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
在白錦棉和黑月岑的房間裡,有一道淡淡的金光從枕頭低下射了出來。
蓋在佛珠上的枕頭突然就飛到了一邊去,佛珠的金光才慢慢淡了下來。
他可不喜歡被枕頭壓著,一點都不透氣。
佛珠似乎有生命一樣,慢慢的往床邊移動過去。
才到床邊,他就停下來了,因為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白錦棉推門走了進來,雙手拿著手機低頭玩著,也沒看,走到床邊轉身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呀~”
一個小小的稚嫩的聲音突然從她屁股低下傳出來。
白錦棉嚇得跳起來。
“誰,誰?”
在被她坐過的地方,除了那一串佛珠,就沒有別的了。
白錦棉看見這嚇人的東西,趕緊後退了好幾步,可是,她現在怎麽感覺不到可怕的力量了?
那佛珠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白錦棉看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也沒有什麽不舒服,才慢慢的走過去,伸手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
最後,她還是沒摸,就蹲在床邊,看著那串佛珠。
“剛才是你說話?”白錦棉問。
她從小就有能夠聽見異族聲音的能力,很多動物,植物,只要有點靈性的能夠表達自己的,她都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所以……難道這佛珠還會說話麽?
白錦棉盯著那佛珠看了一會兒,也沒聽見有別的聲音了。
“嗨,哈嘍?”白錦棉小聲的打招呼。
佛珠依然安靜。
“難道我聽錯了麽?”白錦棉低估道。
“你在幹什麽?”黑月岑回到家上了樓,一進房間就看見她跪在地上趴在床邊,屁股翹著,還晃了晃。
白錦棉回頭,看見他回來了,就說道:“你怎麽才回來啊?我們都吃飽了。”
“今天比較忙。”黑月岑說道,走過來伸手把她拉起來,就看見床上那一串手鏈。
“怎麽?現在靠近他不難受了?”
“是啊,好奇怪。沒有反應了。”白錦棉看見黑月岑都回來了,她肯定不會有什麽危險了,就大膽的把那手鏈拿了起來。
還真的是感覺不到什麽異樣了。
她把手一穿,心想這手鏈都沒反應了應該可以自由的脫下來了吧。
哪知道,她卻脫不下了。
“誒?又脫不下了,怎麽這樣啊?”白錦棉甩了甩手,那佛珠明明比她的手腕大那麽多,可是就好像固定在她手邊了一樣,就是沒法弄下來。
“怎麽辦?”白錦棉把手伸過去,讓黑月岑看。
黑月岑瞥了她一眼,說道:“活該。”
白錦棉噘嘴。“幫我拿下來嘛。”
“你和他有緣,就戴著吧。”黑月岑說道,轉身走到衣櫃旁邊,拉開衣櫃,找出了睡袍。
“可是,這邪門的東西,你不怕他傷害我啊?”白錦棉跟著他走過去,問道。
“他不是邪門的東西,他滿身正氣,你比他更邪門。”黑月岑轉身,把睡袍掛在了她的肩膀上,就在她面前開始脫衣服。
白錦棉抓著他的睡袍,掛在了脖子上,雙手抓著兩端拉著,一臉無辜的問:“我哪裡邪門了?他怎麽救滿身正氣了?”
“這串佛珠有靈性,認定了你是他的主人,他就會一直跟著你,就算我把他弄下來了,他還是會飛到你身上。”
“我不信。”白錦棉搖頭,哪有這麽邪門的事情的。
“賭嗎?”黑月岑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才從她脖子上把睡袍扯了過來。
“賭什麽?”
“你輸了,你就口我一個小時。”黑月岑豎起了一根手指。
白錦棉瞪眼,豎起了兩根手指,說道:“你輸了,你口我兩個小時!”
“成交!”
黑月岑爽快的答應了,抓著她的手腕,輕而易舉的又把佛珠給扯下來了,他舉起佛珠,把佛珠扔到了不遠處的床上,就拉著她進了浴室。
“我不洗。”白錦棉叫道。
“不洗別睡床。”
然而,這一天晚上白錦棉又被累成狗,佛珠的事情,就忘得乾乾淨淨了。
隔天一早,白錦棉又和往常一樣,跟著黑月岑一起上班去了。
對於追殺她的人狼,她似乎也沒有要去追究的意思。
白錦棉沒說,黑月岑沒問,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恍恍惚惚的又到了中午,白錦棉在辦公室裡等黑月岑的短信。
可是久久都沒見他給消息,
都到了一點半了,他還沒給她消息。
白錦棉有點坐不住了,跑出去看看外面沒別人,就悄悄來到了黑月岑的辦公室門口。
門開著一條縫,她好奇的伸頭看了一眼,就聽見裡面傳來女人的聲音了。
辦公室裡。
黑月岑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在他的對面,坐著一位端莊的貴婦。
“我上次和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
“我沒考慮。”
“阿岑,你不可以這麽任性。”
“幽谷帝國並不需要政治聯婚來鞏固勢力。”
“沒有錯,但是你不用的棋子,別人會用,季家這麽好的一枚棋子,你要便宜了別人嗎?何況,你和彤彤從小青梅竹馬,和她結婚,你應該不會有什麽不自在才對。”
“我當彤彤是妹妹。”
“談戀愛的時候,誰不是哥哥妹妹的?”
“可是和妹妹上床就很奇怪。”黑月岑說道,對於這件事情,他的態度很強硬。
貴婦有些心急的說道:“阿岑,你今年都三十二了,再過幾個月就是三十三了,幽谷帝國就你一個繼承人,難道你打算讓這麽大一個帝國無人繼承?”
“你想太多了,現在還早。”
“你二十八歲就這麽說,都過去快五年了,連個女人都沒有,你該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
“你放心,我性取向正常。”
“那就最好,你也抓緊點時間,年紀大了,生出來的孩子不是傻子就是呆子,你希望這樣嗎?”
傻子?呆子?
這女人的想象力真是豐富。
“好了媽,我的事情你少操心了。”黑月岑說道,看了看時間,“大中午的,我還沒吃飯。”
貴婦見他一臉的不耐煩,也知道進退。
起身說道:“那我不打擾你了。”
門外的白錦棉耳朵貼在門縫上偷聽。
突然門開了,她哇的一聲大叫就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