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你背過去,俞朝要亡 左新文趕來,順帶著將軍醫也帶來了,幫羑言查看身上的傷,只是軍醫怎麽敢看羑言的身子啊。
好在花雨對外傷的處理還是了解的,她能給羑言上藥,軍醫只要確定羑言現在身體有沒有別的異常就好了。
雖然軍醫對羑言的病情根本就不了解。
“你背過去。”
在花雨要給羑言上藥的時候,羑言轉頭對著君承修說道。
她還是不習慣這樣被君承修赤luo裸的看去了。
君承修倒也沒有堅持,配合的背過身去,走到一旁,羑言見了才安心的解開衣衫。
羑言的手臂上都是擦傷,軍醫已經給她上藥了,就是她自己知道,後背也很痛,可能是摔下來的時候被石頭膈的吧。
羑言將衣服褪下,遮住前面,從背後看,她肚兜的線還系在脖子上和腰際,光潔白希的美背暴露在外,其實挺冷的,寒風一吹羑言就希望立刻穿上衣服。
“怎麽樣?花雨好了嗎?”
羑言有些急切,花雨不禁笑了起來,“羑言,你怕什麽,你以前受傷也是我給你上的藥,你的身子我可是沒少看過的。”
羑言什麽時候矯情過,受了傷,有的時候就算是木狼在,她也無所顧忌的在他面前解衣。
只不過,不該露的都沒露,木狼也會很識相的主動走開。
向羑言今天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見。
“沒有,你快點。”羑言不自在的搖頭,又加了一句,“我冷。”
“嗯?”
花雨一愣,被羑言的話給弄懵了,她說她冷?
好吧,是花雨想多了。
這天氣是有些冷的,只不過,羑言竟然這樣就怕冷了?
花雨垂眸看著羑言,她的嘴唇有些發紫了,好像是真的冷。
心下一沉,羑言的抗寒能力也變差了。
以前,就算是大冬天,鵝毛大雪的夜晚,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羑言可以為了埋伏等獵物出現靜靜的臥在雪中好幾個時辰,那個時候,羑言連眉頭都是不皺一下的。
果然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羑言後背有一個很明顯的痕跡,確實是被石子弄傷了,而且,那石頭嵌在她肉裡。
“有個小石子,我幫你弄掉?”
花雨蹲下,看著她的傷口,手在石子邊緣摸了摸,羑言大抵知道自己的傷口是在哪裡了。
被輕輕一碰羑言就忍不住顫栗,她咬牙,“你弄掉吧。”
一直嵌在裡面,確實很痛。
花雨點頭應了一聲,找了一個鑷子,但是因為著石頭不太規則,好幾次都弄不下來。
這樣無異於是在加重羑言的痛啊。
這種事情就是應該一次到位,不然,那就是折磨啊。
羑言的下唇都被咬破了,一點點的血跡流出來,她嘗到了嘴巴裡的血腥味。
君承修就站在他們的身後,將她們的所有舉動都看眼裡。
羑言不希望他在旁邊,他就走開,但是不代表他就一眼都不看這邊的情況,相反的,全程他的看見了。
羑言衣服解下來時候,他喉結也跟著滾動,只是在看見她背後的傷時,目光深沉。
花雨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將羑言背後的石子弄下來。
羑言抓著自己的腿,現在可能腿上又多了幾道傷口,都是她的指甲抓痕。
“花雨……”
羑言無力的開口,花雨再不把石子弄出來,羑言就要懷疑花雨是故意的了!
花雨無奈的笑笑,“抱歉,這一次一定可以。”
花雨已經調整好狀態了,鉗住石子,這一次也沒有脫手,“我拔了?”
“嗯。”
給她個乾脆吧。
“嘶……”
羑言再次咬住自己的下唇,終於弄下來了。
她的衣服突然被人拉起來,羑言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拉起來落入一個懷抱之中。
“回軍營。”
“你!”
君承修眸色深沉,說完就拉著羑言上馬。
他怎麽知道自己好了?他一直在偷看?!
羑言被君承修護在懷裡,他們的身後跟著蒼南、左新文和花雨,三個人時不時的接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君承修加快了速度,他們也不急,就在後面慢慢的跟著。
羑言受傷的事情,臨西他們也知道,左新文回來就清楚了,現在終把人盼回來了。
“王爺。”
“嗯。”
君承修出兵是很多人都不同意的,所以他們這些領頭的人君承修都沒有帶走,全都留在軍營。
他一個人帶著士兵上戰場。
赫連絕今天沒有出面,君承修也才草草結束了,不然,到現在或許還在打呢。
羑言臉色確實不好。
回到營帳,羑言想起來,那些士兵還沒有回來,君承修這是怎麽著,還打算繼續不成?
“君承修。”
羑言坐在床榻上,君承修轉上走出去,羑言叫住他。
“你是不是還打算回戰場?你還要繼續嗎?”
羑言盯著他的眼睛,讓君承修不能逃避她的視線,君承修也沒想過要躲。
他只是嘴角上揚,“如果我說是呢?你是不是又打算把自己弄傷了?”
君承修這麽說是覺得她是故意的嗎?
羑言冷笑,“如果我說是呢?”
是,他能怎麽樣?他又不能放任羑言不過,她明知道他在乎她。
君承修掀開簾子,背過身去,看著前面,“我只是讓臨西去撤兵而已。”
說完,君承修就走了出去。
羑言抓著被褥。
他不是要去戰場,也不是要去打戰,在這個時候他心裡怎麽可能還想著打戰呢,是她把他想的太壞了。
她低著頭。
沒一會兒,蒼南端著藥進來,“王妃,這是軍醫熬好的,您喝了吧。”
他們一回來軍醫就去熬藥了,現在正好可以給羑言喝,只是,剛剛來的路上正好看見君承修出去了,臉色好像不是很好。
他們這是怎麽回事?
要麽濃情蜜意,要麽冷若冰霜。
這關系,怎麽行呢?
“王妃?您跟王爺,該不會是又鬧不愉快了吧?”
羑言接過藥剛喝了一口,有些苦,不禁皺起眉頭。
蒼南都覺得他們像是吵架了嗎?
他們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應該沒有吧?
只是,羑言也很無奈,他們根本就沒有吵架,只是一種冷暴力而已。
羑言對這樣的形式也是倍感無奈的。
“沒有。”
羑言搖頭,瞅著手中漆黑的藥,她眨了眨眼睛,一口氣喝掉了,這藥配上現在的心情,真是無比的苦啊!
“王妃,昨天,其實就是希望您能夠勸勸王爺的。只是臨西他……”
都怪臨西,說些沒用的,讓王妃沒有勸說王爺,也不知道他們來昨天就進聊了什麽。
或許甘柴獵火的,就啥也沒有說?
“我知道了。”
羑言猜得到,昨天蒼南和臨西那麽異常,再加上蒼南的心事本來就是很好猜的,所以,一下就能明白過來。
君承修想要繼續開戰,他也沒有隱瞞過,相反的,他表現的很明顯。
只是,他們都以為,只要羑言回來了,君承修救回撤兵了,但是他沒有這麽做,這是不是也說明了一點,羑言於君承修來說也不是萬能的。
羑言嘴角一勾,將藥碗放下,“我喝完了。”
不用她說蒼南也知道啊。
看來王妃現在心情也不是很好,他還是不要打擾了。
“那我先出去了,王妃好好休息。”
羑言點點頭。
俞朝國皇宮之內,赫連絕在寢宮靜坐,盯著窗外的景色,一動不動。
青葭看著赫連絕,他已經這樣坐了很久了。
皇帝派人來找他,他一概不見。
赫連擎想要赫連絕帶兵跟君承修對戰,可是赫連絕充耳不聞,誰敢闖進來,赫連絕也狠心。
“大皇子,您打算這麽一直坐下去?”
赫連絕這是在逃避吧,只是青葭沒有想到,赫連絕也有逃避現實的時候。
應該說,赫連絕逃避現實時也只會是因為一個人。
那天赫連絕突然出現將羑言抓走,他的語氣是很衝的,很少就赫連絕這麽對羑言說話,吼著她,好像將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羑言身上。
但是事後赫連絕也後悔,他不應該那麽衝動。
君承修一直頻繁重挫俞朝國,赫連絕看見民不聊生的景象一時氣急攻心才會那樣做。
雖然他知道,羑言根本就不在乎君承修的態度。
“不可以嗎?”
赫連絕悠然開口,他收回自己視線,落在青葭身上,“你要不要離開?”
這是赫連絕第二次對青葭提起離開的話題了。
青葭對上赫連絕的視線,竟然會不自在,她率先轉頭,“大皇子希望青葭離開?”
“是留是走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本皇子左右不了。”
青葭的去留對赫連絕來說好像根本就不是什麽事兒。
青葭輕笑,她這輩子也就沒有被人在乎過。
“去哪兒都是一樣的。”
所以還不如留在一個熟悉的地方。
“不後悔嗎?”
後悔什麽呢?
青葭最後悔的不過是認識了東方曜。
赫連絕又說道了:“如果我說俞朝國要亡了,你還要留下?”
“大皇子這是什麽意思?”青葭眉頭一挑,盯著赫連絕的臉。
羑言不在了,赫連絕也不戴面具了,這樣真實多了,青葭也不會再將赫連絕和東方曜搞混了。
“字面上的意思。”赫連絕隨意開口。
青葭還要再問,門口響起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大皇子真實好心態,俞朝國都要覆滅了,還能坐在這賞花啊?”
東方曜搖著手中折扇,已經很久沒有見東方曜使用折扇了,這是在東方曜回到東方曜身份之後第一次在青葭面前用折扇。
以前的赫連絕絕對是東方曜無疑了,這習慣這動作,也就只有他會做。
順著東方曜的視線看過去,赫連絕正對著窗口,他收回視線看向東方曜,站起來看向東方曜。
“那不然你希望本皇子如何?”
沒有人比東方曜看得開。
“能一直這樣下去最好了。”
東方曜笑的妖嬈,他一直都是這麽妖孽,舉手投足之間都讓人別不開視線。
東方曜環視一周,看了眼青葭,沒有任何的留戀,再次開口道:“赫連絕,你不想知道君承修為什麽明明一直都希望和平解決,卻突然主動進攻俞朝國的原因嗎?”
東方曜懶散,主動找一個位置坐下,身邊的紫莛幫她倒著茶水,他隨意的端起,品著茶香。
赫連絕冷笑:“原因,本皇子並不想知道。”
除了是東方曜在背後搗鬼,還能有誰?
何況,東方曜不是親口承認過,按天他就是故意的嗎?拿出赫連擎來壓他,逼著君承修出兵壓迫俞朝國,說到底,最後都是為了壓迫他罷了。
“大皇子那麽聰明,怕是不用我說也已經明白了。”
明白嗎?
只是,赫連絕雖然知道是東方曜背後搗鬼,單單是,能讓君承修主動開戰的原因究竟是什麽呢?
一開始赫連絕以為經常是因為羑言,所以將羑言送出去,但是,沒想到,君承修也會反咬一口。
明明答應了,第二天卻給了俞朝國狠狠地一擊,這算是報復他當初食言嗎?
君承修還真是將當初東方曜對玄鄴國的狠,全然反過來對俞朝國用了一遍!
“東方曜,明人不說暗話,你不用每次來都這樣。有什麽話直說就好了,想做什麽直接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