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墨小碗才說了一段，程側妃早已聽出了端倪。

  這麽多年，憑著她對八王爺的了解，早在墨小碗入府那會，將八王府鬧得一片雞飛狗跳，還能活得愜意自在。

  她其實已經看清了軒轅辰的心意。

  因為有了一個墨小碗，那麽多年，她癡癡埋在心裡對義兄的情意，終於蠢蠢欲動。

  所以，才有了她和軒轅辰從靈禪寺回來，程側妃說有朝一日，讓墨小碗替她要份休書一說。

  軒轅辰對墨小碗的寵愛，讓她死寂的心終於複燃了，看到了離開八王府的希望。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程側妃一語洞穿真相：“小碗，你尚不足及笄之期？或許，那人不是不喜歡你，而是，你還太小了。”

  “是嘛？”

  墨小碗眸光一亮，執著道：“那我怎麽樣才能確定他的心意？”

  “為什麽非要將這層紗揭破了？”

  程側妃迷惑不解：“或許他是想等你及笄之期，明媒正娶，不願意委屈了你，你何苦要弄那麽清楚明白？”

  “這樣我才安心啊！”

  墨小碗頭靠在程側妃肩膀上，親昵的蹭了蹭。

  “婷姐姐，你也有心愛之人，你嫁入八王府這麽多年了，始終對他念念不忘，可見深陷其中。這個世界上，能得到幸福的感情，就是你愛那個人，而恰好那個人也愛著你。”

  “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他不喜歡我，我何必再深陷其中？”

  墨小碗一語點破：“如果像你這樣，已經陷了進去，不是要用一輩子去難過？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他的心意，喜歡就放心大膽去喜歡，不能癡想的，也要盡早抽離出來。”

  “我娘這一輩子，和那個人是錯過了。”

  墨小碗歎息一聲：“我不要像我娘那樣，一輩子默默埋在心裡。”

  想到自己和義兄的感情，又想到鳳紫陌和小碗的爹錯過了一輩子，程側妃竟然無言以對。

  “如果不能明白無誤試探出他的心意。”

  程側妃先是懵了一會，然後語聲悠悠道：“只能挑聲了彼此的心意。”

  “我都試探過了，還是霧裡看花。”

  墨小碗興奮的扯住她：“婷姐姐快教教我，用什麽法子能試探出來？”

  程側妃附在墨小碗耳邊一陣嘀咕，墨小碗搖頭：“試過了！”

  兩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然後墨小碗還是搖頭。

  “也試過了！”

  “那再想想辦法。”

  程側妃拉她：“都好晚了，秋寒露重，在這湖邊柳林子裡坐著，會著涼的。我們回墨蘭苑去，慢慢聊，想個萬全的法子。”

  兩個女人漸行漸遠，那聲音徹底消失在柳林裡。

  夜很寂靜，軒轅辰站在柳林裡好一會，才慢慢往雅楓苑行去。

  雖然那小丫頭今晚不會回雅楓苑，讓他好生失落。

  但是偷聽了她和程側妃傾訴心事，清楚明白了她的心意，他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是該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小丫頭表明心跡了。

  眼看著已經七月末，轉眼要到八月初，過了中秋，很快是重陽，那時候是她十四歲的生辰。

  就挑在那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