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沐塵修眉微微一挑。

  等他們去了那個院落，嶗山掌門已經帶人離開了，也將自己女兒一並帶走了。

  軒轅昊正要出來，看見白沐塵，便道：“正要去找王爺，你的事可有了眉目？”

  “有了一些眉目，嶗山掌門走了？”白沐塵自然不會多說關於自己的事，故轉了話題。

  “剛才嶗山飛書過來，說那單嬤嬤已經回到了嶗山，並且又殺了一人，正是嶗山掌門的掌上明珠三小姐，”軒轅昊捏了捏眉頭，歎口氣道，“據說是三小姐拿捏住了單嬤嬤的子女，叫她暗中殺掉二小姐，單嬤嬤照她說的做了之後，回去換出自己的兒女，又為二小姐報仇殺了三小姐……”

  一旁朱如玉聽的越發不是滋味，不由低聲插了一句，“姐妹反目，是有多大的仇怨麽？”

  自己與朱如華，那是有殺母的仇恨在，這嶗山姐妹有多大的仇恨？

  軒轅昊掃了朱如玉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詳細原因本座還不清楚了，算來不過是嶗山掌門家內之事——青丘谷那個女子，王爺有何見教？”

  “她們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辦事，也沒有什麽損失，本王不打算追究了。”白沐塵已經得到了一些線索，不追究也算全了青丘谷谷主面子，“算是回報她告訴本王一些線索。”

  事情到這裡算是暫時結束了，白沐塵謝絕了軒轅昊的挽留，帶著朱如玉回到了客棧。

  -

  秦少羽與梅子軒在客棧，等白沐塵回來，將事情簡單了解了一下。

  “我爹與嶗山掌門關於不錯，對他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這辛氏是嶗山掌門的嫡妻，是二小姐的生母，那三小姐的娘是嶗山掌門在某地一見鍾情的女子，帶回嶗山後，他擔心辛氏為難，便將那女子安置在府外，寵愛的不得了，對方生的三小姐也被他視為掌上明珠，地位遠比別的子女高……”

  “可是即使被寵愛，性子飛揚跋扈，也不能隨便要了別人的性命啊，活該她最後也被殺掉。”朱如玉撇了撇嘴，對這個死去的三小姐沒有什麽好感。

  至於嶗山掌門內部有什麽恩怨，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所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梅子軒此時換了話題，問白沐塵道：“王爺可知誰與你開戰？”

  白沐塵搖搖頭，“再有兩日，武林盛會就開始了，到時候自然知曉。現在本王在想另一件事，你們兩個留意一下——燕國人，腮邊有須，身材魁梧的男子，身量中等，可能是左撇子。”

  秦少羽與梅子軒互視一眼，“這線索無疑大海撈針啊，太模糊了。”

  白沐塵手指輕敲著，緩緩道：“這個人應該不是我熟識的，他很可能是替人辦事而已，所以你們要留意的是，誰的身邊有這樣的侍衛、管家之類。”

  對於秦少羽與梅子軒，他說了這些，而轉身與清風見面時，他就更明確一些了。

  “這個幕後之人對我有些了解，那個狼型柄的飛鏢不管是不是偶然，這個人定要查出來。”

  清風蹙了眉，低聲道：“王爺，若幕後之人知道，說明這個人離我們很近，他想要做什麽？難道他了解狼族？”

  白沐塵搖搖頭，輕歎一聲，“這個說不好，傳聞西方狼族與西方龍族、鳳族並列為三大聖族。可西方到底在何處，距離多遠，誰也沒有確切的說法，一切不過是傳聞。若不是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我也會以為狼族不過是傳說。”

  這個幕後之人到底知道什麽，知道多少，他想要做什麽，都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關於白沐塵的身世，清風不敢多說，隻抱拳道：“王爺放心，屬下立刻通知玄天宗與禦花堂等處，全力尋找所描述之人——不管對方有什麽目的，先將他找出來。”

  白沐塵點點頭，算是答應，只是他也知道，縱然玄天宗以及其他部下能力非凡，若在燕國找這樣一個模糊的人，就像大海撈針，難度可想而知。

  突發的事情就這樣暫時畫了句號。

  -

  白沐塵因為有約戰，所以足不出戶，只在客棧養精蓄銳——他的武階很高，但他從來不輕敵。對方不管是誰，敢和自己叫板，實力一定不是三流。

  秦少羽與梅子軒則與清風等人嚴防死守，照顧好白沐塵的飲食起居，杜絕意外發生。

  朱如玉自然也參與進來，但因為不想打擾白沐塵，所以她努力斂著自己好動的性子，聽從白沐塵的勸告，不主動去捅婁子。第二日隻準備在客棧附近或者大街上溜達一下。

  誰知，軒轅昊竟然親自登門邀她過府一敘。

  “家母與令堂相識，聽說故人之女前來，所以想見一面。”

  朱如玉很奇怪，也很好奇，前身母親不知何時與軒轅昊的母親有過交集。不管如何，自己要過去一趟。她告訴白沐塵之後，便登上馬車。

  -

  下馬車後，朱如玉與軒轅昊並肩往府裡走著，同時有意無意聊著天。

  “真是不好意思，家母去世的早，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朱如玉坐在軒轅昊對面，挺直小小的腰身，不卑不亢，水眸盡是清澈的光亮。

  軒轅昊微微勾了勾唇，“嗯，本座也是最近才聽說。但第一次見你時，便感覺熟悉，想來你與崔姨有七八分像——崔姨來過川疆，本座記憶裡見過，她還在府上住了段日子，大概從川疆出去便遇到了令尊吧？……”

  朱如玉笑了笑。關於崔珍兒與朱蓉如何相識，自己不可能知道，也懶得去猜。渣爹在年輕時應該是比較倜儻的，年輕女子被他吸引也正常，再聰明的人一旦陷進愛裡，智商都會打折扣。

  祭司府很大，樹木叢生，時不時還有小鹿之類出沒。

  沿著青石板路，走了兩柱香，才到了前院的正堂。

  一跨進門檻，迎面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坐在尊位，看見朱如玉進來，便起身含笑相迎。

  夫人的長相和軒轅昊類似，不過相貌很和善，她對朱如玉非常熱情，拉著手問東問西，尤其是崔珍兒的事情，她問的更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