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馬兒失控,被甩出去 衣襟頓時就敞開了,外紗滑向一旁,裡面的素白單衣露出來。
這樣的姿勢還真是讓人難受。
君承修突然將羑言拉起來,摟著她的腰將她直接抱起來,隔著一張桌子她都能被他輕而易舉的抱起。
羑言抱著君承修的脖子,只是他的眼睛,就沒有想過要避開。
他們現在只不過是在繼續方才沒有完成的事情罷了。
明明說是來看看他的,接過,看著看著兩個人就到床榻上去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變得順理成章了,這是君承修最期望的吧。
“身體怎麽樣來了?”
君承修在羑言耳邊問道。
羑言看著他額角流下的汗,她伸手幫他擦掉,輕聲回答,“沒事。”
沒事?
她不是一直都是這麽回答的嗎?敢不敢不敷衍他?
“他有沒有幫你看?”
君承修突然用力,羑言皺著眉頭,手落在他的肩膀,借力抓著他。
“嗯……有,你輕點!”羑言瞪了他一眼。
沒想到跟君承修重逢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這個,而且,兩個人竟然還能這麽平靜的對話。
羑言本來是沒覺得有什麽的,只是自己突然想到這裡了,臉卻不由的紅了。
看來,那酒勁還會不夠大,她竟然還有心思臉紅。
君承修竟然在她耳邊輕笑著,這算是在嘲笑她嗎?
“羑言,你這樣子,真是不多見。”
準確的來說,就只有他一個人見過,旁人誰還能見到羑言這副嬌羞的模樣,她嬌羞的樣子,只有在床榻上跟他一起時才會有。
“君承修,你是為了這個?”
他就是為了這個,把她推給赫連絕的?
“嗯?”
他假裝沒有聽清羑言的話,羑言抬起君承修的腦袋,他眼睛裡慢慢的晴欲,不看還好,一看羑言的臉更加紅了,差點都要忘記自己是要問什麽了!
她遮住君承修的眼睛,問道:“你回答我的問題,你讓赫連絕接我走就是為了我的病嗎?”
“嗯。”
君承修應了一聲,覺得不夠,還點了點頭。
“你沒必要這樣……”
君承修看不見羑言的眼睛,但是他能想象到羑言現在或許在笑,那種無力的笑,像是在嘲諷自己。
說她不值得他這樣。
君承修心中一沉,扯掉羑言的手,壓過頭頂,俯身擒住她的唇,在她身上賣力的耕耘。
兩個人的談話最後還是無疾而終,什麽結果都沒有,想問的羑言基本都沒有問,就算是問了,也得不到君承修的答案。
到最後,羑言基本上就放棄了繼續問君承修問題。
時候,羑言在君承修懷中睡去,釋放過後的君承修,眼睛已經恢復到一片清明,他摟著羑言,眸光深邃,他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懷裡。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第二天天沒亮,君承修就再次發兵。
俞朝國的士兵還好留了個心眼,不然真的是要再一次被君承修的人攻打個措手不及。
明明說好了的,不是要停戰嗎?
為什麽最後又打起來了呢?
所有人都倍感無奈。
蒼南他們其實是很想去叫醒羑言的,可是羑言不知為何,一覺睡了很久,直到正午都沒有醒來。
等到羑言悠悠轉醒的時候,那邊已經打得火熱了。
看到羑言的身影,蒼南立刻衝到羑言面前,“王妃,您總算是醒了!”
蒼南好奇,昨晚羑言究竟跟君承修聊了些什麽,為什麽君承修還是出兵了,而且那麽倉促。
知道他們是反對的,乾脆連他們都不帶了,直接親自率兵攻過去了?
難道君承修的目標現在真的已經變成要將俞朝國攻下來才滿意嗎?要讓俞朝國破國他才會收手嗎?
“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見蒼南這麽著急的樣子,羑言就知道,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她蹙著眉,第一反應就是跟君承修有關,蒼南都還不急說一個字,羑言就問了,“君承修呢?”
“王爺他去戰場了!”
“什麽!”
君承修竟然去戰場了,什麽時候的事?為什麽君承修起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君承修調兵那麽大的動靜她也一點感覺都沒有。
“現在是什麽時辰?”
“王妃,已經午時了!”蒼南話語中有些埋怨,可就算是埋怨他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啊。
她竟然已經睡了這麽久?
怎麽可能呢?
她就算睡覺再熟,不可能連調兵這麽大陣仗她都不知道啊。
只有一個解釋,君承修對她動了手腳?
“他為什麽要出兵?!”
不是已經發音赫連絕了嗎?她回來了也不足以讓君承修放棄攻打赫連絕是嗎?又或者,君承修的目標本就不是羑言。
就像昨天君承修說的那樣,即使赫連絕不將羑言交出來,他也有那個本事把羑言搶回來。
“這我也不知道啊!”蒼南也不知道君承修為什麽要出兵啊。
大概原因就只有君承修一個人清楚,除了君承修,誰還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麽啊!
“他是不是收到過信?”
不是說君承修是因為收到一封信才變得異常的嗎?究竟是什麽信,能讓君承修改變主意,強烈要求要出兵?甚至不顧眾人反對也要出兵?
“對……對!”
蒼南也想起來額,那信還是他送到君承修手上的。
“信是匿名的,根本不知道是誰。當天王爺是自己一個人看完的,王爺看完信之後也沒有異常,誰也沒有放在心上,不知道信上的內容究竟是什麽。”
蒼南解釋給羑言聽。
“信呢?”
說這些都是沒用的,她最關心的是信的內容。
“好像已經被王爺燒掉了。
後來蒼南進去就只看見地方的灰燼,風一吹就散了,什麽都沒有了。
那個時候誰能想到君承修竟然會因為一封信對俞朝國發兵啊!
羑言咬著下唇,昨晚君承修也不對勁,可是她沒有往心裡,現在想來,他是早就這麽打算了。
如果那天不是赫連絕拉著她出面,或許昨天君承修已經跟赫連絕開戰了。
之前就已經打過好幾場了,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
為什麽好像變了?
赫連絕都知道關心百姓和無辜士兵的生命,可為什麽君承修卻要帶兵上陣,他是真的要將俞朝國拿下嗎?
君承修根本就不是那種有野心的人啊!
“王妃……”
蒼南看著羑言,他也著急啊!
“帶我過去!”
羑言將視線落在蒼南身上,對著他說道。
左新文和花雨趕出來的時候,羑言已經跟著蒼南離開了,他們沒有跟上,只能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他們眼中。
“君承修一大早就是出兵,羑言現在才跟過去?”
左新文轉頭對花雨好索道,花雨好像沒有聽進去他在說什麽,眼睛視線渙散,一看就知道她在想別的東西。
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她不是最關心羑言的情況嗎?
“花雨,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左新文拉著花雨的手臂。
花雨轉頭看向他,只是說了一句話,“我聽見了。”
她只不過是沒有回應他而已。
羑言昨天的態度就很明顯了,只不過,看樣子也知道,她昨晚應該是沒有跟君承修討論出什麽結果來,不來君承修怎麽可能出兵呢?
“君承修究竟是怎麽想的?”
左新文不理解君承修的所作所為,若要說之前是為了羑言,那還說的過去。可是現在呢?羑言都回來了,他為什麽還有出兵呢?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你問我幹什麽!”
花雨轉身離開。
喲,吃火藥了啊?什麽情況啊這是,莫名其妙的。
左新文撓著頭,不想了,越想越煩。
還以為花雨不管事兒了,可誰知,花雨離開之後,直接找了馬匹離開了。
左新文叫都叫不住!
“哎,你去哪兒啊!”
怎麽說走就走了,也不跟他說一聲,讓他有個準備一起離開啊!
左新文也快速的找了馬,跟上,不用猜也知道花雨要去哪裡。
羑言一路上都很急,越急心裡越慌,突然心頭一痛,不知是不是她用力了,馬兒突然失控了。
抬起前蹄,羑言死死的拽住韁繩,整個人差點被甩出去。
“王妃!”
蒼南聽到動靜,勒馬看向羑言,只見那馬突然倒在地上,向前撲,羑言也跟著被甩了出去。
其實羑言是完全可以躲開的,她也不知怎麽了,反應一點也不敏捷了,手上的速度跟不上她的大腦,直接被甩到地上。
羑言滾了好幾圈,倒在地上,全身都是痛的,腦袋也暈,眼睛也睜不開。
“王妃!”
蒼南跳下馬上前將羑言扶起來,羑言靠著蒼南的身體,眉頭緊蹙,想要開口,最後卻只剩下低吟聲。
“您怎麽樣,哪裡受傷了?”
直接從馬上摔下來啊!這肯定是受傷了的,就是不知道傷到哪兒了,萬一嚴重了,那就不好了。
蒼南檢查著羑言傷口,光是能看見的手背還有手腕就已經有傷了,皮都破了,還有血痕。
好不容易緩過來,羑言抓著蒼南的手,像是要轉移自己的痛一樣,然而一點效果的都沒有,身上的痛感很是明顯。
“王妃?”
羑言一直不答話,就是抓著他,怎麽看著覺得不是摔傷之後的疼呢?
羑言整個人開始慢慢的蜷縮在一塊兒,死死的抓著他的手,咬著下唇,全程眼睛沒有睜開過。
“蒼南……”
只能依稀聽見羑言喊了他一生,蒼南興奮的應著,“王妃!”
“你別管我,去找君承修。”
不能讓君承修再打了。
“這怎麽行呢!”
這荒郊野嶺的,把羑言一個人扔在這裡嗎?蒼南可是做不到的。
而且羑言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他更是不會放任羑言不管的,怎麽樣也要跟羑言好了再說。
難道是王妃又發作了嗎?
“王妃,是不是又犯病了?”
羑言已經沒有回答他的力氣了,只是忍著疼。
很快蒼南就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僅僅只是碰到羑言的皮膚就能感覺到羑言手上冒出的血汗。
這是血啊,不是汗啊!
王妃什麽時候開始流血了?
不再是假血,而是真的血。
不過不多,都是在手心裡,染紅了兩個人的衣袖。
他們這麽一耽誤,花雨和左新文趕上來的時候他們還在原地。
一看大兩人立刻下馬了!
花雨盯著蒼南問,“怎麽回事兒!”
不是說東方曜已經給她看多了嗎?那為什麽還會這個樣子,不是應該好了嗎?可是看上去情況比以前還要糟?
究竟更是東方曜根本就沒有給羑言醫治,還是東方曜故意害了羑言?
“不知道啊!”
蒼南怎麽會知道,兩個人騎馬騎得好好的,王妃也不知怎麽的就突然被甩了出去,然後就直接發作了,他也不清楚具體情況是怎麽樣的啊。
他們的對話羑言都聽的一清二楚的,只是,她沒有能力去思考,現在腦子裡,全身上下就被一個字包圍,痛!
花雨握拳,上前從蒼南手中將羑言抱在懷裡,讓羑言靠著她。
左新文也蹲下來,讓羑言抓著自己的手。
“蒼南,你去找君承修,就說,他要是再不停戰,就永遠都別想見羑言了!”
“啊!”
烏鴉嘴,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