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感情,一向都很遲鈍,好像個小孩子一樣,給她吃的,她就開心,搶她吃的,她就討厭你,她的喜怒哀樂還是那麽的簡單。
他以為她變了,可是現在看來,或許是多心了,她還是她,還是他身邊那個小小的白錦棉。
“小綿。”重琛好像變得開心了一點。
“嗯?”
重琛身子往她這邊傾斜了一點,和她靠近了一些,他高大魁梧的身軀一靠近,就擋住了光線,白錦棉就被他的影子籠罩了。
重琛伸出手,那有些粗糙的手摸上了她的臉蛋,他摸了摸,好像小時候那樣,撫摸她的臉。
白錦棉對這個動作很熟悉,但是他的手剛觸碰到她的時候,她有些不大自然。
這個觸覺,應該是她所習慣的啊,可是,為什麽她在這個時候,會想起另一個人的手……指?
啊!!!她在想什麽鬼?
白錦棉有些好奇的瞥了一眼重琛的手指。
重琛的手指也很長,但是比黑月岑的粗耶。
白錦棉抿唇,有點想歪了……
重琛看著白錦棉那奇怪的眼神,把手伸到她面前,問道:“我的手有問題嗎?”
白錦棉急忙搖頭。
“沒啊,沒啊,重琛,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啊?”白錦棉突然好奇的問道。
“什麽問題?”
“你……有沒有和女人睡過覺啊?”白錦棉八卦的問。
重琛突然瞪眼,嚴肅的說道:“沒有。”
“哦,沒有就沒有啊,幹嘛這麽凶?”白錦棉也瞪了他一眼。
重琛心跳有些加速,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你為什麽問這種問題?”重琛問道。
“就是好奇啊,你會喜歡什麽樣的女人?人狼和人狼做那件事,是怎麽做的?和人一樣麽?還是要變身以後做啊?如果變身以後做,那要怎麽做啊?構造和人的時候一樣麽?”白錦棉好奇的問,歪著腦袋胡思亂想。
她見過人的那家夥,可是沒見過狼的那家夥啊,是不是長得一樣呢?
“小白,你好奇這些做什麽?”重琛有些尷尬的說道。
“不知道就好奇啊,你告訴我啦。”白錦棉八卦的挪到他身邊,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重琛看了一眼被她抓著的手,想了一下,才說道:“我喜歡……比你好一點的。”
“比我好一點?我很差麽?”
“也不是,如果你能在乖一點,不要到處亂跑,我就……”
“那你喜歡蛇吧,每天卷在那睡覺。”白錦棉噘嘴,他們認識的那條蛇妖,一整天都在睡覺,別人只是冬眠,她一年四季好像都要睡覺。
最乖了,去她家,永遠見她,也是奇怪她怎麽都不死?
重琛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白錦棉又好奇的問:“那重琛,你讓我看看你長什麽樣吧。”
“什麽?”
重琛不解。
白錦棉就伸手要去脫他褲子,很急切的說道:“我沒見過啊,你和人類長得一樣嗎?我看看啊。”
重琛愣了一下,一把推開了她。咻的一下站了起來。
“小綿!你……”
“哎喲,看一下又不會怎麽樣。”白錦棉被他推歪到了一邊,馬上又做好來。
“不行。”重琛轉身要走。
白錦棉哼了一聲,眼神突然變得狡猾,她跳下沙發,一把撲過去,抓著他的褲子往地上一蹲。
重琛沒料到她竟然會這樣做,想要抓住褲子的時候都晚了,長褲嘩啦一下落到了地上。他急忙轉身想要責備她。
白錦棉一見得逞馬上撲過去抱住了他的雙腿,抬頭去看他的家夥。
免得他提上褲子。
重琛突然被她一抱,差點往後倒,他的腿上貼著她的臉,和他的炙熱那麽的靠近。
一團火,瞬間燃燒起來。
他無法控制的火焰,一下子燒得他全身燥熱。
白錦棉撲得太激動,一臉砸在了他結實的大腿上。
“啊呀。”她也沒站得住,抱住他大腿以後就往下滑落,坐在了地上。
就在她想要抬頭看的時候,身後的落地窗外突然吹進來一股冷颼颼的風。
風很大,呼呼作響。
重琛警覺的一把抓起地上的白錦棉,一手提起了褲子。
“乓啷~”連續好幾聲玻璃炸開的聲音在周圍響起。
從陽台上的燈開始,一路過來到重琛和白錦棉這邊的一路,所有的燈全都炸了。
明明是白天大廳裡卻突然黑了下來。
周圍的所有玻璃製品,包括櫃子上的玻璃門,能碎的全都應聲而碎。
“啊!”白錦棉嚇了一跳,那些玻璃碎片好像浪花一樣,一下子全都炸開了。
那些碎片彈得到處都是,卻突然全部改變了方向,整整齊齊的從四面八方朝重琛的臉上飛了過去。
重琛把白錦棉往身後一拉,他單手一擋,白光在身前閃了一下,好像屏障一樣把那些玻璃碎片全部擋在了外面。
玻璃嘩啦啦的落在地上。
黑暗的大廳裡,風呼呼呼的刮著,仿佛一個漩渦,把他們籠罩。
白錦棉從重琛身後探頭出來,就看見黑暗中那一個越來越清晰的身影。
那一雙巨大的翅膀在黑暗中收攏,那個人緩緩的落在了地面上。
“阿岑?”白錦棉只是看見那個影子,就認出他來了。
黑月岑站在不遠處,身子微側,那冷峻的側臉包涵怒意,風漸漸停止。
隨風飛舞的頭髮也安靜的蓋在了他的頭上。
只是奇怪的是,不管風怎麽吹,他太陽穴上方的圖騰,就是不會露出來。
大廳裡也慢慢亮了起來。
他穿著筆挺西裝,一米九的高大身材,站在那,緩緩回頭看向躲在重琛後面的白錦棉。
那個小腦袋驚了一下就縮了回去。
看見她以重琛為保護的樣子,他就氣的想要掐死她。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黑月岑瞥了一眼重琛那還有點沒整理好的褲子,心裡更是窩火。
面對黑月岑的突然出現,重琛也是嚇了一跳,他好強,因為他竟然無法感覺他的靠近。
白錦棉縮了腦袋,又伸了出去,看他一臉黑漆漆的樣子,就知道他大爺又在生氣了。
可他氣什麽啊?他不會看見她剛才扒重琛褲子了吧?哎喲,這不是要死定了?
白錦棉拍了拍重琛的後背,小聲的說道:“重琛,你攔住他,我先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