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先跟我回去,如果真的不想嫁給人狼王,你可以和長老說,我相信長老不會為難你的,你這樣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大家都很擔心你,何況,你要真的拒絕了人狼王妃的選舉,人狼王要是怪罪下來,遭罪的是我們白氏一族,你都不替大家想想麽?”
白錦棉被重琛說得自己好像罪孽深重一樣。
她都快沒有食欲了。
“可是我就是不想嫁給人狼王啊,而且……我現在……”白錦棉越說越小聲,她現在已經沒有選舉的資格了,她已經和黑帝睡過了啊。
可是這個事情,不好意思說啊。
“你現在怎麽?”重琛問。
白錦棉的臉蛋突然就紅了起來。
她難為情的在那低頭吃東西,也不敢說話了。
重琛心中一怔,突然懷疑起,難道,她已經……愛上了那個男人了?
“不可以。”重琛有些緊張的叫了出來,卻馬上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白錦棉奇怪的看著他,問道:“什麽不可以啊?”
“你……”重琛一時語塞。
“我怎麽了啊?”白錦棉看著突然緊張的重琛,他一向都很淡定的不是麽?
重琛心裡的聲音,很大聲,不可以愛上他。
可是,這句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仿佛,不敢聽她的回答,因為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觀察,他發現,她對他……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沒什麽。”重琛收斂了情緒,吐了一口氣,才說道,“你吃吧,吃飽了,跟我回去。”
“我和你真的沒法溝通,我都說了我不想回去,你是聽不見嗎?”白錦棉有些生氣了。
“我聽得見,但是這是長老的意思,我必須這麽做,你不願意跟我走,我也會強行帶你走,所以,你不用浪費力氣,還有,你打不過我。”重琛冷酷的抬起下巴。
“你……你怎麽那麽賤啊!我們不是朋友了嗎?”白錦棉生氣的站了起來,手裡抓著的肉啪的一下子扔在了桌子上。
“是朋友,才不願意你背負罪名。”重琛一本正經的說。
“重琛!難道你願意我嫁給人狼王?”白錦棉大叫道,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老家夥,他都不在乎她是不是會開心是不是會快樂?這算什麽朋友啊。
“我不願意。”重琛認真的看著她。
“那你就當作沒看見我好了,吃飽了我就走了。”白錦棉馬上討好的笑了起來。
“不行。”重琛嚴肅的說。
“你真討厭,你一定要帶我回去?”
“是。”
“哼,你要是這樣做,我以後都不當你是朋友了。”
“我帶你回去給長老交差,你順便看看人狼王長什麽樣子,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人狼王又正好喜歡你要選你,我在帶你走,好不好?”重琛商量的問,他不想違抗長老的意思,也不想讓白錦棉背負逃婚的罪名。
只要人狼王不選她,其實根本不是什麽事。
如果人狼王這麽巧一定選她,那到時候,他可以再做打算。
“你打得過人狼王嗎?”白錦棉問。
“打不過。”重琛都不用想就回答了,雖然從來沒見過人狼王,也從來沒有和他交手過。
可是就人狼王的威名,他就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了。
“那你還說什麽笑話啊?”白錦棉翻白眼,打不過怎麽跑得了?
“我會想辦法的,你不相信我嗎?”重琛問道。
白錦棉噘嘴,悶悶不樂的起身離開了飯桌,重琛這個人,她太了解了,死腦筋一個,從來不會拒絕長老的命令,一向都是唯命是從。
想要他改變主意,太難了。
她與其浪費時間說服他,不如找機會逃走呢。
白錦棉眼神鬼祟的往他那邊瞥了一眼,就裝著一臉鬱悶的走到了沙發那邊坐下,抓著兩個大大的抱枕把自己給蓋了起來。
“我不想看見你。”
“小綿。”
白錦棉心裡咯噔一下,他又這樣喊她了。
“你不是我的朋友了。”白錦棉任性的說道,整個人縮起來躲在了兩個大大的抱枕後面,她趕緊默念咒語,想要施展瞬間移動逃走。
可是……
還沒有把咒語念完,抱枕就被他拿走了,白錦棉趕緊收了手,不能被他發現她的企圖。
“小綿,你生氣了?”重琛坐在了她旁邊,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好像露出了一點點傷感。
白錦棉看不慣他這樣,有些於心不忍的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沒有啦,我不會生你的氣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白錦棉靠過去,抱住了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是長老撿回來的孩子,沒有父親,沒有母親,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重琛,重琛比她大一點,從她有記憶開始,重琛就好像她的爹媽一樣,帶她去覓食,陪她玩耍,她童年裡的大部分記憶,都是和重琛一起的。
他就是她最重要的親人,像是兄長,像是父母,像是閨蜜。
所以對他的依賴,是早已經習慣的事情。
可是她逃走,卻沒告訴他,這一定讓他傷心了吧?
“你生氣麽?”白錦棉抬頭問他。
重琛側頭看著她,她和他的距離就靠得很近了,白錦棉眨眨眼,抱著他手臂的雙手突然感覺有點不自然就松開了,她坐好來,和他拉開了距離。
奇怪了,她以前經常往他身上靠的,怎麽從來沒有這種……不自在的感覺呢?
重琛看著她坐得遠遠的,眼神裡也有些變化。
現在的她,已經開始和他保持距離了嗎?
白錦棉看他的眼神突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好奇怪啊,白錦棉撓了撓頭,為什麽突然氣氛會變成這樣啊?
他們以前在一起不是這樣的啊。
白錦棉奇怪了,一臉懵逼的樣子,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小綿,你和他……發展到什麽程度了?”重琛問道,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
他問了以後就變得很緊張。
“程度?我不知道啊。”白錦棉回答道,又好奇的問,“應該到什麽程度啊?”
重琛看著白錦棉那天真無知的樣子,他想,她應該還不懂男女之事吧?
要是懂了,還能這樣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