了聽風苑，免得再被對方波及。

  丫鬟們一聽，滿臉黑線，除了椒香院，百花院是正妃院落裡最好的，無論陳設還是院落布置，不是雲霞院和凝香閣可以比的。

  王嬤嬤含笑微微點頭——自從感覺朱如玉要做王府的夫人後，王嬤嬤的笑容裡就多了一份長輩的矜持。

  白沐塵從前院出來，迎上王嬤嬤時，正看到了這一幕。

  “來了好，我們走吧。”王嬤嬤此話既是對朱如玉，也是對眾女眷。

  “嗯，不過此時嬤嬤身邊的嬌女太多，奴家只怕插不上什麽嘴。”朱如玉說的是實話，金氏與李氏她們與王嬤嬤朝夕相處，而且身份特殊，王嬤嬤對她漸漸倚重。

  “王爺請回吧，天不早了。”朱如玉輕聲道，向白沐塵告別。

  “卑職明白了，我們只要查清這條線，就是找到了毒蛇的七寸。”清風抱拳，沉聲道，“我們也該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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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朱如玉幾乎連西間都進不去，在她猶豫著該不該擠進去時，裡面的王嬤嬤與張老夫人起身，緩步走了出來。

  從長春宮到聽風苑路程不近，走了一段，白沐塵命人牽來一匹馬，與朱如玉一起騎乘著奔向聽風苑。

  當然，自己此時是客人，也是素雅的。

  朱如玉醒來，天色還未亮。她在院子裡獨自練了一會兒劍，做了一些基礎練習，然後梳洗完畢，去陶然居拜見王嬤嬤。

  管家命令出去後，清風在一旁，輕聲道：“爺是要朱小姐住在翠寧院？”

  朱如玉判斷她們，應該不是純粹喜歡如此，更多是因為環境——這是王府，白沐塵在居喪，府上的女人們肯定不敢出位，而作為客人，肯定以主人為榜樣。

  誰知，白沐塵輕笑了一聲，“明月宮裡很多院落呢，你就去最差的那個百花院吧。”

  白沐塵聞言，勾唇笑了笑。

  白沐塵沉默了片刻，手輕輕拂了拂她耳邊的發，“早點休息，明日陪嬤嬤踏青。”

  “嗯，這件事也該開始了，”說到此處，白沐塵不由涼涼笑了笑，“憑他不過八階，還是靠丹藥硬頂的，主要活動就在燕國，有什麽機緣與本事找了冥族這個外援——這其中定有什麽緣故……”

  “嬤嬤，張老夫人，今日務必玩的盡興，這麽多晚輩陪伴著，很是熱鬧。”白沐塵輕勾了薄唇，與王嬤嬤和張夫人一起往出走。

  第二日一早，白沐塵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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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尷尬的情況說出來，朱如玉反而輕松了，笑笑，“好像還有一處聽風苑……”

  朱如玉掃了周圍一眼，發現眾女眷的打扮依然素雅，連首飾也佩戴的多以玉為主，金質的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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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薄姬與張小姐也是如此。

  朱如玉見了，忙福身行禮。

  王府中的明月宮，雖然沒有正妃，但每個院落丫鬟、嬤嬤還是有的，負責院落裡花草樹木的修整等日常工作，所以隨時可以入住。

  昨日醒來已經晚了，沒有及時去見禮。今日她去的時候，陶然居已經熱鬧起來了——估計老人睡眠少，起得早，這些女眷們自然就早來，表達各自的孝心與殷勤。

  “一個月時間，將翠寧院好好收拾一下，品格要超過凝香閣，院裡的植被屋裡的陳設都要好的，對了，院落裡要引活水，本王要養錦鯉，”白沐塵一面考慮一面交代著，“至於費用支取，以及屋內陳設，你分別列了單子本王過目。”

  王嬤嬤看著白沐塵，眼眸中盡是慈愛，“你要陪我麽？”

  白沐塵指了指在場的女眷，含笑道：“這麽多人作陪，嬤嬤一定開心呢。我插在中間不太好——所以我打算遠遠看著，可以麽？”

  王嬤嬤知道他有自己的同行人，所以也不勉強，“一會兒你要與秦公子會面麽？”

  “嗯，我們在城外會面。”

  白沐塵隨著嬤嬤往出走，直到府門口，親自扶著王嬤嬤上了馬車，然後囑咐丫鬟們小心扶著張老夫人上了同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