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賀刺心回答道,生活每天都一樣,住在這裡也成為了一種習慣。
“習慣了……”黑月岑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想著什麽一樣,他往沙發上靠了靠,覺得身後的靠墊不是很舒服,伸手把靠墊扯開,就有一根紫色的東西掉了出來。
這個電動的菊花按摩器,他是認識的。
賀刺心頓時尷尬,為什麽在沙發上會有這種東西?許果這個混蛋!
他在家裡每個地方都可以使用按摩器的嗎?
“老大……”賀刺心想要解釋,可是頓時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這又不是他放的。
黑月岑抬著眼皮,瞥了賀刺心一眼,往旁邊挪了挪,遠離那個東西,誰知道有沒有用過,說不定沾著什麽髒東西。
黑月岑坐到了一邊去,翹著二郎腿,眼神有些懷疑的看了賀刺心一眼。
賀刺心心虛,馬上跑過來把那跟東西撿起來。
“老大,這是許果……”
賀刺心才這麽說著,房門就開了,白錦棉和許果一起走了出來。
他們兩個人一看,馬上驚訝的大叫。
“啊!”
許果指著賀刺心叫道:“小心心,你下流!”
白錦棉指著黑月岑叫道:“阿岑你要奸了小心心嗎?”
“找死嗎?”黑月岑和賀刺心同時怒了一句。
黑月岑當然是對白錦棉怒的,賀刺心當然是對許果怒的。
“你凶我!”白錦棉和許果同時叫道。
他們兩個人都嚇到了,同時回頭看向了對方。
“小白姑娘~”
“許果~”
兩個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他們好有默契啊~
白錦棉伸出雙手,許果也伸出了雙手,兩個人一把抱在了一起。
一見如故啊~相見恨晚啊~
“咳~”黑月岑不悅的發出了一聲警告。
賀刺心驚了一下,馬上走過去把許果給拉開了。
一把把許果推進了房間去。
“幹嘛啊小心心。”許果不爽的叫道。
賀刺心把手裡的按摩器往許果臉上一扔。
“啊!”
賀刺心順手拉上門關了起來。
他對黑月岑說道:“老大,許果撞到了腦子,有點問題,他沒別的意思。”
賀刺心擔心的是,萬一老大以為許果和白錦棉有曖昧,那可怎麽辦?
黑月岑看了賀刺心一眼,伸手朝白錦棉勾了勾手指。
“過來。”
白錦棉撇撇嘴,就走了過去。
“你不喜歡男人吧?”白錦棉小聲的問。
“你是男人麽?”黑月岑問。
“美女。”白錦棉指著自己,還故意抬起了自己的胸。
男人有這麽大的胸嗎?
“哼,回家。”黑月岑哼道,伸手一抓她的小耳朵,輕輕的一扭,拉著她耳朵就走出門去。
“哎呀,哎呀,哎呀。”白錦棉歪著腦袋跟著跑,耳朵要掉出來了。
“你怎麽那麽粗魯啊,還不如小心心對許果好呢。”白錦棉抱怨道。
黑月岑瞪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他總是習慣單手抱她。
讓她坐在他的手臂上,她就可以呼吸到上面的空氣了。
白錦棉看他不說話,就伸手勾了勾他的頭髮。
“別手賤。”黑月岑說道。
白錦棉翻了個白眼,抬頭看著天空。
黑夜中,月朗星稀。
天上的月亮已經快要圓了,白錦棉有點想念那一片生活了幾百年的土地,那片封閉的森林。
她低下頭來,不再去想,現在的生活就已經很好了。
她的余光突然看到了什麽熟悉的,她扭頭看了過去。
就看見在馬路的對面,站著一個熟悉的男人。
是重琛。
重琛站在路邊,正在遠遠看著她。
白錦棉想要喊他,可是卻沒有,黑月岑要是知道重琛在,一定會不高興,她看見他沒事,她就放心了。
白錦棉扭頭看著身後。
黑月岑察覺,跟著回頭。
白錦棉忙用手抱住了他的頭,不讓他看過去。
“我們去吃炸雞把~”
黑月岑摟著她大腿的手用力抓了抓。
“你確定?”
“嘿嘿,炸*********黑帝牌?”白錦棉壞笑,她以為她現在還那麽好佔便宜嗎?
要論嘴上功夫,她也不差呢~
“你敢吃?”
“你敢炸,我就敢吃。”
“真有種。”
“嘻嘻。”
馬路那一邊的重琛,目送著他們兩人越走越遠的背影。
他們才是一對,而他,從來只是個過客。
重琛轉身,和他們背道而馳。
**
負責監視黑明一舉一動的傭人,把這兩天黑明在張羅婚禮的事情告訴了柳荷心。
柳荷心這一晚上,煩躁得都睡不著覺。
怎麽可以讓白錦棉這樣的女人成為黑家的媳婦呢?
她的兒子就應該和千金名門,大家閨秀結婚的。
而不是這種都不知道是誰生的野種結婚。
這簡直就是給黑家蒙羞,真是不明白,黑明為什麽這樣糊塗,會這麽喜歡白錦棉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真的是留不得的。”柳荷心再次肯定自己內心的想法,只是上一次派人去暗殺她都沒有成功,還讓黑月岑懷疑了自己。
幫她做事的那個心腹都已經下落不明。
她也不敢大動乾戈的去找。
生怕把事情鬧大。
畢竟事情因她而起。
柳荷心想了一個晚上,也沒能想出什麽萬全之策來。
第二天一大早,她剛走進幽谷帝國的大堂沒多久,就聽見身後的那些人大聲的恭敬的喊:“總裁早!”
柳荷心轉身,看見黑月岑走過來,身邊卻還跟著白錦棉。
柳荷心大好心情就因為白錦棉而變得不爽起來了,可是她卻不動聲色的揚起了笑容朝他們走了過去。
“阿岑。”
黑月岑停下了腳步,微微頷首,開口道:“這麽巧。”
“我也剛來,正想上去找你。”柳荷心笑著說道。
“什麽事?”黑月岑問。
“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聽說鳳凰廣場那邊新開了一家奢侈品商城,想去看看,知道你肯定沒空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柳荷心突然看向了白錦棉。
白錦棉瞪著大眼睛眨了眨眼,老巫婆這是在約她?
要是別人約,她是想去的,可是老巫婆約,她才不去呢,傻啊?
她明明那麽不喜歡她,約她出去,肯定有詐!
“她不去。”白錦棉還沒回答,黑月岑就幫忙回答了。
“她都沒說話……”柳荷心說道,自己兒子對這個女人的佔有欲也太強了吧?
“她的一切都是我決定的,她沒空。”黑月岑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說道。
白錦棉心裡有點得意,黑月岑伸手,手掌放在她後背,推著她,帶她走向了電梯口。
柳荷心深深吸了一口氣,這麽多人看著,她還是努力裝出一臉的笑容來,只是眼裡已經烏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