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女人做沒做過那些事，安晨夢這裡就不用你操心了。”芮冰皺著眉頭目光銳利的看著顧城：“還是去操心你女朋友吧，說不定趙美娜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她……對了，我好像忘了趙美娜就是你女朋友。顧城，你有時間的話就去盯著她，說不定一個不留神她就自戕了。”

  “咳！”我簡直被芮冰噎出了一口老血。

  “我tm的沒跟你開玩笑！不是猜測，趙美娜殺的都是我身邊的人，或者說，”顧城懊惱地抓了抓頭髮，悠悠的看了我一眼之後，他才盯著芮冰耐人尋味的說道：“或者說是我喜歡的人。”

  顧城喜歡的人？

  咳，好像哪裡有些不對。

  芮冰冷笑了一聲：“別自作多情了，安晨夢是自己掉入水裡的，和你無關，更和趙美娜無關。你說完了就趕緊走，不送！”

  “秦芮冰，你不覺得自己有些礙事？”顧城沒有退縮，反而雙手撐著桌子一下子坐了上去，然後還很不老實的抬起左腿將腳擱在了桌子上：“你覺得你能自由的控制別人告白？”

  “告白？”看著顧城一副“不說完我就不走”的架勢，芮冰再次皺起眉頭冷哼了一聲：“我只是不想讓你的告白變成笑話。”

  什麽告白，這個時候最讓人搞不明白的是為什麽他倆又吵上了吧？

  唉，等哪天有空的時候去買兩個籠子吧，一人關一個，隨便怎麽吵都行，反正打不起來。

  幻想完他們兩個都乖乖坐在籠子裡，然後滿眼恐懼的看著我拿著皮鞭轉來轉去的美好憧憬之後，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回歸現實的再次跳出來圓場：“可是顧城，你是怎麽知道那兩個女孩不是自殺的？單憑我落水就懷疑趙美娜是不是有些牽強了，再說了，那天真的是我自己掉下去的，趙美娜沒做什麽。”

  如來大帝啊，這次就原諒我說謊了吧！

  “不是，早在之前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而且因為你這次落水我才開始懷疑趙美娜，所以前幾天才開始調查。之前跳樓的那個女生根本就是一個小太妹，說她會因為高考而有壓力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只可惜我那時候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這事情只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能知道裡面有貓膩，但是我居然一點懷疑也沒有。”

  “顧城……”看著他眼裡的神采暗淡了下去，我有些於心不忍心的開口安慰道：“這事兒不能怪你，即使你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麽，反而你這兩年會過得更難受。”

  “別插話。”芮冰黑著臉瞪了我一眼，然後看著同樣黑臉的顧城沒好氣道：“你繼續。”

  “md王八羔子！”嘴上罵罵咧咧的，顧城倒也很聽話的繼續往下講道：“後來聽她的同桌說，那個女孩去天台之前好像和誰打過電話，只不過她掉下去的時候手機也一同摔碎了，所以什麽也查不到。”

  “這樣啊，”我咬緊嘴唇：“難道沒人知道她最後見過的人是誰？”

  “當時還是自習時間，再說她又是逃課的慣犯，所以沒人注意有什麽異常。”

  “即使這樣，你也不能說她是被謀殺的。”芮冰略微思考了一下：“你說她是太妹，不學無術，那只是你的理解。但是就像你剛才說的，你並不了解她。每個人心裡都有他自己的秘密，或者某些不為人知的情緒。她是不是有壓力，或者別的什麽壓抑的情緒，你不知道，所以說她是被謀殺的為時尚早。”

  顧城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聽你這麽說的話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嗯？tmd又被繞進去了！秦芮冰你怎麽總是和我唱反調？！行，這個先跳過了，但是出車禍的那個有明顯的痕跡。”

  芮冰這會兒皺著眉頭聽得還挺認真：“怎麽說？”

  “因為肇事司機說過，明明有紅燈，那個女孩卻像沒看到似的衝到馬路上。而且看起來精神恍惚的樣子，結果最後查也沒查便草草結案。前幾天我去問女孩的家人，他們說因為得到了一筆巨額賠償也沒有什麽懷疑。”

  “哪裡可疑？”

  “問題是我問那個肇事司機，他卻說並沒有賠償很多。一個自稱是女孩家人的男子說因為是女孩的過錯，只要了一點賠償便放他走了。當時這個司機還在想這個孩子肯定不是親生的，因為那家人的處理方式實在是太理智了，理智的不正常。而且來的那個男子穿著黑衣服，還帶著黑帽子，一看就不對勁，所以後來這個司機就悄悄的逃到外省去了，在那邊躲了四五年才回來。”

  “這樣啊。”芮冰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的確很可疑，可是這也無法證明是趙美娜乾的，沒證據一切都等於零。”

  “證據？”顧城懵了一下，然後笑的很無奈：“這麽容易就找到證據的話，趙美娜還會平安無事？本來她做的就滴水不漏，如果沒有安晨夢這次的事，連我都沒有懷疑。而且時間過去的太久了，即使再查也查不出來什麽。”

  “所以就這樣結束了？”芮冰好像是對顧城的態度很不滿意，表情很是不屑的看著顧城冷笑道：“顧家的爪牙那麽多，這麽一點小案子要查的話，應該連三天的時間都用不了。”

  “秦芮冰，你這是在明知故問嗎？”顧城再次瞪起了他的牛眼：“連我都是瞞著家人在偷偷地查這件事，你覺得有誰會去查未來親家的女兒？而且查出來又怎樣，只不過多一家人袒護她而已！”

  “也不過如此。”芮冰冷哼了一聲，視線看向窗外：“真讓人看不起！”

  完了，這倆人又要掐架了。

  “那個，我說……”

  “是，你說的沒錯。”迷之轉折啊，顧城非常出乎我意料的沒發脾氣，而是在痛快的承認之後低垂下了眸子不知道想些什麽。

  半晌，他才有些無力的抬起頭，笑容有些苦澀：“這也是我為什麽看不慣你的原因，秦芮冰，我們明明是一樣的人，為什麽你可以閑雲野鶴過的瀟灑，我卻要被捆綁著鬱鬱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