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等朱如玉說的差不多了,她喟然歎口氣道:“我與你母親相識很早,她在結識你父親前還來我這裡住了段日子,當時我到很希望他可以在川疆找到何時的男子,卻未能如願,想來這緣分不是隨便能左右的。後來她嫁了人,離得太遠,我們也就斷了聯系。後來才知道她竟然早早離去了——沒有想到她玄音閣的聖女,竟然會被一個無知婦人所害……”
朱如玉看夫人並沒有虛假,便勸慰著,道:“如今仇報了,希望可以告慰她在天之靈……”
兩人有說了一會兒話,夫人便叫人喊兩個公主進來與朱如玉見面。
兩個女孩與軒轅昊長相差不多,不過更趨於美豔妖嬈,性子也活潑的很。與朱如玉一見如故般,說了一會兒話,就拉著朱如玉去園子裡玩耍。
不過,讓朱如玉意外的是,對方的玩耍竟然是射箭。
“我們正學習射箭,大哥的箭術很好,只是沒有時間教我們,母親覺得這不適合女子,所以也不請教習先生,王妃,你可會?”三公主軒轅惠射了一箭,但是脫了靶,她撇撇嘴,將弓箭交給四公主。
四公主的箭好歹上了靶,但離中心差的老遠。
“如果是靶子靜止不動,射箭時要注意身子重心,手要穩,這樣——”朱如玉簡單交代了幾句,拿箭開射,結果三箭都中了靶心。
兩個女孩一下驚呆了,立刻叫朱如玉教她們。
朱如玉原本就不是保守的人,很爽快地指導兩個公主的動作,既謙虛又不拿捏,說話還很幽默,三個人的氛圍非常歡快。
不遠處的小書房,窗戶開著,一張高貴冷豔的容顏,安靜的望著這場面。
“廣陽王妃的箭術不錯。”他若有所思,狹長的眸子裡閃動著莫名的情緒。
身邊的屬下忙低聲道:“的確,能這麽斷時間與三公主和四公主玩的這麽好,這王妃不簡單……”
軒轅昊笑了笑,緩緩道:“這兩個調皮鬼也有專注的時候,真是難得。”
“大祭司,這廣陽王妃是玄音閣候選人,幾個候選人只有她機緣巧合,得了青龍骨笛,想來實力絕對不俗……”
軒轅昊眼眸盯著那俏麗的身影,勾了勾唇,“自然不俗,不然林牧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說的也是,這王妃與崔姨真有七八分像,只可惜崔姨紅顏薄命。”
“如果她將來入主玄音閣,倒是一件好事。”那屬下低聲說了一句。
軒轅昊沒有說話,深沉的眼眸一直望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一會兒,才緩緩道:“玄音閣那些家夥,沒有幾盞省油的燈。她入主玄音閣,是個大考驗。於公於私,本座並不希望她去做那個位子。有廣陽王這棵大樹,足以保證她衣食無憂……”
“大祭司忘了玄音閣的規矩?若是做不了閣主,下場就是死。”
屬下這句話提醒了軒轅昊,他回神過來噙了一抹笑,“本座情不自禁,倒是忘了這件事。以她的實力,問題應該不大——對了,去告訴廚房準備午膳,老夫人要宴請廣陽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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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朱如玉,很耐心地做了半天師傅。而兩個學生為了表示自己的謝意,都拿出了各自的謝禮——小南瓜般大小的明珠。
兩個女孩眼睛亮晶晶的,求表揚般有愛會搖晃著小尾巴——對,就是小尾巴。朱如玉早注意到了,這個族類都有尾巴,像蛇一樣,光滑柔軟。
朱如玉在秘境時,也收獲了不少明珠,但跟眼前這明珠比較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作為回禮,朱如玉拿出自己煉製的兩盒清顏丹送給她們。
兩個公主更高興了,拉著朱如玉去洗漱入席。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在座的無論男女都善飲,就連老夫人都拿著中型酒杯。
這樣的場合,朱如玉自然不能慫,可自己的酒量自己明白,猶豫了一下,她準備去拿最小型號,卻被三公主塞了個中型杯子。
“來川疆最好的禮節是大醉而歸,王妃,你可不要矯情啊。”
“我喝多了,會很失態……”她實話實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的那種。
誰知老夫人爽快一笑,“來川疆,就想回你的家,千萬莫要拘束,不瞞你說,我喝多了也喜歡撒酒瘋……”
朱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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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宴會下來,朱如玉果然喝高了,她最後竟然跟老夫人勾肩搭背,附和著對方唱歌;三公主與四公主雙雙到了桌子地下,被丫鬟七手八腳攙了回去。
宴會結束時,只有軒轅昊保持著清醒,他命人送母親回了院落,又準備叫丫鬟扶著朱如玉去休息。
誰知朱如玉搖搖晃晃站起來,直接抱住了他,嘴裡喃喃道:“王爺,奴家還能再喝……”
軒轅昊一頓,這是將自己看成白沐塵了?不過面對一個醉酒的人,他也懶得多說,便附和道:“知道你能喝,先去休息一會兒可好?”
說著試圖叫丫鬟過來,可朱如玉手一撈,直接抓住了一根溫熱的光滑的“繩子”。
軒轅昊仿佛被電擊了一般,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朱如玉,暗啞了聲音低低道:“放手……”
府裡的丫鬟看見這一幕,下巴差點掉下來,一時都不知道該做什麽了——她怎麽可以去抓大祭司那神聖的尾巴?!
“王爺,你的小辮子好好漂亮哦……”朱如玉哪裡會聽軒轅昊的話,隻緊緊抓著那尾巴笑靨如花,“軟軟的,滑滑的,我喜歡……”
說著,她將尾巴在自己臉上來回蹭了起來。
軒轅昊的身子一陣陣酥麻,白皙的俊臉因為朱如玉的突襲而緋紅無比,他的尾巴抽了幾下,想要掙脫,卻被朱如玉更抓緊了。
“它會動哎,它怎麽會動?”朱如玉醉眼朦朧,纖指去觸碰那尖尖的地方。
軒轅昊情急之下點了朱如玉的睡穴,才從這萬分尷尬的境地中掙脫出來。努力整理了情緒,他叫丫鬟們抱著朱如玉去尊貴的客房休息,臨走她吩咐道:“今日之事不準透露半個字!”
然後他則逃一般到了書房,來緩和那狂跳的心以及紅的幾乎滴血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