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穎松了一口氣：“沒說就好，你快回來吧，我現在也要趕去醫院，就不和你說了。”

  “好……”

  冷琳琳失魂落魄的掛斷電話，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半響回不過神，喃喃的自言自語：“怎麽會這樣……怎麽會……”

  莫小白焦急的在家中等沈漢陽的消息。

  他下了飛機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算算時間，他也應該到醫院了。

  不知道他媽媽的情況怎麽樣，莫小白又不敢打電話過去問，只能忍著，等著，悶著。

  坐立難安，一直等到凌晨兩點，她實在忍不住了，給沈漢陽發了一條短信：【你媽媽怎麽樣了？】

  短信發出去，她就盤腿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手機，等了許久許久，困了累了，抱著手機，進入夢鄉。

  這一夜，噩夢依然纏繞著她。

  季芳蘭披頭散發，猙獰的臉比牛鬼蛇神還要恐怖，揮舞著滿是猩紅液體的手，逼迫莫小白放過沈漢陽，不然不會放過她。

  “不要，不要過來，求求你……”

  哭著，喊著，從噩夢中驚醒。

  莫小白抱著被子坐起來，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衣。

  滿室的清冷，她抱著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和沈漢陽的快樂日子就要結束了。

  滿床找手機，終於在枕頭下面找到。

  沒有短信，沒有來電，靜悄悄的，一如她睡著之前。

  握著手機默默掉淚，這一夜，她再難闔眼，坐在陽台上，守望著黑夜，等待黎明。

  一直等到早上八點，莫小白才接到了沈漢陽打來的電話。

  “對不起，昨晚不小心按了靜音，剛剛才看到你發的短信。”沈漢陽溫和的聲音難掩疲憊，甚至有些異樣的嘶啞，不難想象，這一夜，沈漢陽過得很糟糕。

  莫小白表示理解：“沒事，我就是擔心你媽媽的情況，她好些了嗎？”

  “不太好，是腎衰竭，我恐怕今天回不去了。”

  沈漢陽坐在醫院花園內的長椅上。

  抬起頭，金燦燦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卻沒有感覺到溫暖，只有從指尖直達心底的寒意。

  “回不來沒關系，你好照顧你媽媽。”莫小白沒有讓沈漢陽替她表達慰問，只是默默的為季芳蘭擔心。

  腎衰竭……好可怕的病。

  “嗯，我回去洗個澡，昨晚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今天全身都在痛，有時間再給你打電話。”沈漢陽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聽到體內的關節咯咯響。

  “好的，你快回去吧，拜拜！”

  “拜拜！”

  莫小白握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心裡一陣忐忑，是她多心了嗎，怎麽感覺沈漢陽對她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似乎，生疏了許多。

  也許是他昨天太累了吧！

  別胡思亂想。

  拍拍臉，甩甩頭，莫小白起身去浴室洗涮。

  沈漢陽回家洗澡換身衣服，疲憊一掃而空，精神抖擻又急赴醫院，推開門就看見冷琳琳正在小心翼翼的喂季芳蘭喝水。

  聽到開門聲，冷琳琳和季芳蘭不約而同的朝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