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誰。”白錦棉老實的說道。
“說來聽聽。”黑月岑把追蹤器扔進了紅酒杯裡。
白錦棉把電梯裡被人摸的事情小聲的告訴了他。
黑月岑放在她的大腿上的手用力的扭了一下。
“嗷,幹嘛扭我,好痛。”
“你傻嗎?被人摸為什麽不告訴我?”黑月岑生氣的說道,在他的公司裡,竟然還有這麽無恥的人,敢對他的女人動手動腳?
而且,很可能這個追蹤器就是那個混蛋放的。
想起南宮夜的那個電話。
看來,幽谷帝國裡有閑雜人混進來了。
“我哪裡知道他會放什麽追蹤器,只是摸一下,我告訴你,萬一你不信我,我這不是丟人麽?”白錦棉小聲的嘀咕道。
“你連廉恥是什麽都不知道,知道丟人?”黑月岑諷刺道。
白錦棉瞪著他,委屈的小眼神。
黑月岑有些不舒坦,也發不出火來,抱了抱她,告誡道:“以後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告訴我,聽明白了嗎?”
“我說了,你會替我出頭嗎?”白錦棉問道,靠在了他的懷裡。
他好像,也挺好的樣子。
“看你表現。”黑月岑說道。
“切,那還不是平本。”
“現在變聰明了?懂得佔我便宜了?”
“那當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錦棉哼道,他都姓黑了,那是奸商中的戰鬥機,她被他坑了那麽多次,還學不精嗎?
“呵。”黑月岑冷笑,大手就不安分起來。
白錦棉急忙抓著裙擺擋著。
“好多人會看見啊,你瘋了嗎?”
“我不怕被人看見。”
“我怕。”白錦棉小聲叫到。
“再說一次。”黑月岑認真的說道。
白錦棉眨眨眼,這是威脅啊嗚嗚嗚嗚。
她想說又不敢說的看著他,一臉的委屈,本來就有點嬰兒肥的臉蛋更加鼓了,整個一包子。
黑月岑好笑的說道:“再說一次,我就住手。”
白錦棉心中狂奔路過一萬隻草泥馬。
說不說都是被摸的下場,他怎麽就那麽喜歡看她不樂意的樣子?
男人的心,就那麽變態的咩?
“還不說?”
白錦棉小聲的認命的無奈的可憐的說:“我怕……”
還以為就要糟糕,哪知道他突然把手抽走,雙手抱著她的頭,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腦杓,口吻寵溺的說道:“乖,不怕,有我在。”
白錦棉心中那一萬隻草泥馬狂奔過去又狂奔了回來。
她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這男人吃錯藥了?
懷裡的人僵硬成了人偶。
黑月岑卻享受這一瞬間的美好感覺。
被人依賴的感覺無比新鮮和美好。
她顯露的無助和膽怯,讓王者氣魄的他更加想要保護她。
這中高高在上可以擁抱她的感覺,竟然如此舒坦。
白錦棉被他抱著,額頭都冒冷汗了。
她弱弱的問道:“你變白癡了嗎?”
黑月岑的美好啪的一下碎了。
“你罵誰白癡?”
“你這樣不是很白癡麽?”白錦棉眨眨眼。
她還是習慣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啊,這樣好像親爹的表情,她全身雞皮疙瘩都要掉出來了。
“看來你是屁股癢。”黑月岑沉了臉,深邃眸子露出一絲危險。
“呵呵呵呵。”白錦棉乾笑起來,趕緊從他大腿上滑了下來。
“我去尿尿。”白錦棉說道,趕緊跑了。
“小樣!”黑月岑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哼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有一個服務生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著一隻玫瑰花。
服務生站在黑月岑旁邊微微彎腰,禮貌的問道:“先生,需要一隻玫瑰送給您的女朋友嗎?”
黑月岑看了托盤上的玫瑰花一眼,頷首。
服務生將托盤放低,讓他可以抬手就拿到。
在托盤下的手手掌心裡,有一隻銀色的槍筒。
這是精心改良過的槍筒,只需要拇指一摁扳機。
就會砰的一聲取人性命。
而此刻,槍口正好對著了黑月岑。
白錦棉正好從洗手間裡出來,她看見那個服務生的手有些奇怪的托著托盤。
她歪了一下腦袋,就看見了那一隻銀色的槍筒。
“有槍!”白錦棉驚叫一聲。
那服務生一愣,急忙摁下了扳機。
碰!
一聲槍響,餐廳裡的人都慌亂的站了起來,有人尖叫有人馬上逃走了。
現場亂七八糟的。
白錦棉急忙的跑了過去。
黑月岑坐在位置上,抬眼看著那個服務生。
服務生眼裡露出了驚恐。
他手裡拿著長槍管的手槍,指著黑月岑。
黑月岑慢慢的站了起來,身上不見一滴血。
“黑帝~”白錦棉跑過來抱住了他的身子,抬頭看著他的臉。
他的臉色微冷,雕刻般的五官此刻好像染上的寒霜,那眉宇間的陰冷殺意,在他們三人之間形成了屏障。
好像別人的慌亂和他們沒什麽關系一樣。
黑月岑把白錦棉拉到了身後,他微微眨眼,細長微卷的睫毛扇了扇。
時間仿佛快進了一樣。
他突然就出現在了服務生的面前,服務生瞪大了眼睛。
“你,你……”他明明看見子彈打進了他的身體,可是,他竟然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你不是……”服務生的話還沒說完。
手中的槍就被黑月岑奪下,反指著他的腦門。
“砰!”
……
有人報了警,警察很快就來了。
服務生是假冒的,他襲擊黑帝失敗,知道自己逃走也是死路一條,於是選著了自殺。
這是黑月岑給警察的口供。
而手槍上的確只有那個男人的指紋。
對於黑帝,警方也不敢太為難,反正人死了,襲擊也是真的。
就這樣定了案。
**
黑月岑拉著白錦棉的手,慢悠悠的走在馬路邊上。
賀刺心開著車,和許果一起,慢慢的保持著距離跟在後面。
白錦棉臉色慘白著,她還沒回過神來。
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寬厚的背影。
黑月岑冷著臉,雙唇緊緊的抿著。
“你怕嗎?”許久之後,黑月岑才問。
白錦棉拉住他,繞道了他的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
西裝穿了一個洞,可是他卻沒有受傷。
“子彈呢?”白錦棉問道。
黑月岑彈開了手掌,一顆子彈躺在他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