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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霸道總裁逼婚成癮》161 也許我就是那麽喪心病狂
  161  也許我就是那麽喪心病狂    紀如藍臉上帶著悲痛的神色,全然不顧地上的玻璃碎片,雙膝也跪在了地上,雙手扯著周慕岩的衣領,使勁晃著推搡著,一遍遍地重複說著:“他是你的親哥哥啊,你怎麽舍得對他下手?……你怎麽舍得下手,怎麽舍得……”

  無論她怎麽搖晃推搡,周慕岩都一動不動,任由她發泄情緒。

  聽著紀如藍一遍遍控訴的話語,他的心裡的疼痛,一陣比一陣來得猛烈,來得厲害,是啊,他是自己的親哥哥,自己怎麽舍得又怎麽可能會對他下那樣的狠手?

  可是,她是慕堯的母親,同樣不也是自己的母親嗎?為什麽就不相信自己沒有做過,為什麽不相信自己是無辜的?

  甚至,他是凶手這個信念似乎在她心裡已經根深蒂固,這十幾年來,她都從來沒有改變過!

  周慕岩也曾經怨她恨她,同樣是親生兒子,慕堯死了,她就痛不欲生,精神崩潰,而他被人冤枉了,她卻從來不相信他!

  可是,他也知道,不能要求精神已經崩潰的母親再像正常母親那樣考慮事情。一個深愛的兒子死了,她的心也許也跟著一起死了,再沒有多余的心去關心愛護還活著的,而且一直活在陰影中痛苦中的另外一個兒子!

  看著母親近乎癲狂的的狀態,聽著她控訴的話語,周慕岩心裡的疼痛比身體上的傷痛更加的強烈,以致於他手上的傷都麻木的沒有感覺了。

  許是傷心過度,紀如藍說著說著,突然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就在她身體軟軟地倒向地上的那一刹那,周慕岩伸出雙手就想扶住她,可是在突然看到自己手上那些混著鮮血的碎玻璃渣滓的時候,像是怕弄傷母親一般,就改為用手臂拖住了她的身體。

  周立修看到妻子暈倒,也立刻彎下腰來,從周慕岩手裡接過她,把她移到了床上,讓她躺好,先是看了看她的膝蓋,還好,並沒有跪在那些尖利的碎片上。

  周立修松了口氣,給妻子蓋上被子,然後才轉過身看向周慕岩。

  他的眼睛掃過兒子那兩隻滿是鮮血的手,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家裡有消毒和處理傷口的藥和工具,我幫你處理下傷口來。你先坐下來等著,我去拿……”

  周立修說著,轉身去了旁邊的櫃子旁。

  周慕岩看了看自己的兩隻手,沒說什麽,默默地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周立修在櫃子的上面一格裡拿了個小小的醫藥箱,走回到周慕岩身邊,把藥箱放在床頭櫃上,打開,拿出一個小鑷子夾了棉球,蘸了點消毒酒精,先是輕輕地把他手上的鮮血都擦拭乾淨,然後又用小鑷子把扎在肉裡面的玻璃和陶瓷碎片都夾了出來。

  整個過程,周立修做的很認真,周慕岩也一直默不作聲,空氣似乎又凝固了下來。

  直到把兩隻手上的碎片都弄了出來,周立修轉身想拿點藥出來幫他搽上去的時候,周慕岩才開口了,“爸,我口袋裡有瓶藥,對於這種傷效果很好,您拿出來幫我塗上吧。”

  周立修聽了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說什麽,從他示意的口袋裡掏出了那一小瓶藥。

  塗上去之後,手掌立刻清清涼涼的,那種疼痛感立刻就消散了一半,周慕岩暗自吐了口氣出來,幸虧他在來美國之前帶上了這瓶比較神奇的藥膏,本來就是想著以備不時之需,現在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他要塗這個藥,倒不是因為他忍受不了疼痛,只是怕這些傷口如果不快點好,回去被蘇知愉看到了,會害她擔心!

  等把兩隻手上都塗好了藥,周立修收好藥瓶重新放進周慕岩的口袋,直起身,才看著他問道:“怎麽會隨身都帶著藥膏?”

  周慕岩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淡淡地扯了扯嘴角,語氣平靜地像是在討論“今天天氣怎麽樣”這樣平淡的話題,

  “習慣了,以前年紀小,不懂得保護自己,容易受傷,傷的次數多了,就養成了把藥膏隨身帶著的習慣。”

  他說的不以為然,可周立修卻聽的滿心的心疼和愧疚,“慕岩,這麽多年,委屈你了!當年那件事,雖然所有目擊證人都說是你做的,但爸爸是相信你的。我相信自己的兒子,沒有那麽喪心病狂,更何況,你們那時候都那麽小,懂得什麽勾心鬥角?懂得什麽爭權奪勢?”

  “但是,爸爸當時並沒有去選擇相信你,也沒有想辦法去保護你,是爸爸對不起你!但是,你也知道,那件事發生之後,你哥哥沒了,而你卻被當成了凶手被爺爺先是送進了福利院,然後又被送來了美國。你媽媽接受不了這雙重的打擊,精神一下就崩潰了。那個時候,我照顧你媽媽都照顧不過來,所以才無暇顧及到你……”

  周立修說的都是實話,但是他卻沒把話說全。當時他為了照顧紀如藍無暇顧及到慕岩是實情,可是,他選擇沒有去保護慕岩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

  其實,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他是曾經力爭在老爺子面前去證明慕岩的清白,甚至在老爺子把他送去福利院和美國的時候,在他孤苦無依,吃盡苦頭的時候,他也曾經想偷偷地給他錢去幫助他。

  可是,錢卻被老爺子截下了,之後還對他說了一席話,正是這席話,才讓周立修徹底狠下心來,從此對周慕岩表現出不聞不問,任他自生自滅的態度!

  現在看到慕岩成長到這樣的強大,他還是很欣慰的!也許當初自己偷偷幫了他,反而是妨礙了他的成長吧!

  周慕岩仍然是沒有抬頭看父親一眼,唇角仍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眸子裡卻帶了絲自嘲,“那可不一定……”

  周立修聽到他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愣了愣,隨即又聽到他下面的話,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自古從小爭名奪利爭權奪勢的例子少嗎?我們這種家庭雖然比不上皇室,但在雲城這麽個地方,也算得上是個地方皇室吧?自古皇室之中無兄弟,說不定,我就是那麽心狠,就是那麽喪心病狂!為了權勢,連自己的親哥哥也不放過!”

  周慕岩說完,終於抬起頭看向周立修,他臉上帶著不以為然的淺笑,語氣也雲淡風輕,可周立修還是聽出了他話語裡的淡淡的哀傷,現在的慕岩長大了,也懂得了偽裝自己的感情。

  看似對別人特別是家人的誤解和不信任毫不在意,實際上卻是很傷心,很放在心上。

  “慕岩,你別這樣說自己,爸爸知道,你心裡是怨我們恨我們,才會說出這樣滿含怨氣的話來。其實自從我和你媽媽也來到了美國,這麽多年以來,爸爸是應該感謝你的,因為每一次你媽媽發病,都是你過來收拾爛攤子。每次都是你在媽媽面前先是冒充慕堯,讓她對慕堯的思念有了皈依,然後又變回你自己,讓她發泄對你的怨恨。你媽媽發起病來,爸爸知道是多麽瘋狂,多麽可怕,爸爸也知道你因此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傷,可你從來都沒過一句怨言,其實,你是個很好的孩子……爸爸不說,不代表我心裡不清楚……”

  周慕岩這麽多年,一個人吃苦受罪受折磨受懲罰習慣了,也習慣了沒有人理解,沒有人心疼,這冷不丁地被周立修一番誇獎,他很是不習慣。

  所以,沒等周立修把話說完,他就把手握成拳放在嘴邊,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岔開了話題。

  “我媽,她不是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發病了嗎?醫生不也說她的病情控制的還算好,也許多休養段時日,精神能恢復完全正常也是有可能的嗎?怎麽,這又突然就發起病來了呢?”

  其實這也是周立修想不通的地方,這段時日以來,醫生說了有治愈的希望,希望家屬能夠提供更好的陪伴和看護之後,他是比以前更加盡心盡力地照顧她。這次突然發病的原因,他也是感到很疑惑。

  於是,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周慕岩沉思了一會兒,精神病患者最怕的就是精神上受到刺激,甚至有很多本來都已經臨床治愈了的精神病患者,偶然又受到了刺激之後,就又複發了。

  “那,最近幾天有沒有發發生過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周慕岩抬眸,繼續問道。

  “能發生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呢?為了避免人多嘴雜,我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連傭人保姆都辭掉了,這裡就我和你媽媽兩個人,有可能能刺激到她的事情和話語,我肯定不會做不會說……”

  說到這裡,周立修突然頓住了,原本肯定的語氣也變得有些遲疑,他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後才看向周慕岩,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媽媽發病之前,好像接了一個電話。”

  周立修說著,回憶起當天的情形來,“當時,我正在廚房忙著給你媽媽熬粥,外面有電話鈴響,我還沒來得及出去,就聽到你媽接起了電話,對著那邊喂了一聲。我也沒在意,可是沒過一會兒,就突然聽到她有些瘋狂的喊叫,我趕緊跑出來,就見她雙手抱著頭,坐在地上,神色驚恐,眼神渙散,我連忙跑過去,問她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她似乎已經聽不懂我在說什麽,更加不可能清晰地回答我的問題。”

  “哦,還有,我之前接到過兩次奇怪的電話,可是每次接起來,那邊沒人說話就已經被掛斷了。我以為是電話出現了故障或者是誰打錯了,所以也沒太在意。不知道,這些算不算是不同尋常的事情呢?”

  在周慕岩聽來,這當然算是不同尋常的事情,而且是相當的不同尋常。說不定,就是因為有人在那個電話裡說了什麽,才刺激到了母親,才讓她剛剛有些好轉的精神一下又崩潰了。

  而父親接到的那兩個沒有聲音的電話,說不定也是同一個人打來的,只是因為接聽的人不是那人希望的那個,才不說話就掛掉的吧?

  至於什麽事情能夠刺激到母親,而且刺激到她精神再一次崩潰,顯然就只有十八年前那一件事,而知道那件事的人,顯然都在國內。

  而至於那人是誰,目的是什麽,他也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那人的目的絕對不止是不想讓母親康復這麽簡單!

  既然那人敢打電話過來,想必已經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查應該是查不到的。

  不過,別以為他會這麽輕易就放棄,不管是不是容易差,不管那人是誰,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他都會查下去的。

  “慕岩,慕岩?”見他不說話,周立修叫了他兩聲,才把他的心神拉了回來,“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哦,暫時沒有,應該沒什麽問題。”既然事情還沒有調查明白,他跟周立修說也沒什麽用,況且,母親現在已經又成這樣了,那人想必也不會再打來電話打攪了吧。

  “嗯。”周立修點了點頭,這個兒子現在已經長大了,而且已經成長為了一個沉著冷靜,有頭腦,有能力,所以兒子的話他還是信服的。

  這麽多年,他生活的重心就是照顧紀如藍,他整個心思也都在紀如藍身上,許是這樣家長裡短的生活過的太久了,他已經不想去思考那麽多,所以,慕岩說沒問題,他覺得就是沒問題了。

  “對了,慕岩,聽說你已經成婚了,爸爸很高興。什麽時候,把媳婦帶來給我……看看。”周立修本來想說帶來給我和你媽媽看看的,可是想到紀如藍現在這個樣子,便生生把“和你媽媽”這四個字給咽了回去。

  “嗯,這才過來,她也跟著來了,只是她是第一次坐飛機,而且又坐了那麽久,有些累了,我就沒帶她過來,等有空吧。反正,我們也沒那麽快走,總是有時間見的。”

  聽周慕岩說兒媳婦也來了,周立修很是高興,連連說著:“好好好,下次記得帶她過來。”

  之前通電話的時候,他也聽周益海說過一些關於蘇知愉的事情,知道她不是名門閨秀,而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但,只要慕岩喜歡,那又有什麽呢?況且,慕岩不必約束於豪門的條條框框,能按照自己的心意選擇自己的婚姻,也是一種幸運。

  現在,從慕岩說起蘇知愉的語氣,也聽得出來慕岩是很喜歡自己的老婆的,兩個人應該是很恩愛,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周立修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晚上八點鍾了,他看著周慕岩又說道:“既然你媳婦也來了,那你就趕緊回去陪著她吧,畢竟是第一次來美國,人生地不熟的,你不在身邊,她也許會害怕的。你媽媽這裡,我看著就行了,要是半夜醒來了,實在不行,就打鎮靜劑好了。”

  “沒事,她那邊我叫了朋友陪著她了。今晚我就在這裡吧,這些天你應該也累壞了,你去休息,我來看著我媽。”

  “那行吧。”周立修知道他這是決定了的事情,也沒再堅持,“那我們都還沒吃飯,我去煮點面吃吧。”

  周慕岩點點頭,周立修便下樓去了廚房。

  看著此時躺在床上安靜睡著了的母親,周慕岩一時有些百感交集,母親安靜的時候,跟他記憶中他小時候媽媽溫柔的樣子一模一樣,只可惜,曾經那樣溫柔如水的一個女子,在發起瘋來的時候卻是變得那麽面目全非!

  過了一會兒,周慕岩移開了眼睛,想了想,拿出手機走到了陽台上,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慕岩,你可算是來電話了,”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霍君銘有些懶散的聲音,“怎麽著,你這是回來還是不回來啊?”

  周慕岩沒回答他的問題,卻反問道:“她呢?在幹嘛?”

  “嘿,我說,我這小嫂子可真是夠能睡的哈,這都睡了兩個小時了,還沒醒呢。我本來說好的,到吃晚飯的時間,你要是沒回來,我就叫酒店送餐陪她一起吃飯,可是,等晚餐送過來了,我怎麽叫都叫不醒她。你說,她一女的,我一男的,我也不能推門進去叫不是。我就想著,那就讓她再睡會吧,結果,就到現在還沒醒呢。你們倆可真是兩口子,一個出去半天不回,一個睡了半天不醒。”

  聽到他說蘇知愉一直在睡覺,連飯都還沒吃,周慕岩不禁皺了皺眉,“不吃飯哪行?你去叫她,讓她吃完飯再睡……哦,你叫一個你的女性朋友過去,今晚跟你們一起吧,我今天晚上怕是回不去了。”

  霍君銘一聽就知道他那邊肯定出狀況了,但也沒多問,就拍胸脯說道:“你別管了,忙你的吧,蘇蘇我保證給你照看的好好的。”

  說完又覺得氣氛有些不太歡快,便假裝不樂意地又開了口,“嘿,我說你什麽意思啊?還叫個女性朋友過來,你還怕我把你家蘇蘇吃了不成?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他當然知道慕岩讓他叫一個女性朋友過來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怕蘇蘇覺得尷尬和不方便吧,那多了一個女人,這就會好很多了吧。

  他這不是調節氣氛呢嗎?

  好朋友自是有種心靈相通,周慕岩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所以便也隨著他說下去,“我當然怕你把她給吃了,我老婆可是很老實的,有點好欺負,你小子心眼兒那麽多,我怕她吃虧!”

  霍君銘沒再說話,只是“切”了一聲,隨後笑了起來。

  “那就先這樣吧,掛了。”

  周慕岩說完剛想掛電話,霍君銘又說話了,“誒,你不想跟蘇蘇說幾句話啊?”

  “算了,反正我明天就會回去了。”周慕岩不是不想跟她講話,可是他現在情緒有些不穩定,他怕她會察覺到什麽。

  “那行吧,掛了。”

  霍君銘剛想掛電話,卻又被周慕岩喊住了,“君銘,今天,就麻煩你了,謝了!”

  周慕岩說完就掛了,霍君銘那邊舉著電話半天,嘿,他調節好的氣氛,又被慕岩給“調節”了!

  ………………………………

  第二天,一大早周慕岩就開著霍君銘的車回到了酒店。

  昨天晚上,紀如藍又鬧騰了好幾次,差不多凌晨了才真正地消停了下去。周慕岩一夜沒睡,顯得精神有些疲憊。

  進房門之前,他先是挺了挺脊背,好讓自己顯得有精神一點,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昨天兩手都是血,看著挺嚇人的,其實都是一些小傷口,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伸握自如,不去看手掌心裡那結了痂的傷痕,不會發現他受傷了的。

  進了房門,客廳的一張沙發上躺著還在熟睡中的霍君銘,而另一張沙發上,躺著另外一個女孩兒,周慕岩見過幾次,這個女孩叫葉麗莎,也是中國人。

  他走到房間門口,輕輕地推開了門,他本以為蘇知愉還在睡,可當他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蘇知愉就把頭從枕頭上抬了起來看向了他。

  “你回來了?”看到是他,蘇知愉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昨天晚上也沒休息好,總是做夢,還是些不好的夢,所以臉色有些不太好。

  “你怎麽了,臉色有些不太好?”周慕岩顯然發現了她臉色不對,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有些擔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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