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說的是。”瑤姑姑也道：“若明貴人想要對付誰，以後有的是時間，怎麽可能蠢到拿自己孩子去冒險？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真的是不小心滑進去了，可是娘娘，奴婢真的想不明白，明貴人自有孕後，謹小慎微，錦瑟居的飲食每天都有人試了再試，怎麽好端端地就滑到湖裡去了呢？”

  “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薛皇后再次看向薛靈薇，一字一頓道：“那綠俏呢？是誰安排的？”

  綠俏最早是姑母賜給太子的侍女，表面上為侍女，實為姬妾，薛靈薇搖搖頭，“我不知道，寧妃並沒有告訴我她後面還安排了綠俏。”

  薛皇后鳳眸一揚，“真的？”

  “真的。”薛靈薇見姑母不信，忙激動道：“真的，寧妃隻說她會坐實太子妃的罪名，我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麽還要安排綠俏這個人還太子妃的清白？”

  薛靈薇的確想不明白這其中的複雜關系，也不明白寧妃到底在幹什麽，更想不到綠俏是惠妃的人，這件事的確與寧妃無關。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薛皇后美豔的面容已經恢復了平靜，“好了，你回去吧。”

  薛靈薇抬眸看向姑母，小心翼翼道：“姑母，你還在怪薇兒嗎？”

  “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傻事。”薛皇后沉靜道：“更不要想辦法去對付太子妃，那樣只會把太子越推越遠。”

  “薇兒明白，謝姑母教誨！”薛靈薇慌亂低下頭，原來自己的心思，早就暴露在姑母眼底下。

  “還有，不要讓寧妃起疑，記得一切如常。”薛皇后別有深意道。

  “是！”薛靈薇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萬春殿的，又是怎麽回到趙國候府的。

  薛靈薇走後，瑤姑姑問道：“娘娘相信薛姑娘說的嗎？”

  薛皇后眸光深幽，篤定道：“綠俏的事，她沒有說謊。”

  “可綠俏跟了娘娘多少年了，若說她被寧妃收買了，奴婢覺得不太可能，她應該並不是寧妃的人。”瑤姑姑疑惑道，在宮中多年，大事小事都見得不少了，此事處處透著詭異，如霧裡看花般撲朔迷離。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件事不止寧妃和薇兒卷入，暗處還有一個人。”薛皇后若有所思，冷靜地分析。

  “這個人會是誰呢？”縱是精明如瑤姑姑，此時也有些摸不清頭腦，惠妃？淳妃？錦嬪？還是別的什麽人？

  宮中妃嬪眾多，關系交錯，利益交織，不知什麽時候就得罪了什麽人，甚至會有莫名的敵意潛藏在暗處，無從察覺，也無從預料。

  “那就要問綠俏了。”薛皇后聲音森冷，這個自己器重多年的宮婢，把她賜給太子，就是為她謀前程，若是得太子歡心，將來不可限量，可惜，不知為了什麽更誘人的利益，竟會背叛自己？

  不過，比起綠俏的背叛，薇兒的偏執更令薛皇后的心隱隱作痛，原來薇兒的心中竟然藏著這麽深濃的恨意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