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氣質不同,王爺醒了 “羑言。”
她現在說的話都是不找邊際的話,他並不想聽這些。
“其實,赫連絕是個好人。”
這是羑言對左新文說的最後一句話,等左新文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回俞朝國的路上,守城門的侍衛們看見赫連絕,直接放心了。
等回到落腳點,赫連絕抱著羑言回房間,將她放在床榻上。
她在馬車上睡著了,還睡的很熟。
赫連絕伸手將面具摘下來,面具之下,不過是東方曜的臉。
其實羑言也是知道的,當東方曜帶著面具出現在她面前,說要帶她去見君承修的時候,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東方,你跟赫連的氣質是真的不一樣。”
失憶前後的羑言都有一致的觀點。
之所以會帶著赫連絕的面具,不過是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會更加方便。
東方曜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對玄鄴國做點什麽,就算有人要對付玄鄴國,那個人也不會是他,而是赫連擎。
“主子,赫連絕來了。”
消息還挺靈通的。
他們前腳剛進門,赫連絕後腳就進來了。
紫莛接過東方曜手中的面具,走到赫連絕面前,赫連絕在進房間之前將面具戴上了。
羑言竟然在睡。
東方曜看了眼羑言,起身走出去。
“羑言現在是什麽情況?”
赫連絕正對著房間的位置,盡管看不見人,但是他能想象羑言的樣子。
“睡著了而已。”
他們現在對羑言的情況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羑言又出意外了。
“嗯。”
赫連絕點點頭,又問道:“那君承修呢?”
君承修那一劍畢竟是被他刺得,而且還被羑言看見了,都是在東方曜的設計之下發生的。
可是,羑言現在對他們之中的人任何一個都不恨。
“不知道。”
東方曜並沒有進營帳,所以他確實不知道君承修的情況。
不過想來,應該是不沒有醒來的。
若是他醒來,羑言就不會這麽輕易的出來了。
赫連絕眉頭一挑,點點頭表示了解。
羑言也已經見完君承修了,之後的事情,是不是一步步的都要開始實施了?
赫連絕已經答應羑言會幫她了,只要她想,他就算幫著羑言將赫連擎趕下台又怎麽樣,這天下,本就不屬於赫連擎。
早晚都是要還給墨家的。
赫連絕走之前對東方曜說:“防著點我爹。”
赫連擎最近已經開始行動了,尤其是在針對羑言這方面,他守得很死。
赫連擎早就對赫連絕說過了,他不會放過羑言,哪怕羑言是南宮凝的女兒,也覺得不會放過。
要怪就怪羑言想起了一切。
而花雨和左新文兩個人,就沒有那麽好過了。
羑言他們只不過是離開,兩個人以為一切都平安無事,就等著其他士兵醒過來。
可是,沒想到,還沒有等到士兵們醒過來,左新文和花雨回到軍營就看見蒼南和臨西兩個人正襟危坐的坐在營帳內等著他們。
“回來了。”
是蒼南的聲音,有些冷,是疏遠,是防范。
左新文心咯噔一下。
蒼南和臨西是什麽時候醒的?
看他們這個樣子就覺得不對勁兒,但是,他們也有可能是因為體質比普通士兵要好,所以醒的早?
左新文轉頭看向花雨,對她使眼色,詢問她。
花雨無力的聳肩。
很明顯,蒼南和臨西是特意在這裡等著他們的,怎麽可能是剛醒來。
左新文心虛了。
可是,如果不是剛醒來,為什麽一直坐在營帳裡,而不出去呢?
方才外面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你們……什麽時候醒的?”
左新文盯著蒼南和臨西的臉,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的掃視著。
“你說呢?”
臨西玩弄著手中的佩劍,看著左新文,而後視線落在他身後的花雨身上。
花雨倒是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跟他們直視,她也不怕跟他們吵起來,就算是打起來了,她也不怕。
蒼南和臨西根本就沒有吃那些事物,雖然在花雨和左新文面前,他們好像是吃了,但是在花雨和左新文不注意的時候,他們都吐出來了。
他們本就是敏感的人,若是連這點敏銳性和觀察力都沒有,他們怎麽會成為君承修的手下。
左新文和花雨的表現都太不正常了,要說花雨還好,她一直都是陰晴不定的,但是左新文呢?跟他們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平時都是打打鬧鬧的,怎麽會像今天這樣抑鬱。
花雨說是因為若梅。
但是臨西清楚地知道左新文每一次跟山寨通信的時間,最近一次也是兩天前了,若真是要擔心,那也不會是在這個時候擔心。
所以會所,他們兩個人都有問題,蒼南和臨西都是有感覺的。
“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花雨直接問道。
她走到一旁坐下,一點也不心虛,端起一杯茶喝著。
蒼南看著她喝了好幾口,才悠悠開口,“那茶裡,下了藥。”
花雨舉著茶杯的手頓在那裡,眸光森冷,轉頭看向蒼南,蒼南還真的沒有玩笑的意思。
不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好,很好!
花雨砸了手中杯子,突然站了起來,左新文立即上前攔住她,不要衝動才是,本來就是他們有錯在先的。
“你們早就知道了,還在這裡裝什麽?若是有想法,早就該製止了,還等到現在?”
花雨鄙夷的看著他們。
左新文皺著眉頭,花雨說的不無道理。
他們不過是互相算計罷了。
“王妃走了?”
蒼南不在意其他的,只是在意羑言而已,羑言來了,又走了,而且中途的時間那麽短!
“你們都知道了?”
看來,他們是根本就沒有吃那些事物,一點事兒也沒有。
他們在營帳內看著全程,知道羑言來了,也看見羑言離開了。
“王妃是跟誰來的?”
一直以為羑言是被擄走的,現在看來也未必了。
“赫連絕。”
赫連絕?
怎麽會呢?
當初在戰場上,赫連絕還和王爺因為王妃的事情開打呢。
當初東方曜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赫連絕也不例外。
他肯定也沒有想到羑言竟然會在東方曜手中,所以說,這不符合常理啊。
“王妃她,為什麽要走,她有沒有說點什麽?”
蒼南對羑言還是有感情的,他不相信羑言會在這個時候拋下君承修離開,這可正是君承修需要羑言陪伴的時候。
他們一直守著君承修,君承修都沒有醒過來。
也一直在找羑言,或許羑言回來了,君承修醒來也就還是指日可待了。
但是,羑言卻在明知君承修昏迷不醒的情況,離開了。
“沒有。”
竟然什麽都沒有說。
其實就算是羑言說了什麽,那也還是跟君承修之間的悄悄話,花雨和左新文怎麽會知道呢。
“你們王妃身體不行,離開也是有理由的。”
這個是目前能夠說服蒼南和臨西的唯一借口吧,“不管君承修有沒有醒來,這件事情你們都不要跟他說。”
“什麽叫身體不行?”
原諒蒼南不太理解花雨這句話,她的這句話會讓他多想的。
花雨看著他,答道:“就是字面意思。”
花雨說話,轉身出去了,她不想繼續待下去。本來跟羑言有關的話題就已經夠壓抑的了,現在還要糾纏這個問題不放。
左新文看著蒼南和臨西,說道:“你們也知道,羑言經常會發作。”
他們當然知道,而且,當屬蒼南最為熟悉了。
他可是親眼見過好多次的人呢。
“她的病本就跟東方曜脫不了關系,現在羑言會離開,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如果羑言留在東方曜身邊可以讓她的身體好起來,倒也時間好事。
只要羑言能好起來,她和君承修之間還有那麽長的時間,根本就不用去在意這麽一點時間。
竟然是因為這個嗎?
蒼南和臨西保持沉默。
接下來的幾天,君承修還是沒有反應。
看來,就算是羑言來了,也沒有效果。不對,主要還是因為羑言逗留的時間太短了。
或許君承修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羑言的存在,她就飄走了。
蒼南總是會看著君承修歎氣,每天都是鬱積的情緒堆積在那兒,連臨西都看不下去了!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唉聲歎氣的。”
臨西不滿的看著蒼南說道,有什麽好歎氣的呢?
王爺是昏迷,又不是死了!
若是蒼南知道臨西心中是這麽想的,非得打死他不可。
“我也不想啊,但是,王爺一直都不醒來,我就忍不住……”
每次看見君承修躺在床榻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蒼南就會人不會怨聲載道。
臨西抬頭朝著蒼南的腦門彈了一記,聲音可響了,蒼南揉著額頭,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瞪著臨西,“你要死啊!”
“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歎氣,我就彈死你!”
臨西已經決定了,只要蒼南歎一口氣,他就彈一次。
蒼南白了他一眼,擼起袖管準備跟他實乾異常,營帳的簾子被掀起,花雨端著飯菜走進來。
“吃飯了。”
這兩人也是沒完沒了的,吵架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樂趣!
“聽到沒有,吃飯了!”
臨西率先吃起來,蒼南沒有心情吃。
花雨站在一旁,看著蒼南,剛想開口,卻無意中看見君承修的睫毛在顫抖。
她皺起眉頭,盯著君承修的臉。
聚精會神的樣子,吸引了蒼南的視線,“你幹嘛一直盯著我們王爺看啊!”
蒼南說著,也轉頭看向君承修,君承修的睫毛比之前要顫抖的厲害,沒一會兒,竟然睜開眼睛了。
“王爺!王爺,您醒了!”
蒼南激動的喊著。
臨西吃到一半,被蒼南驚到,手中的碗直接掉在地上,碎成花了。
他立刻衝到床榻邊,口齒不清的喊著,“王爺?”
兩個人都是無比激動的,只有花雨算是比較淡定的,不過,她的內心也是起伏很大的。
君承修終於醒了。
這個消息傳遍了軍營,所有士兵的歡呼雀躍。
蒼南、臨西她們對羑言來過軍營的事情決口不提,就當沒有發生過,而君承修醒來之後,也從來沒有提起過羑言。
正是因為這樣,蒼南他們才每天提心吊膽的,就怕哪天君承修突然問起,他們又毫無準備,說漏嘴了怎麽辦!
“王爺醒了,怎麽那麽平靜呢?”
蒼南在跟臨西說悄悄話。
“不然你希望王爺是什麽樣的?”
臨西無奈的看著蒼南。
王爺醒了就好,還管王爺怎麽樣,他希望王爺怎麽樣?
“我覺得,王爺不提王妃,真的很不正常。”
君承修現在樣子,有點像之前知道牧鈞就是羑言一樣,那個時候,君承修也是一場的冷靜啊,讓人有些後怕。
“怎麽,你喜歡王爺一心撲在王妃身上?”
“王爺一心早就撲在王妃身上了!”
就是因為君承修一心只有羑言,所以現在隻字不提才奇怪我。
“我也覺得他有些怪。”
左新文突然出現在兩個人身後,嚇得蒼南一倒,本來坐著的,直接倒在地上了。
“君承修現在太平靜了。”希望是他們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