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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緣錯,代嫁狂妃》第二百二十六章:替我護你,等待時機
  第二百二十六章:替我護你,等待時機    “主子。”木狼走到赫連絕身邊,赫連絕抬手製止了木狼的話。

  “是。”

  木狼退到一旁,他們就那樣安靜的等著。

  “君承修已經昏迷很久了,他的情況,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花雨不知道羑言目睹了君承修中劍的全程。

  “知道。”

  羑言點頭。

  營帳的簾子被掀開,羑言看見君承修躺在床榻上,雙眸緊閉,他這個樣子她也見過很過次了。

  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每天早晨羑言醒來都能看見君承修安靜的躺在她的旁邊,那個樣子很安詳。

  但是,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

  “你……”

  “沒事。”

  羑言搖了搖頭,走到君承修身邊坐下,拉起君承修的手,什麽話也沒說就是看著他。

  “君承修是中劍了,是……”

  赫連絕傷的。

  羑言還是跟赫連絕一起來的呢,所以,她要不要告訴羑言呢?

  “是被赫連絕傷的,對吧。”

  羑言握著君承修的手用了一些力量,她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君承修,她來了。

  “你知道?!”

  驚訝的看著羑言,羑言確實異常的冷靜。

  “嗯,都知道。”

  她不是說過了嗎?她都知道,全都知道。

  只是,君承修現在的情況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昏迷不醒?

  “正中心臟嗎?

  如果是那樣,君承修恐怕早就沒命了吧。

  “不是。”

  答話的人是左新文,他上前一步,“偏離心臟一點點,只要在偏差一點,或許就完了。”

  “軍醫還說,赫連絕掌握的很好。”

  左新文說話時笑了出來,是嘲諷的笑,“可我覺得,根本就不是赫連絕,而是君承修自己。”

  當時那樣的情況,一直都是君承修在攻,赫連絕在防守。如果不是東方曜突然說話,赫連絕可能會拖很久都不動手。

  也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情,赫連絕的劍就刺進了君承修的心口。

  當時赫連絕驚訝的表情左新文一覽無余。

  這麽明顯,根本就是君承修湊上去。

  “羑言,你都知道,那你還跟赫連絕在一起!”

  左新文有點為君承修打抱不平,羑言說她都知道為什麽還要跟赫連絕在一起呢?

  如果她是有什麽苦衷……

  “是不是赫連絕要挾你了,你說實話?”

  “沒有。”

  羑言搖頭,“都是我自願的。”

  “如果當時不是東方曜要赫連絕出手,赫連絕也不會這麽做,君承修也不會為了連命都不要了。”

  木狼懷中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羑言。

  其實旁邊的人在赫連絕和君承修打鬥的過程已經看出來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說,君承修就已經中劍了。

  “左新文!”

  沒有看見羑言的臉色很不好嗎?他怎麽還一直說一直說啊!

  花雨拉著左新文,將他往外拉,被左新文一推,對著羑言問道:“羑言,你發作了一次,是不是。”

  這麽短的時間間隔,下一次又會是在什麽時候呢?

  “沒有。”

  她撒謊都這麽正經,誰會相信呢?

  “好了,羑言,時間不多,你要是有什麽想跟君承修說的抓緊時間吧。”花雨轉頭對著左新文使眼色,而後又對著羑言說道:“我們先出去了。”

  左新文不情不願的被花雨拉出去,剛出營帳,左新文就甩開了花雨的手。

  “左新文,你幹嘛!”

  “我就是不滿羑言現在的態度!”

  君承修為羑言做的,一點兒也不少,他現在根本就不能理解羑言。

  “你滿不滿意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要在羑言面前表現出來。”

  花雨皺著眉頭,“羑言已經那樣了,你覺得她看著君承修那樣心裡會你好受嗎?她不會,她只會你比更難受!”

  這點花雨還是知道的。

  “羑言一直都不是一個會表露自己情緒的人,她什麽事情都是藏在心裡的,如果能這麽輕易的被你看出來,那她還是羑言嗎?”

  對,這就是羑言,她的喜怒從來都是不會輕易展現的。

  你看著她現在好像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能她的心裡在滴血呢?

  左新文被說的啞口無言,握著拳轉身離開。

  花雨將視線落在營帳,歎了口氣,走開。

  營帳內羑言一直握著君承修的手,沒有開口。

  來之前好像是有很多話要跟他說,可是來之後,在花雨說他一直昏迷不醒的時候,羑言就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她想過很糟的情況,君承修不是。

  她也想過,有可能只是君承修的誘敵之計,可也不是。

  現在君承修就這樣安靜的躺著,羑言卻是不知所措了。

  “不喜歡你這樣子,你知道嗎?”

  第一次在軍營裡見到君承修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樣子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毫無血色,傷口青紫。

  現在他跟當時的情況差不多。

  很多次,他的情況都差不多,聽蒼南說的那些描述,君承修貌似已經這樣昏過好多次了。

  “君承修,我沒有多少時間了,真的沒有了。”

  羑言用自己的臉蹭著君承修的手背,“所以,在這段時間內,你趕緊醒來,這樣才能看看我。”

  也讓她看看他,完好的他。

  羑言想起了君承修腰間系著的護身符,那是羑言給他做的,但是做的時候,不過是為了以羑菱的身份給君承修一點不一樣的感覺,但是沒想到,倒是成了她給他的定情之物。

  羑言現在被褥,看見他腰間系著的腰帶。

  她解下他的護身符,拿在手心裡,而後放在他的手掌之中。

  “這個,會護代替我護你的。”

  平安符被羑言放進他的手裡,將他的手指收緊,羑言放下君承修的手,將被褥蓋好,站起身,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走了。”

  就這樣離開,她沒有更多的話要說。

  本來時間就不多,她就算待下去也是一直陪著君承修坐著。

  她是在說不出什麽傷春悲秋的話來。

  羑言掀開營帳,沒有回頭,不忍在看君承修一眼,若是如此,怕是她也狠不下心離開了。

  雖然君承修一直沒有醒來,但是羑言知道,他情況沒有那麽糟,他會醒來的。

  君承修握著護身符的手在羑言離開軍營之後握緊又松開,這可惜,這一變化羑言是看不見了。

  “你就好了?”

  花雨是沒想到羑言竟然這麽迅速,她還可以再待一會兒的,不用因為赫連絕而有所顧慮。

  “嗯,我走了。”

  羑言點頭,離開軍營。

  花雨杵在原地看著羑言羸弱的背影。

  曾經瀟灑英姿的羑言,現在竟然變得這麽弱不禁風了。

  左新文從一旁走出來,正欲跟上去,花雨拉住了他,“你跟去幹嘛?”

  “難道不應該跟過去嗎?”

  花雨這個問題在左新文眼裡簡直可笑之極。

  他本就是為了護著羑言來到這裡,雖然有些不滿羑言的態度和做法,但是,不能改變他的使命啊。

  羑言現在好不容易出現在他面前了,而且還是跟赫連絕在一起,他就更加不得不防了。

  明知赫連絕是她的仇人,為什麽還要跟在赫連絕身邊。

  還說不是受了赫連絕的要挾,羑言自願是為了什麽?

  “左新文,羑言若是希望你跟著會跟你說的,但是她沒有。”

  說明羑言並不希望她跟著。

  “羑言這次回來不一樣,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

  花雨再次說道。

  羑言看君承修的眼神不一樣,看那左新文的眼神也不一樣,尤其是在看左新文的時候。

  花雨是有注意到這一點的,就是不知道左新文有沒有注意到。

  雖然平時左新文做事都是馬馬虎虎的,但是在重要關頭,他都是很謹慎的一個人,他從來不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就是因為感覺到了,所以才要跟著她。”

  原來左新文已經感覺了。

  花雨沉默了。

  “你是怎麽想的?”

  花雨看著左新文問道。

  “我想的,很簡單,我現在去找羑言,也不過是想要證實這一點而已。”

  左新文說完,再次跟著羑言走去,花雨沒有再阻止他。

  帶著面具的赫連絕看著羑言緩緩走來,眉頭一挑,雖然他是讓羑言快點,但是沒想到羑言竟然這麽快。

  這麽短的時間,羑言能做什麽?

  怕是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吧?

  雖然是說君承修的情況不好,但是羑言也不至於真的就是看了兩眼就出來了吧?

  “我們走吧。”

  羑言無視赫連絕打量的眼神,直接從赫連絕的身邊往前走。

  “羑言,其實你可以……”

  赫連絕話到一半覺得有些可笑,他明明就是不希望羑言過多接觸君承修的,可是現在他有希望羑言多跟君承修相處一會兒,這樣,赫連絕才覺得羑言是正常的。

  羑言搖搖頭,都沒有必要了。

  “不走嗎?”

  “走。”

  赫連絕來到羑言身邊,摟著羑言的腰,前面不遠有他們的馬車,羑言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舟車勞頓,現在她又有些提不起勁來。

  “等一下。”左新文趕過來,對著羑言說道,“我有幾句話要跟羑言單獨談談。”

  羑言轉過身看著左新文,垂下眸子,她大概知道左新文要跟她說什麽。

  “好。”

  羑言點頭,“去那邊吧。”

  離軍營遠一些。

  怕是再過一些時間,軍營裡的其他人也就醒了,所以還是離得遠一些,這樣到時候他們離開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花雨站在不遠處盯著羑言和左新文看,視線移開的時候正好對著木狼的眼睛。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是花雨先轉移視線的。

  木狼垂下頭去,不再看花雨。

  羑言和左新文走到林間,從他們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赫連絕他們。

  赫連絕現在正在朝馬車走去,應該是去那裡等她,一會兒她直接過去就好了。

  羑言收回視線落在左新文身上,“你想跟我說什麽?”

  她嘴角帶著笑,很柔和。

  “羑言,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羑言今天看見他的第一眼,那個眼神是審視的目光,好像已經知道了他以前的身份,也確定了他的身份,而後將他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遍。

  “嗯。”

  羑言也不避諱,如實的回答。

  她點頭,左新文卻倒吸一口氣,竟然真的想起來了。

  “那你為什麽還要留在赫連絕的身邊?”左新文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知道,羑言做什麽都有她的理由,但是左新文也做不到盲目的相信羑言的判斷啊,畢竟,赫連絕是赫連擎的兒子。

  “新文。”

  羑言第一次這麽叫他。

  “我很感謝你的爹爹。”

  感謝左國安為連玉國、為墨涔做的所有事情,他確實一個忠臣,大忠臣,這麽多年了,還一直堅守著連玉國的兵力。

  “現在時間也允許,你找個時間會山寨吧,若梅也需要你。”

  羑言對著左新文說道:“而且,或許,日後我會來找你。”

  若乾時間允許的話。

  “這是一封信,等到時間成熟了你再拆開,我想這個時機,你能掌握的。”

  沒有具體的時間,只有等。

  左新文將信接過來,看著羑言,羑言伸手將凌亂的風捋順,轉頭對著左新文說道:“希望若梅可以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左伯伯應該會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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