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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錯,代嫁狂妃》第一百二十三章:狠狠吻她,您小產了(一萬
  第一百二十三章:狠狠吻她,您小產了(一萬)    羑言嘴角含笑,若梅幫她關上門,她還能開玩笑,看來是沒事。

  “怎麽,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她在遇祁面前好像從來沒有可以偽裝過,從第一次見他開始到現在,她的所有面他幾乎都見過。

  羑言輕笑:“確實有。”

  “遇祁,你離開這兒吧,我手上有些銀兩,夠你找個地方好好養傷。”羑言直言不諱,“我不會在這兒久待的,很快,很快我也要離開了,我不可能帶著你。”

  她不會帶著他,不是將他視為累贅,而是她的身份特殊,她不能讓他一個無辜受到她的牽連。

  “也好。”幾乎是沒有猶豫遇祁就答應了。

  他從來不會問為什麽,這樣隨心,倒是自在。

  羑言點頭,“地方我給你找好了,明天讓人送你過去。若是你不滿意,自是可以換地方的。”

  說著,羑言轉開視線,落在別處,清幽的聲音飄進遇祁的耳朵裡。

  “很快就要打仗了,如果可以,你就去安綏國吧。”

  安綏國應該是最平安的地方了,一旦戰事開始,百姓流離失所,安綏國就成了目標,到時候安綏國一定會封鎖,要去的話得趁早才是。

  “打戰嗎?”遇祁垂下眸子,陰霾在他眼底散開,“俞朝和玄鄴,呵……”

  他冷笑,難得的表情。

  羑言意味深長掃視了一眼,起身離開。

  剛回到房間,推開門,一隻手伸過來將她將房間,她被壓在門板上,一張臉離她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羑言別開臉,待看清來人,她忍不住皺眉,“君承修?你來這兒做什麽?”

  他不在玨王府陪他的玨王妃反倒來采擷苑找她,不怕讓人笑話?

  “我的王妃跑了,你說我該不該來呢?”

  “呵呵,玨王,您弄錯了吧,您的王妃現在不是在玨王府躺著呢嗎?她可是被您抱回去的,您可真是健忘。”

  君承修嘴一扯,也不知是不是笑,他禁錮她的腰身,“我看你有人比我更健忘,跟人拜過天地、拜過高堂,現在卻在說胡話!”

  “君承修!”他什麽意思啊?

  “你敢說你跟我拜堂不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嗎?要是世人皆知玨王娶了個假王妃,會怎麽笑話您?玨王連自己要娶的妃都能認錯,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羑言,是你弄錯了吧,跟我拜堂的是你,我娶得也是你,現在我來找我的妻子回家有什麽不對嗎?”

  他一連用了好幾個“我”字,而且,他說的不是王妃,是妻子。

  羑言心被一擊,她抑製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被他牽著走,“玨王,您別這樣,羑言可不敢當。”

  “你不敢當?”君承修雖然在笑,但是沒有一絲溫度,他挑起她的下巴,“我記得你說過,你做過的事不會不承認,那我問你,跟我拜堂的人不是你嗎?”

  “是,可是……”

  “拜過堂了,不是夫妻嗎?”

  “是!可……”

  “現在你還有什麽疑問嗎?我的玨王妃。”

  君承修捏著她,像是要把她捏碎,她不禁想,只要她敢說個“不”字,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這麽做。

  “沒有。”

  羑言斂眉,長長的睫毛掃動著,在她的眼眶投下一片陰影。

  君承修突然遮住她的視線,她的長睫毛掃著他的掌心弄得他信仰難耐,唇瓣上突然傳來的溫度讓羑言驚訝。

  “君……唔……”

  她想開口,卻被他有機可乘,他將她抵在門上攻城略地,唾液交融,她連呼吸都不會了,手抓緊他的衣襟,被迫卻接受著他的吻。

  風卷殘燭,兩人緊貼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君承修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瓣,抵著她額頭,擒住她下巴的手不知何時移到她的腦後,兩人粗重的喘息聲此刻在房間裡異常清晰。

  “羑言,我……”

  回過神來,羑言猛地推開君承修,嘲諷的說道:“玨王怕是把我當成她了吧!”

  只是,一想到君承修跟羑菱也做這樣的事,她的心就莫名抽痛。

  縮緊拳頭,指甲刻進掌心,她嫣然一笑,再次出聲,“我倒是不介意您這麽做,就怕您的玨王妃會介意!”

  君承修渾濁的眼珠也清明了,他看著她,收回步子,“跟我回去。”

  “憑什麽?玨王,就算您是王爺,也不恩呢該抑製我的自由吧?”

  “你可以試試。”看他能不能。

  “你!”

  羑言眼神一凌,幾欲動手,君承修上前拉住她的手,“你代替了本王的王妃嫁給本王,難道不該把戲做足嗎?”

  “她回來了,我離開了,這麽沒有什麽不對。”

  “她身體不佳,需要養傷。”

  原來,是為了羑菱,呵呵,請原諒她那麽一瞬間的自作多情,這巴掌,還真疼。

  “原來如此。”

  羑言勾勒唇角,走到梳妝台前從抽屜裡取出面紗圍在臉上,掩去她一時難以克制的傷感。

  “王爺若是早說,羑言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啊。”

  羑言轉身對著君承修說道:“王爺還是先回去吧,羑言等會兒回去的,讓人看見我們在一起不太好,你說是嗎?”

  “您放心,羑言不會騙您的。”

  君承修收回視線,走到窗口跳了出去,羑言靠著梳妝台的身子瞬間一軟,她捂著心口,那裡跳的很快,她控制不住。

  唇瓣上還殘留著君承修的溫度,她閉上眼睛抿緊唇,好一會兒,她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冷冽,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心累的不是別人,是若梅,她們剛從玨王府回來,怎生又回去了?

  羑言想想也是,她怎麽就那麽輕易的答應了他,就因為他那麽簡單的一個原因嗎?

  羑言重新回到奉閑院,每日都無所事事,她不懂,他找她回來究竟是為了那般,她回來好像對羑菱養傷一點幫助都沒有。

  羑言唯一意外的是,羑菱不在奉閑院,也不在墨邑院,竟然在碧落院。她還以為君承修沒讓羑菱再在奉閑院待會讓辦去墨邑院和他一起呢,畢竟羑菱是王妃啊。

  玨王府議論聲少了,新鮮事的熱度也就是三分鍾而已,下人們好像已經忘卻了那個被君承修帶回來的羑菱,倒是天天換著她這個冒牌的為王妃。

  羑菱竟然派人到奉閑院來請人了!

  “王妃是來羑言姑娘過去的。”

  一道聲音在門外響起,羑言聽見若梅的回絕:“小姐乏了,現在在休息,你去告訴王妃,小姐不方便。”

  “這……”

  她只是個下人,是君承修從外面請來的護工。羑菱說她是王妃,她就信了羑菱叮囑她做什麽事,她也不敢不去做。這也是受了羑菱叮囑來請人的,她很為難。

  羑言雙腳落榻,款款走向門口,看著若梅,對著來人淺笑:“你去回復玨王妃,我一會兒就到。”

  “……是,是!”

  羑言姑娘竟然跟羑菱姑娘長得這般相像!

  “小姐?!”

  羑言不是不願意見羑菱的嗎?為什麽現在又要答應?

  “走吧。”

  若梅只能無奈跟上。

  碧落院是用了款待貴客的居所,平時打理的多,自然比奉閑院生氣得多。

  上一次來是因為宣紙被吹走了,於是一路跟到了這裡,在這裡見到了羅筠嫣,一個將自己視為情敵的女人。這一次來,是被玨王妃“請”來的,一個玨王名分上的女人。

  羑言輕笑,或許她最開始就不該硬著頭接下東方曜的任務,可能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比她完成的好。

  她要的情報,現在還沒有弄到手,時間快到了,到時候無論如何都必須離開。

  “王妃,羑言姑娘來了。”丫環高興的跑進居室裡對羑菱說。

  羑菱虛弱的從床上爬起來,“快,扶我起來。”

  羑言前腳進門,就聽見羑菱不斷地咳嗽聲,此起彼伏。

  “這麽久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啊?”

  她和羑菱都心知肚明,不過是演戲而已,她們走就交過手,如果羑菱是那容易就生病的人,那真是稀罕了。

  “王妃在雪地凍了很久,身體自然差些。”丫環幫著羑菱解釋。

  羑菱皺眉,“好了,下去吧。我有話想和羑言姑娘單獨談談,羑言姑娘,可以嗎?”

  “當然。”羑言笑道。

  “小姐……”

  若梅不放心,卻被羑言打斷話,“去吧。”

  房間內只剩下羑言和羑菱兩個人,羑言走到左邊坐下,她悠然回眸看著床榻上羸弱嚶嚶的羑菱,輕笑:“人都走了,何必再演呢?”

  “演?”羑菱咳了幾聲,“姐姐,你到現在還覺得我是演嗎?”

  “姐姐,我可不是你姐姐,我從來沒有你這麽個妹妹。”

  羑言輕笑,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面,這個動作看上去像極了赫連絕。

  羑菱見了,眼色一沉,暗自握緊雙手,隨即展開笑顏。

  “可能你覺得我現在是在演,對,我就是在演,我演的就是你啊。這些年,你不是也一直在演我嗎?你在東方身邊的時候,不也一直在演我嗎?”

  “閉嘴!”

  羑菱將羑言的傷疤揭開,讓羑言幾近暴露在空中毫無秘密可言,禁忌被提,原本鎮定自如的羑言突然失控了。

  “你究竟是誰!”

  她不可能是羑菱的,不可能!可是如果她不是,為什麽會知道她和羑菱的事情,為什麽?她不是赫連絕的人嗎?

  “我說了,我是羑菱,是你不信。”

  羑菱冷笑,她站起身,沒有了柔弱的樣子,“你的身體裡有我的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不能因為不再像五年前那般怯弱,你就不認我這個妹妹啊!我可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這句話只有羑言和羑菱知道,只有她們兩個人知道!

  “不……”

  羑言覺得頭搖炸了,好痛。她的頭劇烈地痛著,回憶侵襲,大量的片段湧上腦海,她瞪著羑菱,看著羑菱一步一步走向她,她卻連後退的能力都沒有!

  羑菱不知從哪兒拿出了刀,劃傷手眉頭也不皺一下,鮮血順著手掌一滴一滴落下。

  “你看……”

  羑言仿佛可以看見那把匕首白進紅出,羑菱就死在她的懷裡,她親手殺死了羑菱!

  “不……不……”羑言搖頭,閉上眼睛。

  “你看啊!”羑菱抓過羑言,逼迫她看著自己,看她的血!

  “滾開!”

  羑言大吼一聲,猩紅著雙眼,伸手往前用力一推,羑菱的身子就那樣倒了下去,連帶著桌上的東西一並倒下去。

  在外面,若梅聽見動靜,暗叫不好,立刻闖了進來。

  羑言是背對著她們站立的,所以看不見她的表情,倒是羑菱,她就那樣倒在羑言面前。

  若梅衝到羑言身邊,晃了晃她的手,看羑言在出神,擔心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兒吧?”

  羑言怔怔回神,凌冽的眼神低頭看向羑菱,她是故意的,她故意刺激她!

  羑菱避開羑言的視線,輕聲低吟。

  “啊!王妃,王妃您怎麽躺在地上啊?您沒事兒吧?快起來!”丫環跪在地上想要將羑菱扶起來。

  “痛,好痛啊……”羑菱捂著肚子往丫環懷裡靠著。

  “痛?”丫環憂心忡忡,不知所措。

  若梅突然拉著羑言的衣袖,一個不好的念頭蹦出來,“小、小姐……她腿間有血流出來……”

  羑言也是看見了的,一顆心仿佛不會跳動了。

  “天哪,王妃!您……”

  這是小產了?

  “怎、怎麽了?”羑菱慌張的拉住丫環的手臂,“我好痛啊……”

  “您……您小產了?”

  她也不確定是不是,可這血就是從身下流出來的啊!

  羑言掃視到羑菱身側被打落的碗,裡面還有殘余的藥渣,其他的都倒在地上了。

  “小姐,這可怎麽辦?”若梅害怕的看向羑言。

  羑言收回視線,心裡依然明了,羑菱嘴角那抹勝利的笑容冷了羑言的心。

  她好狠心,為了陷害她,連孩子都不要了嗎?

  “我們走!”羑言冷聲落下,轉身就走。

  丫環立刻衝到羑言面前,她擋住門,對外面大喊,“快去找王爺,王妃出事了!快點!”

  “你別想逃!等著王爺懲罰你吧!本以為你跟羑菱姑娘有一樣的臉,應該同是心地善良的人,卻沒想到你如此的心狠手辣!”

  “你胡說什麽!”

  若梅對著她吼,她家小姐做了什麽嗎?她憑什麽那麽說啊!

  “若梅!”

  說白了,只不過是個不明真相的人在為她的主子抱不平而已,倒是忠心,只可惜,跟錯了主子。

  “小姐……”

  她是在為她平反啊!

  若梅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心就向著羑言了,許是這段時間在奉閑院和羑言相處讓她漸漸走近羑言了吧,她知道羑言不像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冷漠。

  “人不是我推的,我為什麽不能走?”

  她根本就沒有碰到羑菱,至於羑菱為什麽會躺在那兒,羑菱心裡清楚。

  “騙子,我在門外聽到你們爭執了,不是你推得難不成王妃還會自己倒在那兒不成?!”

  “怎麽就不可能呢?”

  羑言冷笑,她看著地上哀嚎的羑菱,“你確定你現在要浪費時間跟在這種無意的爭執上嗎?”

  “你!”丫環回頭看向羑菱,立刻跑向她的身邊,“王妃,王妃您怎麽樣,王爺馬上就來了,我去找大夫!”

  “我會醫,要不要我看看?”羑言邪笑,作勢走近。

  羑菱目光一寒,她怎麽可能讓羑言看呢?

  看羑言嘴角得逞的笑,羑菱抓緊丫環的手,“好痛!好痛……我是不是快死了?王爺……”

  “王妃,您瞎說什麽呢?您不會有事的,王爺馬上就來了!”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羑言知道是君承修來了,她轉身會看,君承修進來撞過她的肩膀跑向羑菱,一把將羑菱抱起,摸到她的血,冷冰冰的嗜血聲傳進沒個人的耳朵!

  “誰乾的!”

  “是她!”

  丫環毫不猶豫的指向羑言,羑言毫不畏懼的和她對視,只是在對上君承修失望的目光時,她一震。

  苦笑,她憑什麽指望君承修會相信她?

  “不是我。”盡管如此,她還是要為自己解釋。

  “羑言!”君承修咬牙切齒的看著羑言,活似要剝了她的皮!

  羑菱拉扯著君承修的衣角,看上去極其虛弱,“王爺……不是姐姐推我的……她、她什麽都沒有做,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好……”

  那一刻羑言的心冷冰冰的,漠視著兩人恩愛無比的樣子,真是令人厭惡。

  “我們的孩子,是不是沒有了?”羑菱顫抖著手問道,“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我……”

  “別說話,不會的,要是真的沒有了,那就讓她補償你!”

  君承修目光剜著羑言的身,羑言一陣。

  羑言話也不說,轉身就走,身後清冷的話音落下,“攔住她!”

  “羑言姑娘,恕罪了……”

  蒼南話音未落,羑言一掌打過去,他側頭躲開,她抓住他的手腕往內壓,蒼南逆時針擺脫抬腳攻之。羑言速快的側身,蒼南找找逼近,羑言用腳尖勾住凳子砸向蒼南,木屑在他的手臂上炸開。

  羑菱抬眼看向君承修,他冷眸關注著打鬥中的兩個人,寒光一閃,蒼南突然閃身攻向沒有任何武功的若梅。

  “啊!”

  若梅嚇得連連後退,羑言伸直腿打開他的手臂,拉住若梅,一閃身立於蒼南身前,“卑鄙!”

  這一罵讓蒼南無地自容,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剛剛沒有躲開才衝向若梅。就算羑言不插手,他也不會對若梅怎樣的。

  “小姐……”

  若梅抓著羑言肩頭的衣衫,試圖在羑言這尋求一絲安全。可是還沒抓住,羑言的衣衫離開她的手指,只見羑言緊逼蒼南,毫不留情!

  羑言躍起身,在空中邁開一字步,修長的美腿壓製在蒼南的手臂上。蒼南將她甩開,她回旋著身體從他身側閃過,拔出蒼南腰間的佩劍。

  電光火石之間可以聽見摩擦聲,“別動!”

  劍鋒對準蒼南的喉嚨,羑言站在蒼南的面前,卻對著君承修的方向,犀利的視線落在君承修身上。

  若梅見勢,立刻跑到羑言身後,只有這裡是最安全的,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陣勢。

  “君承修,你認定是我做的?呵……”鼻尖不屑的輕哼,“那便是我做的。”

  蒼南驚訝於羑言竟會承認,他都不相信羑言會做這樣的事情。

  “誰不知道羑言心狠手辣,嫉妒心強?我一心勾引玨王不成,卻不想玨王娶了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怎麽會不恨呢?我隻當是要毀了她的!”

  沒有一絲情感的話語飄進君承修的耳裡,他沉眸,目光全然落被羑言吸引,即使懷中抱著羑菱,也未曾看她一眼。

  “小姐……”若梅吃驚的看著她,小姐怎麽會承認呢?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小姐,您明明沒有做為什麽要承認!”若梅急著解釋,可是羑言都承認了,誰會在意一個下人的片面之詞呢?

  “現在我要離開這兒,你讓是不讓!”羑言再次開口。

  “姐姐……”羑菱輕靈的聲音響起,只要她一說話,好似全天下嘴委屈的人。

  可笑的是,羑言竟然還會有所動容。

  因為,她不確定了,羑菱如果真的是羑菱……

  羑言攢緊雙拳,決然閉上雙眼轉身走了出去,若梅快步跟上。

  沒有人當阻攔,也沒有人敢指手畫腳,好像所有人都明白了玨王府上有兩個雙生姐妹,羑言為了爭奪王妃的位置不惜殺死玨王未出世的孩子。

  羑言無法離開玨王府,也不能走出奉閑院,她被監禁了。

  大夫說羑菱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只是因為身體偏弱,子宮偏寒,所以不顯懷。加上自己也沒有去注意,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君承修在一旁聽著,心顫了顫。

  “你確定嗎?”

  按日子算,就是那夜。

  可是如果羑菱真的懷孕了,那……

  “王爺,草民行醫數十年,不會有錯的。”大夫摸著良心說。

  羑菱瑩瑩誘之的雙眸緊盯著君承修,“王爺。”

  “怎麽了?”君承修來到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

  “王爺,羑菱總覺得配不上您,也知道您娶羑菱是為了……所以羑菱不敢奢求王爺真的娶我。反正婚也沒有成,您大可不比為了羑菱事煩心,我……”

  “說什麽傻話,這些日子好好養身子,本王說過的話都作數。”

  “王爺……”

  “蒼南,跟著大夫去拿藥,記得,附帶一份送到奉閑院去。”君承修沉了眸子。

  大夫心驚,“王爺,這藥如果普通人吃了,對身體有害啊!”

  “聽不懂本王的話嗎?還不快去!”

  “是,王爺!”

  房間裡變得安靜,君承修一直守在羑菱身邊,她失血過多很快就睡著了。

  他對著丫環招手,“好好守著,一會兒送了藥來記得喂羑菱吃下。”

  “是!”

  蒼南端著剛熬好的藥轉身,君承修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愣了半天不知所措,“王爺……”

  “藥送去碧落院,要確定羑菱姑娘喝下去了。”君承修對著身後的下人吩咐,然後轉頭看向蒼南,說道:“我不是讓你熬兩份嗎?”

  “有,在這裡。”蒼南轉身指著身後的藥。

  “嗯。”君承修點頭,對下人吩咐道:“給羑菱姑娘送去吧。”

  蒼南將手中熬好的藥給了下人,讓下人帶走。

  “是。”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君承修和蒼南。

  “把這個熬了。”

  君承修甩手丟過來一個藥包,蒼南靈活接住,

  “王爺這是……”

  君承修一記警告掃過來,蒼南乖乖閉嘴。他走到灶台邊拿起已經熬好的藥,直接倒在了地上,將碗重新放在灶台上,蒼南立刻反應過來熬製新拿來的藥。

  難道王爺是故意在碧落院那樣說的?可是為什麽呢?

  待藥熬好,君承修在一旁睥睨著藥碗裡黑乎乎的一片,端起來,熱氣為他的眼睛氤氳上一層霧氣。

  “蓋上,去奉閑院。”

  “王爺……”蒼南急忙跟上君承修的腳步。

  碧落院內,送藥的人將要放在桌上,羑菱還在沉睡,伺候她的丫環轉身對來人說,“噓,小聲點。”

  “王爺吩咐,要看著羑菱姑娘將藥喝下去。”

  “羑菱姑娘還在睡呢,等一下藥涼些我就叫她醒來喝,放心吧,你們下去吧。”

  “那好吧。”

  丫環剛關上門,羑菱就睜開了眼睛,她虛弱起身對丫環說:“你把藥拿過來吧。”

  “羑菱姑娘您醒了啊!”丫環驚喜的將藥端過去,“還想讓您多休息休息呢。”

  “有動靜,我就醒了,給我吧。”

  羑菱含笑接過,嘴角發白,她作勢喝著碗裡的藥,趁丫環不注意將她擊倒。羑菱不屑的走到窗邊將藥全部倒掉,大夫可是說了,沒事的人喝了,可是會出事的,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喝呢?

  沒有一會兒就到奉閑院了,羑言房間還是亮燈的。

  “小姐,王爺來了!”若梅看見君承修逐漸放大的身影,緊張的看向羑言。

  她以為君承修對羑言多少有些感情的,但是沒想到,根本不是,君承修對羑言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屑、鄙夷、冷漠的,怎麽會說變就變呢。

  羑言循聲抬頭,蒼南手中寒了她的心,他這是說到做到,只是這藥就是他說的補償嗎?

  “把這個喝了。”

  漠然地視線落在羑言身上,君承修拿過蒼南手中的藥伸到羑言面前。

  “王爺要給我喝什麽?”

  “大夫在羑菱的藥裡檢測到了麝香,你知道那是什麽吧?丫環說要是你給的。”

  他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羑言要是這樣還不知道他什麽意思那豈不是太笨拙?

  “呵呵,所以呢?”他現在端著碗要來給她是什麽意思?“王爺是想讓我也喝下去嗎?如果我說不呢?”

  “你覺得你有那個權利嗎?”

  君承修一挑眉,蒼南上前按住羑言的雙手,若梅跑過來拉開蒼南,可是蒼南穩如泰山。

  “放開!”

  羑言冷眸一凝,蒼南直接轉頭不去看。

  “不就是喝藥嘛,搞得跟會死一樣做什麽?”羑言冷笑,甩開蒼南的手拿過君承修手中的藥,“我喝了,你放我離開,以後再也不要見了!”

  他盯著她,羑言一飲而盡,若梅急切想要阻止,可是羑言已經喝光了,碗摔在地上碎成碎片濺在君承修和羑言的身上,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意。

  “小姐!”她是不是傻啊,為什麽要喝,萬一那是毒藥怎麽辦?

  君承修斂眉看著地上的碎片,開口道:“收拾一下,明日送她離開。”

  “不必了,我現在就走!若梅……”

  羑言往門口走,沒出幾步,羑言扶著門框,身子緊貼門框慢慢下滑。

  “小姐!”

  有一個身影比她更先扶住羑言,君承修將羑言抱在懷裡,看著她紅潤的施舍越來越白,羑言報復般的抓緊君承修的手臂,最好是可以捏碎他的骨頭!

  “你滿意了嗎?”

  君承修不說話,蒼南卻比他還急,他也想知道君承修到底給羑言喝了什麽,不是換了無害的藥,難道是他想多了?

  這是一種怎麽樣的痛,錐心之痛,腹部絞痛,感覺肚子裡有人在狠狠地抓她的肉,扭在一起,不斷的撕扯著她的血肉,讓她痛不欲生!

  “羑言,你不要怪我。”

  君承修閉上眸子,掩在羑言身後的手悄悄向下移動。

  若梅衝了上來,擠開君承修接過羑言的身子,護著她,“小姐,小姐您怎麽了,若梅帶您離開這兒,若梅……”

  她突然禁了聲,緊盯著羑言身下,鮮紅的血跡緩緩流出,順著羑言的腿一直流,一直流。

  羑言仿佛也感覺到了腿間的熱流,她不敢低頭,可是看見才知心酸,眼角滑落一滴淚,君承修,我欠你的,還給你了,徹徹底底還給你了!

  她才是那個不稱職的母親,這是老天對她的懲罰!

  “這……這……”蒼南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羑言姑娘,流產了?!

  如果是這樣,那羑菱姑娘……

  難道說,羑言才是羑菱嘛!有了這一認知,蒼南突然可以理解之前君承修的所做所為了!

  “小姐!小姐……您別嚇我啊!您說句話啊……”

  羑言呆愣的抓著若梅的手,艱難的起身,“我們走……”

  她身下的血還沒有流乾淨,羑言緊揪著腹部,一步一腳印,“小姐……”

  若梅很是心疼這樣的羑言,羑言一直都是妖媚仙然,何時這般落魄過?

  陵城又開始飄雪了,鵝毛大雪,一片雪花打在羑言的臉上,她顫動著睫毛抹掉臉上的痕跡,沒有知覺般向前移動著步子,她想笑,可是笑不出來,想哭,又沒有眼淚。

  大街上,一尺深的雪地裡,羑言推開若梅向前走,她每走一步都有血跡,她走過的路是一條雪路。

  羑言素白單衣,她散亂的發在風中風揚,她張開嘴努力發生,她明明妖嬈而笑卻異常淒愴,眼角滑落滾燙的淚珠灼傷雪地。

  采擷苑的門口,羑言終於體力不支倒下,若梅衝上前去將羑言抱進懷裡,“小姐!快來人哪!柳姐柳姐!”

  “天哪,這不是羑言嗎?”

  “怎麽回事?!”

  “快進來!”

  柳縈撥開人群讓人將羑言背進采擷苑。

  這一晚羑言的事情在陵城傳遍了!

  蒼南站在奉閑院院外,他和王爺跟了羑言姑娘一路,他不懂,王爺為什麽要那樣做,既然那樣做了,有何必跟在她的身後護送她一路?

  君承修靜坐在羑言的床榻之上,走到梳妝台前,哪裡擺放著呂白暮送她的玉鐲,他收起來放在懷中轉身離開。

  墨邑院的書房內,昏暗的燭火在搖曳,投射兩道黑影在牆上。

  “王爺,她沒有喝藥。”

  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這是與他相貌完全不符的聲音,乍一看,正是剛剛在碧落院為羑菱看病的大夫,他突然伸手揭去臉上的面具,露出真實的面容。

  君承修似乎對他說的事情不感興趣,而是一心放在另外的事情上。

  “你確定那藥吃了沒事?”一想到羑言痛成那個樣子,他就不安。

  臨西有片刻的呆愣,反應過來,他輕笑:“臨西保證,王妃和王妃肚子裡的小王爺都不會有事的。”

  “你確定?”君承修反覆確認,還是不敢相信臨西說的話。

  “我確定!”

  臨西嘴角無奈抽搐,君承修突然將他從邊境調回來,他還以為是有什麽大事,卻沒想到是為了故作玄虛。

  不過令他驚訝的是,這當中竟然多了個插曲,沒想羑菱會突然來這一招。不過這也讓原本並不知情的王爺有了新的認知,一想到王爺竟然多了個小王爺,他就興奮不已!

  羑言比以前更加冷漠了,寡言少語,本來遇祁在的話還能有人跟羑言說說話,可是她們回來之後若梅發現,遇祁已經不見了,而羑言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

  另一邊,得知羑言流產的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赫連絕了,拍手稱快都不能舒服他的滿足!

  信鴿被放飛,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

  “好,好,做的好!”赫連絕興奮的聲音響起。

  面具之下,赫連絕眼中閃過一道狠絕的光,嘴角上揚,不懷好意的笑,令人心生危機。

  被赫連絕捏在手中的信紙化為灰燼,他張開手,風吹散了一地。

  青葭不知什麽事情讓赫連絕這般高興,只是看了信上的內容而已,她真的很好奇。

  “大皇子在高興什麽?好事要說出來大家一起分享才是啊!”青葭走到赫連絕身邊,手架在赫連絕的肩膀,身子往他懷裡靠。

  “當然是……好事了!”君承修勾住青葭的下巴,戲謔的看著他。

  門被推開,赫連絕松開青葭,紫莛走進來,嚴肅的對赫連絕說道:“大皇子,皇上讓您速速回朝,那些人都坐立不安開始動亂了!”

  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赫連絕手扶窗沿,右手打開折扇,即使是飛雪的冬天,他仍然習慣於扇扇子,沒有涼意,只有愜意。

  “大皇子?”紫莛直起身,放下雙手站立著,她在等他的回復。

  赫連絕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扇動,突然折扇合起來,他悠然的聲音響起:“走之前,怎麽也要先看場好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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