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看見紫莛,搶信號彈 視線落在蒼南他們身上,一個個都在回避他,這麽短的時間,發生了什麽?
羑言拉住君承修,勉強的笑笑,“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君承修還是在的打量她身後的人,從羑言嘴裡問不出什麽,但是他們,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怎麽了,是不是俞朝國來犯了?”
羑言轉移君承修的注意力。
俞朝國安靜了那麽久,卻在羑言進入軍營之後沒多久就又開始不安分了,羑言竟然自戀的認為,這是因為她。
真的是因為她嗎?
“不是。”
真的不是嗎?還是君承修並不想告訴她?
羑言被君承修帶回營帳,他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她聽見外面整裝待發的聲音。
“君承修,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安綏國的兵力還沒有到,他們不能輕易應戰,不然,損失一定會恨慘重的。
羑言拉著君承修的手,君承修拍了拍她,“沒有,你放心。”
不對,君承修的眼神就不對。
“君承修,我告訴你,你不許去!”
君承修要是去了,他一定是帶頭的那一個,蒼南的話尤言在耳,她竟然現在在他身邊,斷然是不會讓他上陣的。
可是君承修是王爺,是主帥,如果他一直畏畏縮縮的躲在士兵們的保護傘下,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羑言,你聽我說……”
“不聽!”
羑言捂住自己的耳朵,這根本就是掩耳盜鈴,隨即她又遮住君承修的嘴,就是不讓他說。
君承修去拉她的手,羑言直接用嘴堵住他,他沒有回應她,還在躲避她的吻。
躲開了,她又湊上去,再躲,她再湊。
就跟當初在安綏國一樣。
羑言眼眶湧上了水霧,“君承修,你不要去……”
“羑言。”
君承修抱著她,心裡有點動搖了。
他知道,他不去,蒼南他們也一定不會有事,可是他心裡不安,覺得自己愧對他們。可是羑言他也放不下,羑言就沒有求過他什麽,他真的很難做決定。
羑言捧著君承修的臉對著自己,“記得我在安綏國跟你提的那個要求嗎?”
一個賭注,如果赫連絕願意為了她收兵,那君承修就放她走。
君承修眸光一暗,“你想都別想!”
這個沒有把握的賭他聽都不想聽。
赫連絕對羑言什麽心思,他怎麽會不知道。赫連絕竟然能按兵不動那麽長時間,這一次為了羑言,只不過是一段時間的退兵而已,有什麽不行的。
只是赫連絕也知道君承修去安綏國借兵了,若是等安綏國的兵力到了,俞朝國那個時候再出擊意義就不一樣了啊!
羑言倒是可以用自己去拖延一點時間,反正都是要離開的,這就是一個好辦法不是嗎?
赫連絕,她本就恨到了極致的一個人,左新文又突然告訴她,赫連絕的父親赫連擎是她的殺父仇人。不止殺父仇人那麽簡單,更加是亡了前朝的人!
“君承修,你怕什麽?”
羑言摟著他的脖子湊上去,貼著他的唇,“你要是贏了,我就永遠留在你身邊了,這樣不好嗎?”
他摟著她的要,緊緊的,就差沒有勒斷她。
“不好。”
他就是不想賭,他為什麽要賭,她現在就在他身邊,他會讓她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就是這麽簡單。
如果他賭輸了,有的是天下,可是沒得是她,沒了她,要天下幹嘛?
“我說過,你這輩子休想逃離我身邊!”
君承修將她的下巴都捏紅了
兩個人的談話好像談崩了,不歡而散,君承修離開的時候對臨西說:“守著王妃,不許讓她離開一步。”
之前就算沒有君承修的命令羑言也會老老實實的呆著,可是現在他竟然下令了,他這是要囚禁她嗎?
怎麽又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她並不想這樣的!
君承修離開之後就在跟李長德商討,之前只不過是俞朝國的一個示威性的行為,之後他們必須小心起來。
若是赫連絕真的想要出兵,他們迎就是了!
左新文和花雨好像也被軟禁了,雖然還是可以在軍營裡自由行走,但是不管走到哪裡,他們身邊一定都有人跟著,而且,他們不能接近羑言。
羑言心裡盤算著什麽,突然變得很乖了,也不鬧,就是靜靜的坐在營帳裡。
好幾次巡邏的士兵都怕羑言是不是出事了,掀開簾子看,她一切誰都正常才敢離開。
誰都知道羑言聰敏,對她,必須多留個心眼。
第二天一早,號角聲有響起來了,羑言想要出去但是臨西不同意。
“王妃,王爺說了,您好好在營帳裡呆著,他希望回來就能看見您。”
上一次臨西讓左新文帶走了羑言,這一次臨西絕對不會了,不然君承修要是歸罪下來,他可是擔待不起的。
“什麽意思?君承修帶兵離開了,是這個意思嗎?”
臨西沒有在說話,他剛剛已經說了不該說的,現在舉得不能再亂說話了。
“說話啊!”
其實就算臨西不說,羑言心裡還是有了肯定的答案。
君承修還是要去!
“你不怕你們王爺受傷嗎?”羑言看著臨西問道。
“你為什麽不跟著他一起去呢?留下來守我有什麽用?”
臨西和蒼南兩個人護在君承修身邊君承修都會受傷,更何況現在只有蒼南一個人。
可是赫連絕不一樣啊,赫連絕身邊又青葭、紫莛、甚至還有木狼!
這麽多人,君承修就算再厲害,也是打不贏的啊!
木狼會毒,弓箭又射得極為精準,上一次君承修不就中招了,這一次他們又故技重施呢?若是真的再來一次,木狼斷然是不會再給羑言解藥了。
“你讓不讓我去?”
羑言對臨西出手。
“王妃,您還是收手吧,不管怎麽樣,屬下都不會讓您離開的。”
花雨和左新文一直都在等消息,外面的動靜傳來,一出去就能看見大批的隊伍離開,羑言這樣心裡著急又有什麽用呢!
她猛地推了臨西一把,轉身往回走,然後再也沒有動靜了。
知道羑言沒有事,臨西也沒有別的動作,就是安靜的等著,萬一羑言怎麽了,他可擔待不起。
隊伍已經越來越遠了,左新文現在還是有些擔心羑言的,羑言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是都是憑借他的片面之詞,知道以她的性格斷然是不會全然相信他的。
若是羑言有別的想法,他要怎麽阻止呢?
再有就是,萬一羑言相信了,真的確定自己是前朝公主了,那她會去找赫連絕報仇嗎?
被這個想法一下激靈到了,左新文猛地從床榻上蹦躂起來,下床走出去。
他現在也不能跟羑言來往,羑言幾乎切斷了跟別人聯系的可能。
到了用餐時間,臨西給羑言送餐,卻看見羑言所在床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個團狀的樣子。
該不會是在這個時候犯病了吧?
“王妃!”
臨西心裡一驚,衝上去將羑言扶起來,羑言就是緊緊地攢著臨西的衣袖,越攢越緊,突然,她猛地一睜眼,將手裡的藥粉散在了臨西的臉上。
被藥粉迷了眼睛,他使勁的揉著,只聽羑言開口道:“別費力親了,你越揉就會越痛的!”
羑言說完就直接跑出去了。
該死,還是被羑言擺了一道!
臨西根本看不清,也沒有辦法追出去,羑言一出去就直接找了一匹馬,用最快的速度衝上去駕馬而去。
花雨一出來就看見羑言策馬離開的背影,她心裡已一驚,跑向羑言所在的營帳,但是被其他士兵攔住了。
“您不可以進去!”
“什麽可不可以的,你們的王妃都跑了,你們在看著誰!”
簾子掀開就看見林休息一個人蹲在地上捂眼睛。
羑言算是幸運的,衝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輪崗,士兵們正好在換人,所以並沒有看見羑言已經走了。
“你是怎麽守人的,這麽個大活人你都受不住!”
花雨衝到臨西面前,她拿起一杯水朝他臉上潑過去,頓時就清明了。
“你以為羑言能給你下什麽藥,這裡根本就沒有她能用上的藥材,知不是普通的麵粉罷了!”
這就是男子不下廚的壞處,連這個都不知道。
“還不趕緊通知君承修!”
羑言跑了,誰知道是去哪裡了?若是去找君承修案還好,可是如果是去找赫連絕的話,那就慘了!
左新文知道羑言離開了,他更加懊惱了,“我也要去找她,不能再等了。”
等可不是辦法,他要直接去找她!
“你去哪裡找?”花雨攔住他,現在這個時候,他怎麽知道去哪裡找?
“哪裡在打仗就去哪裡找!”
不管羑言去找誰了,只要去前線就一定可以看見羑言的,因為赫連絕在那裡,君承修也在那裡!
羑言一路騎著奔馳,誰知道要多久才能到。
好在他們商量事宜的時候她都有聽到,君承修也沒有瞞著她,地點在哪裡她都很清楚。
那個賭,不管君承修是不是答應,羑言都要讓他答應。
這正好是一個結束的時候!
羑言快速的往前衝,可是還說沒有看見他們的軍隊。
人呢?
再向前一點點,真的聽見了士兵們的聲音,羑言松了口氣,至少看見他們了。
羑言快馬加鞭,在快要到的時候,她下了馬跑過去的。
她在人群中跑著,他們竟然已經殺起來了,看不到君承修在哪裡,也看不見蒼南,李長德也沒有看見。而俞朝國那邊的人,她也是沒有看見一個。
紫莛、青葭應該是在的吧?
他們的目標不就是她嗎?如果知道花雨和左新文是來找她的,而且還跟君承修的人在一起,那麽很明顯了,赫連絕就是為了她開戰的。
她衝進軍隊之中,還能分辨出那些人是俞朝國的人,哪些人是安綏國的人。
羑言走的急,一把朝她砍過來,她擋住那人的手,向後一折,搶下他手中的刀往那人脖子上一劃。
溫熱的液體濺在她臉上,很久沒有殺人了,她都快要忘了殺人是什麽感覺了。
羑言加入這場混場,盡量不去傷還玄鄴國的人。
只是當她發現,竟然玄鄴國的人傷害玄鄴國人的時候,她意識到了,竟然有叛徒!
羑言衝過去,踏著凌雲步,落在那人的面前,只是眼前的人一抬頭,羑言愣了。
竟然是紫莛!
他們混進了玄鄴國士兵隊,該死的!
“羑言!”
紫莛看見羑言有些興奮,本就是要抓她的,現在她竟然送上門來了。
只是,紫莛想了想,應該給東方曜報個信號才是。
只聽從腰間掏出信號彈,羑言認得出來,她怎麽可能讓紫莛得逞,上前,踢中她的手,紫莛手中的信號彈拋向空中。
羑言騰身躍起去搶,紫莛拉住羑言的腳,羑言反手給她一掌,紫莛後空翻避開。
眼見信號彈掉在地上,來回的士兵將信號彈踢來踢去,紫莛並不在乎那麽多,擋住她視線的人,她統統殺了,可是羑言不會,她只能推開他們,“讓開!”
紫莛先她一步搶到信號彈,羑言才俯身又只能向前翻,再次將紫莛手中的信號彈踢掉。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拋出,信號彈在空中上揚又墜落,只見它落入了一個人的手中。
“怎麽辦呢?被我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