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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姻緣,暗王的絕色傻妃》084 輕嫵嬌上門道歉,陰謀的味道
  084 輕嫵嬌上門道歉,陰謀的味道    現在,她就指著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了,她希望是個男孩,並不是因為是男孩就會被老爺看得起了,而是庶出的女子,太悲哀了,還是男孩子好,不論身世如何,也有個功成名就的機會。

  “是啊,這丫頭,也不是個省事兒的。”輕幕又是輕歎了一聲。

  可是,這也不能怪她啊,這腦袋裡頭不清不楚的,還能做出什麽像樣兒的事情來嗎?

  水語情不自主地撇撇嘴,這個輕嫵嬌,還真不是個東西,幸好自己與她交際不深,不然,還真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啊,連自己親妹妹的東西都要偷,她也不怕吃下去噎得慌嗎?

  這事情若是傳到了外頭大街上去,指不定會議論成什麽樣兒呢。

  剛才丞相帶了那麽多下人過去,看見的人,應該是不少吧,看丞相的模樣,似乎是被輕嫵嬌給蒙混過去了,但事實怎麽樣?大家誰都不知道,只有丞相心裡清楚了。

  而那些下人是怎麽樣想的,就得等流言四起之時才能見分曉了。

  “語清啊,回頭你去庫房裡頭拿些補品,送到媚兒的房裡去,也好堵了若春的嘴。”這件事情,還是別往處傳得好,不然,嬌兒只怕是真的連嫁人都難了。

  而且,皇上那邊,如果真是知曉了嬌兒她竟然敢夜入媚兒的房間行竊,嬌兒肯定是要受罰的。

  “是,奴婢明白。”水語情剛應聲,便聽到外頭傳來嘈雜的聲音。

  “奴才見過夏姨娘。”外頭的侍衛聲音傳來,令水語清神一變,立即慌張地站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大,險些撞上一旁的桌子。

  若是讓夏姨娘看到她竟然坐在椅子上頭,她這條小命,不死也得廢了,她自己死了倒不要緊,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有事兒啊。

  “你慌個什麽勁兒?”輕幕立即緊張地扶了她一把,不悅地看了一眼,不就是一個夏姨娘嘛,不是狼也不是虎,就能讓她如此害怕嗎?也不怕摔了他的孩子。

  “奴婢……”水語清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她也想不怕夏姨娘,可是不行啊。

  夏姨娘一輩子就隻生了一個女兒,府裡都傳言她容不下其她姨娘生下丞相的孩子,所以,自從輕嫵嬌之後,便只有輕嫵媚一個孩子,丞相也就只是輕弗華,而輕弗華,是在夏姨娘進門之前就已經有了的。

  她能不害怕嗎?相府裡凡事有孕之人,不是出了意外,便是身子虛懷不住,可是,要說是這中間沒什麽貓膩,誰會相信呢?

  “行了行了,你也別在這裡呆著了,從側門下去吧,正好去看看媚兒。”

  “是,奴婢這便去竹雅居看看媚兒,奴婢告退。”水語清對著輕幕俯了俯身,才匆匆地往側門而去,腳步也顯得有些慌張。

  輕幕也不再理會她,轉而看向正門,這個夏姨娘,現在還敢來他這裡討沒趣嗎?難道她真以為就憑她們說得那些個說詞,就能夠讓自己相信了?

  別說嬌兒一直就跟媚兒不對盤,即便是她們姐妹以前便是相親相愛,但嬌兒被罰關進冷園,卻是因為媚兒而起,嬌兒的性子,又是個有仇必報的,怎麽可能還去竹雅居給媚兒道歉,沒直接喊打喊殺就已經不錯了。

  何況,嬌兒也從沒和媚兒相親相愛過。

  正在思索間,外頭便響起了夏姨娘那柔媚的聲音,“老爺,妾身過來看您了,您在忙嗎?”說話的時候,還伸長了脖子使勁地往裡瞧著。

  輕幕不緊不慢地到自己的書桌前坐定,攤開一本自己平時便在看的書,然後抬起頭,“是琔茹吧,進來吧。”

  夏姨娘本名夏琔茹,原本也是從名門望族中出來的,但卻只是個庶出,所以當然輕老太爺才始終不肯將她扶為正室,才有後來舞賽思進門的一說。

  夏琔茹一進門,端著手中的托盤,左右前後地看了一下,發現竟然沒有那個小賤蹄子的身影,莫不是跑出去偷懶去了吧,這可不行,才剛進府多久啊,就知道偷懶了。

  她看向書桌後方的輕幕,見他還是板著個臉,便知道他這是還沒有消氣呢,也是啊,剛才那個事情,說大不是大事兒,但說小,畢竟也不是小事情,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又怎麽可能瞞得過丞相這雙稅利的眼睛呢。

  “老爺,您還在生氣呢?”她小心意意地問道。

  “哼。”輕幕冷哼了一聲,還不客氣地瞪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養出來的好女兒,真是什麽齷齪的事情都乾得出來,他這是下了封口令,但保不準,會從哪個下人口中傳出不好聽的話去,到時候,別說是嬌兒的名聲毀了,就連他自己的一世英明,都得毀在這個不懂事兒的女兒身上。

  夏琔茹心下一驚,急忙陪笑道,“老爺,您消消氣兒,嬌兒年紀還小,還不懂事兒呢,妾身給您沏了杯雪參茶,給您潤潤喉。”

  說罷,便將托盤上的花杯,遞到了輕幕的面前。

  輕幕看了一眼茶杯,並沒有伸手接過來,而是瞥了一眼書桌,示意她放到書桌上便可以了。

  夏琔茹接收到眼色,識趣地將茶杯往書桌邊上仔細地放好,然後目光又轉著書房轉了一圏,“老爺,這語情姑娘呢,怎麽不在書房伺候著您啊?”

  她都在這兒說了一會子話了,怎麽也不見那個小踐人來上茶,以為自己爬上了丞相的床,就是府裡的主子了嗎?

  “你提她做什麽?一個丫環,值得你一個姨娘嘴裡時常念叨著嗎?”輕幕皺了皺眉,看來,這個夏琔茹還真是時刻都注意著他身邊的人啊,水語情才離開這麽一會兒功夫,她便要急著抓人家的把柄了。

  也難怪水語情聽到夏琔茹的名字就如此地緊張了。

  “呃。”夏琔茹被輕幕說得差得噎住,勉強扯出一個比較自然地微笑,“妾身這不是覺得奇怪嘛,這個丫頭,怎麽就沒個很丫頭的樣兒,老爺您都在這裡呢,連個人影都沒有,茶也不沏一杯。”

  “你今日怎麽如此多話?本相這也是剛到書房,這不趕上你沏了雪參茶過來了嘛,怎麽?那丫頭又招你惹你了嗎?”輕幕一挑眉,問道。

  “不,不不,老爺您說的哪裡話啊,語情姑娘天天在您的書房伺候您,哪能惹到妾身啊,妾身只是覺得您可別太過縱容與她,若是養成了什麽壞習性,那便不好了。”夏琔茹陪笑道。

  “哪那麽多壞習性?要說壞習性,嬌兒的壞習性,還不都是你養出來的?你還有臉來說別人嗎?”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再瞪她一眼。

  “這個……是妾身的錯,妾身日後一定好好教導嬌兒。”夏琔茹趕忙道歉。

  “會好好教便好。”輕幕面上點著頭,但心裡頭卻是想著,只怕現在再怎麽教導,也改不了那些壞習性了。

  “琔茹啊,在相府之中,你雖然不是夫人,但是待遇也同夫人差不到哪裡去,本相一生之中,就只有媚兒,華兒和嬌兒三個孩子,媚兒的事兒,有皇上在哪兒,本相做不了主,華兒又是這麽個個性,本相幾年都見不到他一面,本相的膝下,便只有嬌兒這麽一個孩子,你可得把她給教好了。”

  輕幕說得動容,但其實就是覺得夏琔茹平時的時候沒事兒可乾,總會時不時地找其她那幾個姨娘的麻煩,還有現在,水語清也經不起她的折騰,他還是給她找些事情做吧。

  “至於那水語情,本相讓她去庫房挑些補品,送到媚兒的房中去了,你有空的時候,也燉些補品給媚兒送去,知道了沒?”

  “妾身明白。”夏琔茹應聲,但那心裡頭,還是不服氣。

  一個傻子,憑什麽還要讓她送補品去?吃到肚子裡也是浪費,而且,今日她把嬌兒打成這個模樣兒,她想著就來氣,還送補品,沒給她送去一盅毒藥,就已經不錯了。

  但即然是丞相發話了,她也不能不做,只是去辦了。

  “本相知道你心裡頭不樂意,但總得為這若大的相府著想著一些,畢竟那若春,可是皇上身邊的人,今ri你也看到了,若春可是連通報都不需要,就直接去找皇上去了,那也擺明了媚兒在皇上面前的地位,即便是現在變得……但也是受皇上寵愛的。”輕幕適時地提點她一下,免得到時候又做錯了事兒。

  “你也得好好地交代嬌兒,切不可再去惹媚兒了,媚兒現下雖說神志有些不清,但發起狠來,可是連本相都招架不住的,別到時候吃了苦頭,再來本相這裡告狀,琔茹啊,若是再出什麽事兒,只怕是連本相,都保不住嬌兒了啊。”

  “妾身明白的。”夏琔茹一邊點頭,一邊若有所思地神色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明白便好,你先下去吧,本相這裡還有些要務需要處理,今晚便在書房歇下了。”輕幕朝著她揮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去了。

  夏琔茹神色一僵,她這麽明顯地過來了,丞相居然還有跟她一起回她的院子去,莫非那個水語清真就有那麽得人心?莫不是狐狸精轉世吧,怎麽就把丞相迷成這樣兒了呢?

  雖然心有不甘,但終究也沒有說話,俯了俯身,道了聲“妾身告退。”便乖乖地退了出去。

  見夏琔茹出去了,輕幕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府裡邊,真是連一刻都不得安寧,也只有水語清那丫頭,是個得他心的人兒。

  話說水語清,從書房出來之後,便照著輕幕的吩咐,從庫房裡拿了一些上等的雪參、紅蓮藕和燕窩,便去了竹雅居。

  只是,她卻沒有看到輕嫵媚的身影,外面只有幾個仆人在巡邏,這連若春,都沒有見到,想來現在時間也有些遲了,估計是在伺候輕嫵媚梳洗安寢吧。

  “喲,這不是語清姑娘嘛,您怎麽有空過來?”一個正端著托盤從小廚房出來的奴婢,見到已經入了竹雅居的水語清,頓時皺了皺眉頭。

  難道守門的那兩個都是廢物嗎?怎麽什麽人都能放進來啊,都不想活了嗎?

  這個語清姑娘,雖然說是丞相身邊伺候的丫環,但明眼人誰不知道,她就是右丞相送給他們丞相大人的一個通房丫環而已,那便是丞相的人,說不定還跟夏姨娘是一夥兒的呢,要不然,怎麽不見一向都喜歡爭風吃醋的夏姨娘對她下手呢。

  這是敵是友都尚不清楚呢,怎麽隨隨便便就放進來了呢?何況,小姐的朋友,似乎也從來沒有過吧?這個水語清,誰知道她是什麽貨色呢?

  不過,她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什麽不悅的神情,而且熱情在招呼了上去,眼角朝著一旁另一個奴婢瞥了一眼,那人便很快地將她手中的托盤給端了下去。

  “你叫什麽?”水語清問道。

  “奴婢小紅,是這竹雅居裡的三等侍婢。”小紅響亮地回答道。

  水語清抿了抿嘴,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在所有的府中,侍婢都是分成三等的,像若春和她這樣的,便是一等丫環,是貼身侍候主子的,那些個是侍候主子衣食住行的,就是二等丫環,也叫做侍婢,客人來了,端個茶,倒個水什麽的,而在院子裡頭負責打掃,整理庭院的,還有廚房事宜的,就是三等丫環,也稱雜役,就是乾雜活兒的,主子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婢女,平常就是躲在後面,不能在人前走動的婢女。

  可是,在這竹雅居裡頭,一個三等雜役,竟然也敢出來與她說話了,還說得如此響亮,她也是長了見識了。

  “語清姑娘,這夜深露重地,快些到廳裡去,奴婢給您沏杯茶去去寒。”

  水語清但笑不語,看了看夜色,聽著一旁泥地裡頭青蛙‘呱呱’地叫聲,都已經是夏季了,還什麽夜深露重啊,這個叫做小紅的,明顯是把她沒當自己人,不能由著她一個人在竹雅居裡亂狂,才想著把她請到小廳裡邊去,好方便她看著。

  不過,這也怪不得人家,這裡畢竟是輕嫵媚的地方,她們小小一些,也是不為過了,而且,剛剛還出了輕嫵嬌那一出戲,就更要謹慎行事了。

  她默不作聲地跟在小紅的身後,隨她進了竹雅居的小廳,說是小廳,但是這竹雅居的東西,在相府裡邊,哪樣不是頂尖兒的,一個小小的會客廳,就跟相府裡平時丞相會客的大廳差不了多少。

  那些字畫,每一副都出自名家之手,還有那些玉器和寶物,都放在了最顯眼的地方,還有那些花兒,都開得豔麗無比,讓人忍不住便想去摘下一朵來戴在發間。

  只是,她也只是敢想想罷了,這些東西,不論是什麽,就算是片襯托花兒的綠葉,都比她一個丫環來得珍貴,她可碰不起啊。

  這些可都是皇上賞下來的,在東昇國,只怕連太子府裡,連沒有那麽多珍貴的東西,現只有她輕嫵媚了,以往她也只是在外頭道聽途說,今晚是第一次來到輕嫵媚所居住的竹雅居,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這裡的陳設,若不是深受聖寵,又哪裡能有那麽奢侈呢。

  雖然她爹的財富,在昇都也算得上富有了,但那些,都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就連輕丞相,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把那麽多的寶貝,都放在客廳裡頭啊。

  不過輕嫵媚卻是不同,這些都是皇上賞下來的,就算她天天地掛在客廳裡頭,又有誰能把她怎麽樣呢?當然是不可能的。

  在別人眼中的明目張膽,在輕嫵媚這裡,便是理所當然了。

  “語清姑娘,您先坐在這兒,奴婢這就讓人去給您沏茶。”

  “不必如此麻煩了,我不渴。”水語清叫住小紅就要離去的身子,“你家二小姐呢,安寢了嗎?”她問。

  “二小姐?二小姐早已安寢了,不過若春姑娘還在房中,語清姑娘您且等等,奴婢這就去將她找來。”說罷,小紅便轉身離去。

  水語清失笑,這竹雅居裡的仆人,都是那麽地桀驁不羈的嗎?連一個三等雜役,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沒過一會兒,水語清便聽到了腳步聲,想來是若春得知她過來竹雅居,親自過來了吧。

  水語清轉頭看向廳門外,只是,要讓她失望了,門外過來招呼她的,只是一個老嬤嬤而已,就是那個踹了輕嫵嬌的橋嬤嬤。

  “天色如此晚了,語清姑娘怎麽就過來了呢,來人,還不快快沏茶過來。”橋嬤嬤剛一踏入廳內,便朝著門外大喊了一聲。

  水語清簡直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位嬤嬤,若春姑娘不在嗎?”

  “哦。”橋嬤嬤回頭對著水語清一笑,“若春姑娘啊,得守在二小姐的房門之外,不可離開,所以,就由老奴來招呼語清姑娘了。”

  “如此……也好。”有個理由,總算不是人家房間不見她,她這面子上,也能過得去,水語清暗自嘲笑了一番,都已經是個通房丫環了,還有什麽面子不面子的,哪天丞相高興了,說不準會抬自己做個姨娘,若是哪天……

  往後的日子,還是得靠自己過出來啊,這面子,也不能當飯吃。

  “那便煩勞嬤嬤將這些補品帶給你家二小姐。”

  “補品?”橋嬤嬤瞥了一眼被水語清擱置在桌子上頭的幾樣補品,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暗光。

  “對,這些雪參、紅蓮藕和燕窩,都是丞相吩咐奴婢送過來的,今日二小姐也是受了驚嚇,得好好的安撫一番,就有勞若春姑娘和嬤嬤費心了。”

  水語清對著橋嬤嬤施了個禮,說道。

  “語清姑娘這話說的,老奴等人,不都是專門伺候二小姐的嘛,又哪來的費心不費心的,只要為了二小姐好,老奴自是什麽都舍得出去。”橋嬤嬤也笑著回話。

  “這便好,那如此,便有勞嬤嬤了,奴婢這便回去複命了。”

  “咦,語清姑娘這便要走了嗎?好歹也喝杯茶……”橋嬤嬤客氣地說道,卻是拖一個長音。

  “不必了,丞相只怕也是在等著語清回去複命,嬤嬤也是勞累了一日,時辰不早,也該回去歇息了。”水語清擺了擺手,說道,在右相府的後院生活了那麽些年,哪能連橋嬤嬤是真的留她,還是裝裝樣子都分不清楚呢。

  “那老奴送送語清姑娘。”說罷,橋嬤嬤便跟著水語清一道出了小廳。

  清晨,在下了早朝之後,皇上便將太子殿下給單獨傳喚到了禦書房之中。

  皇上雖然已有四十好幾,但因為已經早已修煉到了王級之上,擁有了二十年不變的容顏,怎看上去,也和輕幕一般,似是三十剛出頭。

  而站在他下方的太子殿下閻烙燁,也是長得英俊瀟灑,倒是和皇上有六七分的想像,看上到,這兩人,不似父子,卻像是兄弟一般。

  “父皇,您喚兒臣前來,是否有要事吩咐?”閻烙燁恭敬地對著皇上俯了俯身,抬頭問道。

  一般而言,若沒有重大的事情,就算是身為太子的他,私下裡,也是不可能想見皇上就能見到的,而皇上,也不會經常地傳召他。

  “要事?”皇上深沉地看了閻烙燁一眼,俊臉上頭半點笑意都沒有,倒是讓人猜測著好似在生氣,而他,也確實在生氣。

  “確實是要事。”

  “父皇有何要事,兒臣一定竭盡全力為父皇辦妥。”閻烙燁恭敬地回道。

  “哼。”皇上聽到他的話,卻是冷哼了一聲,“朕且來問你,你可曾聽太子府中的下人提起過媚兒那丫頭的近況?”

  “呃……”閻烙燁聽到皇上這麽問,臉色一僵,他怎麽可能沒聽說過輕嫵媚的近況,只是未曾在意罷了。

  再說,那輕嫵媚現在都已經傻了,難道還能指著他再娶她為妃不成?他可不希望娶個連府中日常事務都不會打理的太子妃,那不是招其他兄弟的笑話嗎?莫說是他那些兄弟,就是尋常百姓,只怕也會嘲笑不已。

  明知道輕嫵媚已經傻了,他又怎麽會再去理會與她呢。

  “兒臣昨日晌午便已然聽說。”

  “你即是已然聽說,為何連表示都沒有?難道你堂堂東昇國的太子殿下,連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出了狀況,都可以不管不顧?你如此行事,連治家都不行,將來又該如何治國?”

  皇上重重地將本來握在手中的玉如意丟在桌上,氣憤不已。

  “父皇,那輕嫵媚都已經傻了,兒臣便不用……”

  “如何不用?你想不用什麽?”不等閻烙燁說完,皇上便打斷他的話,“此事,你想都不要想,朕是不可能同意的,朕已決定,在四日之後的鴛鴦宴上宣布你與媚兒的婚事,當場把聖旨下了。”

  “父皇,此事還請您三思啊。”閻烙燁一聽皇上的話,神色一慌,趕緊跪了下來,他堂堂太子,怎麽能夠娶一個傻女為妃呢?

  “夠了,燁兒,你這孩子,也太不知分寸了,媚兒此次遇險,你以為你能脫得了乾系?你若不是朕的兒子,若不是坐在太子的位置上頭,朕第一個便治你的罪。”皇上單手指著他,緊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媚兒剛好在與你傳出婚訊之後失蹤,現下回來又……你難道就不知道這昇都百姓的舌頭,那可都是得理不饒人的啊,俗語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你難道真想毀了自己嗎?”

  “父皇,輕嫵媚失蹤之事,確實與兒臣無頭啊,父皇請明察。”閻烙燁心中一驚,便對著皇上叩了一個頭,以表明自己的心。

  “行了,這件事情,就算真的不是你,也是已然落到你的頭上了,你再如何推脫,都是脫不了乾系的。”

  “父皇……”

  “媚兒與你,是打小便定下的親事,哪容得你說不願意便不願意的?就算日後媚兒一輩子都如此你,那也是你的正妃。”

  “父皇,兒臣的太子府裡,諸事繁多,媚兒如此,又如何打理府中事宜?”閻烙燁早便想好了這個借口,一個傻子,在他的太子府裡,便只有受欺負的份兒,他這也算是為了輕嫵媚好了。

  “此事有什麽可為難的?到時候多為媚兒找幾個管事嬤嬤便可,而且若春也在媚兒的身邊,難道還處理不了你太子府中的鎖事?”

  “這……可是……”

  “就這點兒小事,你大可不必擔憂,府中鎖事,自有管事公公處理,待將來若是媚兒為你生下孩兒,你大可等孩兒長大一些,將府中鎖事交於他便可。”提起孩兒,皇上便難得地笑了一笑。

  “父皇,兒臣那太子府中,總得有個管事的女主子,總不能凡事都交給下人吧?這未免不妥。”

  “這個……”皇上猶豫了一下,再次不悅地皺起眉頭,“燁兒,你這話裡話外,自己有什麽主意,直說便可。”

  閻烙燁聞言,心中一喜,“父皇,兒臣覺得輕丞相之長女輕嫵嬌秀外慧中,,機靈聰明,若是父皇非得讓兒臣娶輕嫵媚為正妃,兒臣也想將輕嫵嬌納為側妃,也方便打理府中鎖事,而且,輕嫵嬌與輕嫵媚乃是姐妹,想來定也不會出什麽差錯。”

  “放肆!”聞言,皇上怒喝一聲,一把將書桌上的奏章重重地砸在了閻烙燁的身上,“如此糊塗透頂的提議,你是如何想出來的?”

  “父皇……”

  “你以為朕當真不知道那輕嫵嬌平日裡是如何欺負媚兒的嗎?她一個庶出的女子,尚在輕丞相的府中,便如此不將嫡妹放在眼裡了,若是日後到了你的太子府,依仗著你的寵愛,那媚兒在太子府裡頭,還有立足之地嗎?”

  “父皇……嬌兒她不會……”

  “如何不會?”皇上打斷他的話,“你真當朕糊塗了嗎?平日裡朕賞賜與媚兒的東西,除了玉器字畫那些只能擺放在明面上的東西,但凡是那些個雪參,血燕,雪蓮,有多少是媚兒自己享用的,都不是到了輕嫵嬌那對母女的腹中了?”

  “這些事情,看了輕丞相的面上,朕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真當就以為,朕什麽都不知道嗎?那個輕嫵嬌,平日裡言語輕浮,刁鑽刻薄,別說是做朕的孩兒的側妃,就是做通房丫環,朕也是不會同意的!待你與媚兒大婚之後,朕便會下旨,將輕嫵嬌賜與李將軍的次子做姨娘,也算是抬舉了她了。”

  “什麽?”閻烙燁聞言,大吃一驚,“父皇,那李將軍的次子,不是……”

  那人不是一個斷腳之人嗎?而且,還是個跟輕嫵媚一般地廢材,終日只能躺在床上,最多也是被人抬出來曬曬太陽,躺在將軍府裡從不出門,這樣的人,怎麽能配得上輕嫵嬌呢?輕嫵嬌怎麽說,也是輕丞相的女兒啊。

  而且,還是個姨娘,連正室都算不上。

  “李將軍的次子如何?即便是個殘廢,那也是個令百姓敬佩的英雄,你難道忘了,他的腳,是如何廢的了?輕幕也是時候給他還這個恩情了。”皇上睨眼看向閻烙燁。

  閻烙燁臉色一沉,他當然知道那人的腿,是為了何事而廢的,不就是幾年前尚未長大的輕嫵媚單獨出門,碰到了一夥地痞無賴,雖有眾多圍觀之人,卻是沒有任何人敢站出來將那夥地痞無賴給趕走。

  而當然,是身無半點兒靈力的李勳翊站了出來,阻止了那些人的行凶,從而被人給打斷了腿,請了多少藥師,都無法恢復,而當時若不是若春帶著仆人及時趕到,他恐怕連性命都沒有了。

  可是,這是輕嫵媚欠下的債,憑什麽要由輕嫵嬌來報恩?有本事,就她自己去報去啊,自己嫁給李勳翊不就得了,也省得再禍害他了。

  不過,這話兒,他可不敢當著皇上的面前說出來,不然,他肯定得挨一頓罵。

  “父皇,嬌兒她……”

  “行了,你堂堂太子殿下,為這麽個庶出的女子,說什麽話,未免有失了身份,媚兒回來之後,你也該去看看她了,朕已令吮公公拿來了些補品,還有些靈石,現正在禦書房外等候,你且下去,將吮公公手中的朕賞賜與媚兒的物件給接過去,親自給媚兒送去,媚兒若能見到你,也必定會高興的。”

  “這……”閻烙燁自然是抗拒的,但看著皇上那不容質疑的眼神,便自覺地低下了頭,“兒臣遵旨。”

  “好,你便下去吧。”

  “是,兒臣告退。”

  閻烙燁退出禦書房,極不情願,但又不得不示意自己的屬下,將吮公公手中的那些賞賜之物給接了過來,看來,今日這丞相府一行,是勢在必行了,正好,他也去看看那輕嫵媚,到底是傻到了何種程度了。

  輕嫵媚揉了揉有些微澀的雙眸,不知道今日是怎麽回來,一大清早地,怎麽眼皮就都是跳著呢,莫不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正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現在是右眼直跳跳,肯定是什麽不好的征兆,得防著一些才行。

  “若春,若春,梳梳。”看到若春進了房門,輕嫵媚趕緊招呼著。

  “小姐,您先坐下,奴婢這就給您梳頭。”若春朝著輕嫵媚笑了笑,便帶著她在梳妝台前坐下,開始準備給披頭散發的她梳頭。

  “小姐,您的青絲,也真是太美了。”柔順無比,又烏黑至極,連她這個奴婢,都愛不釋手,恨不得剪下一撮來藏在懷中,只是,她可不敢如此做。

  輕嫵媚嘟囔著小嘴,看著鏡中的自己,任由若春在自己的腦袋上面動手。

  沒一會兒,在若春的巧手之下,鏡中便出現了一個與昨日一模一樣的輕嫵媚,只是頭上的發飾,換了新的。

  “小姐,今日您想吃些什麽,奴婢吩咐下人去做。”若春輕聲問道。

  “吃什麽啊,有好吃的嗎?那個……”輕嫵媚話還沒有說完呢,便被門外一陣尖銳的聲音給打斷了。

  “媚兒啊,那麽早就起床梳洗了啊?夏姨娘和你大姐姐來看你來了。”隨著聲音由遠而近,夏琔茹手中拿著托盤,後面跟前臉上明顯不悅的輕嫵嬌,來到了輕嫵媚的房間。

  輕嫵媚頓時皺眉不已,難道她的閨房,在夏琔茹眼裡,就是那麽隨便就可以進來的嗎?這成何體統啊?

  雖然她這靈魂不是古人,但尋常女子的閨房之中,總是藏著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的,若春是她的貼身丫環,也就不必顧及,但夏琔茹,可是把她當成了死對頭,又怎麽可以如此輕巧地出現在她的閨房之中呢。

  想著如此,輕嫵媚便‘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大步走到了夏姨娘的面前,小手直指著夏琔茹的臉蛋,“出去,你們都出去,不準進來。”

  “媚兒,我是你夏姨娘啊,你忘記了嗎?”夏琔茹娘雖然面色一僵,但還是極力保持穩重,輕聲細語地對著輕嫵媚說道。

  “你看,這是嬌兒,是你的姐姐啊。”

  輕嫵媚隨著夏琔茹的手勢,看向站在一旁狠狠瞪著她的輕嫵嬌,即使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還是被輕嫵嬌那張可怕的臉蛋,給嚇得差點兒笑噴出來。

  額滴個神哪,這就是被她那個親親老爹一巴掌打成這副尊榮的?整個半張臉,都腫得不成樣兒了,簡直跟個發過了頭的饅頭似的,而且還是個紫薯饅頭。

  更可怕的是,這輕嫵嬌,出門之前還特地將她那沒腫的半張臉給下功夫地打扮了一番,這一邊是極醜,而另一邊是極美……

  她實在是有些接收不良,若不是自己定力好,肯定連應該裝傻都忘了,這景象……

  輕嫵嬌一見輕嫵媚那雙緊盯著自己臉蛋的雙眼,便再狠瞪了一眼,就差沒一巴掌也把輕嫵媚給打成跟她一個樣兒了。

  “咳哼。”夏琔茹見狀,輕咳了一聲,提醒自己的女兒,今日過來,可不是來找麻煩的,她昨晚已經受到丞相嚴厲的警告了,如果嬌兒再不知道收斂的話,別說她會失寵,就連自己,都會不受丞相待見的。

  而且,嬌兒再怎麽說,也是丞相的女兒,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是斷不了的關系,而她呢,卻是什麽都不是,還只是個姨娘,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而她,連件外衣都算不上,雖然得寵,卻只是個上不了台面的姨娘,每次有什麽宴會,丞相都是一個人去的,對她,連提都不會提及的。

  輕嫵嬌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姨娘,對著她不服氣地一瞪眼,但卻又咬了咬下唇,轉頭看向輕嫵媚。

  “二妹妹,姐姐今日來跟你道歉了來,昨日是姐姐不對,讓你受驚了。”

  輕嫵媚頓時全身寒毛直豎,她怎麽在這簡簡單單地幾句話裡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了呢?可是總體是什麽陰謀,她卻是也說不上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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