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中,白錦棉已經逃出了鐵籠,他們人多勢眾,她自然不會傻得現在找他們報仇雪恨,她得趕緊溜。
可是才跑了幾步,門口就湧進來一群保安,他們手裡拿著電棍和漁網。
白錦棉心生不妙,轉頭就跑。
“抓住他,誰抓到就是誰的了。”有人起哄的叫道。
那些男人都很興奮的站起來隨手拿了點什麽準備抓她。
一時間,偌大的大廳裡,一大群人追著一頭白狼在到處跑。
有人甚至舉起了凳子朝她扔過去。
好在她身手敏捷,一路狂閃。
有個人突然半路攔截,舉起棍子就往她身上打了過去。
白錦棉閃了一下,可是還是被棍子往身上敲了一下。
“嗷~”白錦棉痛的叫了一聲,那聲音有些淒慘。
王座上的男人一直無動於衷的看著那頭機靈的白狼,眼裡冷漠的神色漸漸變得有趣起來。
“快,抓住她。”
這一時間,什麽東西都往她這邊扔過來了。
白錦棉怒了,這些人太欺負狼了,她本不想咬人的,可是他們這麽過分,她隻好抓著誰咬誰。
“啊!”
“救命!”
白狼突然反擊,那些欺軟怕硬的人紛紛的閃開了。
本來是人追著狼跑,這會兒反而成了狼追著人跑。
“獵槍,獵槍在哪?”
白錦棉一愣,有獵槍可不妙,才這麽想著。
耳邊就響起了一聲槍響。
“砰!”
“嗷呼~”白錦棉的右後退被子彈打中,血就染紅了她白色的毛發,她有點瘸卻還是跑得很快。
“快,抓住她。”
一大群人圍了上來,白錦棉突然往牆壁上跑,她快速的跑上了高牆上,終身一躍,往上空那一盞大大的水晶吊燈上跳了上去。
“哢!”大吊燈的鐵鏈斷了,整個大燈轟的往下掉。
“啊!”
底下的人全都落荒而逃,黑暗瞬間籠罩了這個大廳,白錦棉趁著黑暗趕緊跑到了人少的地方去。
她的腳好痛。
白錦棉鑽進了一張沙發底下躲著,她跑不動了。
“快開燈。”有人大喊,周圍那一圈小燈才慢慢的亮了起來。
“那頭狼呢?該死的畜生,找到她就殺了她!”有人生氣的怒吼。
“這麽烈性,買回去也是找死,殺了算了。”
“就是啊,殺了吧,燉個狼湯,大家一起喝了。”
“這裡有血。”有人指著地面,就看見一條血路一直延伸到了一個方向去。
大家順著血路走到了一張沙發的面前,這一張長期沒人坐的沙發上,此刻竟然坐著一個人。
大家抬頭一看,紛紛驚呆了。
“黑帝!”
好多人都只是聽說過,在電視上見過,但是從沒真正見過黑帝本人,這會兒突然看見了,他們都驚了。
這個男人,比電視上看見的要更加霸氣,冷魅,慵懶的眸光裡帶著一絲冷傲,仿佛誰都進不了他的眼。
他微微抬著的下巴,彰顯著他的唯我獨尊。
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卑微得不行了。
大家就這麽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小聲的問道:“這人真的是黑帝嗎?”
主持人如夢初醒似得馬上揚起了笑臉笑道:“歡迎黑帝光臨,黑帝的到來讓這裡蓬蓽生輝啊,來人,快給黑帝上酒。”
站在沙發旁邊的一個面色冷酷的剛毅面容的男人開口說道:“不必了,黑帝不喝外面的酒。”
“那黑帝想要吃點什麽,我馬上派人去準備。”主持人馬上說道。
坐上的黑月岑換了一個姿勢,翹起的二郎腿從左邊換成了右邊,他修長的手臂隨意的放在沙發扶手上,手垂下來順勢指著沙發底。
那口吻不容人違背的說道:“我要下面那條狗。”
“黑帝,那是狼,不是狗,太凶狠了,我生怕她傷了黑帝,還是讓我們把她給抓了吧。”主持人說道。
其他人紛紛跟著應和。
“是啊是啊。”
“殺了吧。”
黑月岑幅度稍微大一點,呼了一口氣。
那一瞬間,都讓站在面前的人往後退了退。心裡不禁懷疑,黑帝是不是生氣了?
站在黑月岑另一邊的許果開口說道:“你們沒聽見黑帝說的嗎?這是連黑帝想要一條狗你們都有意見?我們又不是不給錢。”
“不,不,不,大家不是這個意思。”主持人說道。
有個人不服氣的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指著主持人說道:“喂,你怎麽回事?見了他就慫成這樣,不就是比較有錢嗎?用得著嗎?我告訴你,這狼是我拍下來的,就得歸我,你別拿我的東西去當人情。”
“這……”主持人為難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帝。
翹著二郎腿的黑月岑把腿放了下來,他站了起來,一米九的身高讓他在眾人面前就好像神一樣威嚴。
那矮胖的叫囂男人不禁被這氣勢給壓到,頓時沒話說了。
黑月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台手機,他撥了撥,就把手機豎起來,對著那個矮胖的叫囂男人。
男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瞪著小小的眼睛。
黑月岑拍了一張照片,就把手機拋給了一旁的冷酷手下,賀刺心。
“這個人很礙眼。”黑月岑說了一句話,轉身就蹲了下來,往沙發底看了過去。
賀刺心拿著手機,隨手撥打了電話。
那矮胖男人莫名其妙的,就從賀刺心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家庭背景相關訊息。
不出兩分鍾,矮胖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接電話,雙腿一軟,整個人跪了下來,哭著臉忙給黑月岑磕頭。
“對不起黑帝,對不起黑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收購我家的公司啊,求您了,您收購了我家公司,您讓我們一家幾十口人怎麽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矮胖男人剛才的囂張一下子變成了跪地求饒,讓周圍的人唏噓不已,大家都看著,不敢說話。
都聽聞黑帝做事毒辣,手段高明,狂妄又目中無人。
得罪他的人一向都沒有好下場的,以前只是聽說,現在親眼看見,真是嚇得有點尿急。
可是蹲在沙發面前的男人卻沒理會他。
黑月岑低頭看著沙發底下,那受了傷了小家夥,她的體型不算很大,和成年公狼比起來,她只有人家的一半,和狗比起來的話,她頂多算隻中型犬。
“出來。”黑月岑朝她伸出了手。
白錦棉趴在地上,兩隻爪子抓著地面的地毯,屁股微微撅起來,這是一個防禦的姿態,要是他敢在把手伸進來一點,她就撲上去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