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就沒有什麽要說?
如果他都不在乎她留下還是不留下,那她倒貼個什麽勁?
說好的廉恥呢?
“我沒什麽要說的,謝謝你陪我看電影,我……回去了。”白錦棉說道,雖然這電影票也是他搶別人來的。
她站起身來,這時候的影廳裡,已經沒幾個人了,大家都出去了,她轉身,手腕被他抓住。
白錦棉一愣,回頭看著他。
“帶你去一個地方。”黑月岑說道,就起身拉著她走了出去。
白錦棉心裡有些開心,他拉住她了,是不是舍不得她走啊?
哇哈哈哈。
白錦棉心裡嗨了一下,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那麽嗨了。
總之很開心就對了。
白錦棉一路上,幻想著那是怎樣個浪漫的地方。
結果被帶到了碼頭邊的倉庫附近。
在倉庫門口有人守著,那些人看見他,就給他開門。
白錦棉跟著他走進了倉庫中。
這倉庫很空,有幾張桌子和凳子。
在角落,有一個男人被綁著手腳,遍體鱗傷,衣服都是破的,看得出來是被虐得挺慘的。
“他是誰?”白錦棉問道,這男人感覺有點眼熟。
黑月岑說道:“這個家夥就是在你裙子裡裝追蹤器的人。”
“是他摸我屁股?”白錦棉看著那個男人,原來是一起搭乘過電梯,難怪覺得眼熟。
那男人被膠布貼著嘴巴,他看見他們,嗚嗚嗚的叫著。
黑月岑走過去,撕下了他嘴上的膠布。
“黑帝饒命,黑帝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男人求饒道。
“說出指使你的人,不然扔你進海底喂魚。”黑月岑警告道。
“黑帝饒命,我要是說了,我,我全家都會死的,求求你,放我全家一條生路吧。”男人求饒道,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不說?”黑月岑挑眉。
“求黑帝大發慈悲,求求你了。”男人哭著求饒。
白錦棉看見他那麽可憐,開口說道:“算了吧,別為難他了。”
負責看守這裡的那幾個打手,看著白錦棉,有些不屑。
在黑帝面前能說得上話的人還沒生呢。
她一女人,憑什麽求情?
“他摸你,你原諒他?”黑月岑問道。
“也就摸了一下嘛,他被嚇成這樣也夠了。”白錦棉良心大發的說道。
那男人急忙給白錦棉磕頭叫到:“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呵呵,可因為追蹤器,我們在西餐廳被暗殺,如果不是我英勇神威,我已經死了,這樣的過錯,你也可以原諒嗎?”黑月岑看著白錦棉。
有些時候,他不喜歡她太天真,善良這個東西,在他黑月岑的世界裡,是不需要的。
如果她要留在他的身邊,就必須把這份善良收起來,除了對他,對別人,一律不許。
不然,她會死得很慘。
白錦棉這才想起來,點頭說道:“對哦,他差點害死了你。”
白錦棉走過去踢了踢那男人的肩膀,凶巴巴的問道:“快說,誰指使你的,你不說的話,我就拔光你的毛!拿你的雞!扒~當魚餌去掉鯊魚!”
地上的男人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女人,不是應該走溫柔善良路線,死活要黑帝放他一條生路的嘛?
電視劇都這麽演的,為毛她可以說出這麽粗俗的話?
周圍站著的打手都忍不住夾緊了腿,屁股往後厥了厥。
感覺有點尿痛呢。
黑月岑卻抿嘴笑了起來。
“孺子可教。”
地上的男人還是什麽也不肯說,他想他自己死,好過全家死。
他也只是逼於無奈。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黑帝要殺就殺了我吧。”男人已經放棄了求生的說道。
“要你死還需要我動手嗎?”黑月岑冷笑。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男人走過來,把他抓了起來推出了倉庫外。
外面不遠就是港口,大風大浪的,這人扔出去,都不知道會被海浪推到什麽地方去。
“真的要拿他去喂魚嗎?”白錦棉問道,惡毒話說說而已,真要這麽做,還是覺得有點殘忍。
“嚇嚇他而已。”黑月岑說道。
“走吧。”黑月岑牽起她的小手,拉著她離開了港口。
黑月岑把白錦棉推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關門的瞬間,回頭看了一下馬路對面的那排梧桐樹。
黑暗的那個角落,有幾雙閃著綠光的眼睛,忽明忽暗。
南宮夜告訴他,之前被抓的攻擊白錦棉的那幾個人狼,逃走了。
黑月岑上了車,啟動了車子。
白錦棉以為他會把她帶回家的。
可是他卻把她送回了她新買的那一套豪宅裡。
那是一個成熟的富人小區。
一套兩百多平的大開間。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住?”白錦棉鬱悶的問道。
“花我的錢,還想瞞著我?”黑月岑問道,她刷卡的時候,就有人給他打電話了。
一大筆錢,又不是他本人,要不是他點頭,誰敢把房子賣給她?
也只有她這麽笨,才自以為自己可以逃得開他。
白錦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聳聳肩。
花了人家那麽多錢,還沒一句謝謝呢。
黑月岑走進她的新家裡,看了一下家具齊全,精裝修的,房子寬敞舒適。
“還不錯,你住在這裡也好。”
聽著他這口氣,好像以後都放心她在這裡不管了似得。
白錦棉忍不住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臂。抬頭有些可憐的問道:“你真的不要我了?”
黑月岑低頭看著她,她那水眸裡有些閃爍。
她在因為離開他而後悔嗎?
“你想跟著我嗎?”
“恩~~~~”白錦棉思考著,心裡好像有那麽一個聲音在回答。
“還需要想?”黑月岑抽回了手,不高興的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白錦棉心急的問道:“你要走啊?你什麽意思嘛?你這是始亂終棄,你是不是玩膩我了,所以才找借口拋棄我的?”
“你這樣理解,也可以。”黑月岑也沒回頭,拉開了門,沒什麽留戀的走了出去。
“黑月岑!你是個大混蛋!”白錦棉跳著腳大叫,氣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黑月岑站在屋子外,表情有些輕松。
回頭看了一下關著的門。
不讓她吃吃苦頭,她哪裡知道他的珍貴?
黑月岑轉身進了電梯。
白錦棉在沙發上躺著,越想越生氣,混亂的思緒也理不清。
大廳的燈突然閃了閃,就黑掉了。
“停電了?”白錦棉坐了起來,黑漆漆的周圍,突然感覺到有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